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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萬一傷到了骨頭怎么辦?!?/br> 張成河也沒想到是這樣,但社員受傷了,他作為大隊長,于情于理都要關心一下的,便問道:“你這是怎么回事兒?” 說著,還忍不住拿眼去瞥裴云松。 生產隊里面傳言裴云松打老婆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之前不相信,但現在見到何雪卿身上的傷,又忍不住有些懷疑。 何雪卿道:“前兩天去山里采菇子,結果遇到一條好大的蛇,少說也有三四米長,至少有我胳膊一半粗細,快嚇死我了,我就趕緊跑,結果跑的時候摔的,本來以為沒事,誰知道昨天在家里面休息了一天也沒見好,反而比頭一天更疼了,有些擔心這才決定去縣城醫院看看?!?/br> 反正這些人也不會去縣醫院問,何雪卿一點也不擔心被拆穿。 再說了,就算有人專門和他們過不去,去縣城問也不怕,醫生哪有功夫和你叨叨這些事情,不把你趕出去都算他脾氣好的。 邊上圍觀的人這時候忽地道:“難怪了,前天我看見那個裴三……裴云松背著何知青,從山里面出來,原來是遇到蛇了?!?/br> 張成河這會兒臉色終于好轉,問道:“那醫生怎么說,沒事吧?” 何雪卿就道:“醫生把我倆罵了一頓說我們處理傷口太隨意了,有些感染,還說要是再晚幾天過去,少說要剜掉一塊rou?!?/br> 邊上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張成河說:“這么嚴重?” 何雪卿擺擺手道:“也沒有,醫生說的是再晚幾天,我這覺得不對勁就過去了,醫生重新幫我清洗了傷口又上藥包扎,說讓這段時間注意別感染了就行?!?/br> “那就好?!睆埑珊臃判牧?,想到之前說的話,又道:“既然這樣,那你這段時間就先歇著吧,身體要緊?!?/br> 說著,又掉頭對著裴云松道:“你也是,請假就說清楚請假的理由,你就說你有事,那我們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事你說是不是,你要是說一句帶何知青去看病,不就沒這么多事了嘛?!?/br> 裴云松“嗯”了一聲,何雪卿又在邊上幫腔道:“大隊長我們知道了,你也知道他性子悶,我回頭會好好說他的?!?/br> 張成河點頭,又道:“既然這樣,那趕緊回去吧,回去歇著,養好了記得上工?!?/br> 何雪卿“哎”了一聲,轉念一想,又讓裴云松打開手上的袋子道:“大隊長,我們還在縣城買了點舊報紙打算用來糊墻,我記得大隊部墻上的報紙好像爛了不少,我這兒應該有多的,要不勻你幾張吧?!?/br> 說著,何雪卿還連忙拍著裴云松的胳膊,示意他趕緊幫忙。 裴云松沉默地看了何雪卿一眼,彎腰拿出一沓報紙,何雪卿連忙遞給張成河。 張成河遲疑了兩秒才接過來道:“那行,我就替大隊收著了,謝謝你們?!?/br> 何雪卿擺手,“沒事,應該的?!?/br> 話落,何雪卿又道:“那大隊長,沒什么事我就和裴云松先回去了?!?/br> 張成河點頭,見裴遠山還站在一邊,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裴云松沉默地扎好口袋和何雪卿一起往回走。 為了表現自己受傷頗重,何雪卿還特意放慢了步子,反正從鎮上走回來都走了半個多小時了,她本來就腿疼。 剛走了兩步,身后忽地有人開口道:“何雪卿,你說你遇到蛇了,那蛇是什么樣的???有毒嘛?” 何雪卿回頭,說話的是程柯方。 他邊上站著皺眉的寧致遠。 不止如此,何雪卿還注意到知青點的其他幾個人居然也都在圍觀,就連這兩天沒見到的田文秀居然也站在人群外,就是看她的眼神不怎么好,深沉沉的。 何雪卿錯開田文秀的眼神,看向程柯方道:“我不認識,不過裴云松說是風條子,沒毒,但是他也是聽我描述猜的,沒親眼看到,所以到底是不是風條子,有沒有毒,我們也不確定?!?/br> 程柯方又問道:“真有你說的那么大,三四米長,你胳膊一半粗細?” 何雪卿點頭,“只多不少?!?/br> 程柯方聞言沉吟了幾秒,又看向大隊長張成河道:“大隊長,山上外圍出現這么大的蛇不是小事,不管有毒沒毒,總歸生產隊有不少人每天過去挖野菜,撿柴火,甚至還有不少小孩子,你看我們要不要組織人上山看看,萬一出事了可不好?!?/br> 張成河想了想道:“你考慮的對,這樣吧,等這段時間過去就組織人上山?!?/br> “不行啊大隊長,等到種了豆子還要插秧呢,這一忙起來少說要一個月,哪有什么閑的時候,萬一這段時間要是出事了呢?!绷⒖逃腥顺雎暦磳?。 26、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補習 他們這里山多水多,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管是水里還是山上,能吃的東西都不少。 尤其是山里面,每年生產隊都會組織人上山狩獵,一是為了給社員添口吃食,二就是省得山里面的東西出來霍霍莊家和害人,但還是每年都能見到那些野物出來禍害,幾乎年年都有出事的。 不過狩獵那都是在農閑的時候。 就有人趁機道:“大隊長,干脆咱們今年提前上山吧,正好這時節山上的野物往外跑,也免得他們禍害莊家還有傷人?!?/br> 張成河沒好氣地瞪了說話那人一眼,“你給我閉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br> 那人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 張成河皺眉思考了一會兒,道:“這樣,回頭我們商量一下再說?!?/br> 圍觀的人還想說什么,被張成河虎著臉攆走了。 何雪卿和裴云松也順勢回了家。 一進門,何雪卿就坐下了,半邊身子趴在桌子上嘆氣。 裴云松把袋子提到何雪卿的床邊,出來就看見她齜牙咧嘴地給自己揉腿。 他盯著何雪卿沉默了兩秒鐘,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唇角動了動,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默默去燒午飯去了。 昨天剩下的兔子rou熱一熱,裴云松又和面烙了火燒,當作兩人的午飯。 何雪卿吐了兩回,難得多吃了些。 飯后,她揉著有些發脹的胃看著裴云松問道:“你等會兒還要出去上工嗎?” 裴云松搖搖頭,“不去?!?/br> 他難得地說了兩個字,而不是只搖頭不吭聲。 何雪卿驚異地多看了裴云松兩眼,想了想又問道:“那你下午干什么?” 裴云松道:“挖菜地?!?/br> 何雪卿問道:“你要種菜,種什么,我也去幫忙?!?/br> 她不能每天光吃飯不干活,還是要學著勞動的。 裴云松搖頭道:“不是種菜?!?/br> 何雪卿下意識接口反問,“那你挖菜地干什么?” 裴云松:“……擴菜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