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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聽到的。嗯,對,我確定就是那個時候?!?/br>“是嗎?!?/br>霽林淡淡應了一句,修長眉宇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本想待回去后從阮星舒口中套些話,可眼下看來,阮星舒腦海中虛假的記憶與真的混在一起,想要分辨,只怕要耗費很多功夫。聽了霽林的話,歐陽明靜便知他是不想讓阮星舒為這件事憂心,便笑道:“阮公子,你知曉這個故事可千萬管住嘴,別把后續說出來。我就靠那位老人家的故事打發晚上的漫長時間了?!?/br>這一番打岔,阮星舒就把方才的異樣忘了,他笑道:“我懂我懂,你放心吧,我不會說的?!?/br>正說著,長街上忽然傳來一陣sao動:“抓賊呀——”阮星舒聞聲扭頭看向外面,就見一位身形瘦削的灰衣男子擠開人群,往前猛地竄去,接著又見一名頭發花白的老婦氣喘吁吁地追在后面。因為追的太趕,老人家氣息不穩,最后腳下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她眼睜睜看著那賊距她越來越遠,當即哭了起來:“抓賊呀,抓賊,那是我孫女的救命錢——”阮星舒嘿了一聲,卷著袖子站起身:“連救命錢都偷,該死,看我……”不等阮星舒沖出去替天行道,就見一柄長劍“咻”一聲從他眼前飛了出去。是白竹。只見白竹手指一動,外面很快傳來一道慘叫聲,那叫聲由遠及近,很快白竹的劍就將那名逃竄的灰衣男子帶回到茶館前。那名灰衣男子顯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摔在茶館前的地上,半天沒動彈。從發現這名小賊到抓住,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情,長街上的人很快圍上來看熱鬧,那坐倒在地的老婦人也在幾名年輕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就在那名老人走到灰衣男子面前,準備將自己的錢袋取回來的時候,灰衣男子忽然動了。阮星舒瞥見男子藏在袖中的手中閃現一抹寒光,不由喝道:“老人家小心?!本o接著他就從茶館內竄了出去。霽林比阮星舒動作更快。霽林一腳踢飛那名灰衣男子手中的匕首,緊接著一腳將那人狠狠釘在了地上。灰衣男子偏頭嗆出一口血,掙扎著去掰霽林踩在他胸前的腳。“干什么你,放開你的臟手,不許碰他!”阮星舒趕蒼蠅似的,上前踢了灰衣男子一下,然后低頭心疼的看著霽林腳上的靴子:“我來就好,我來就好,別臟了你的腳?!?/br>霽林伸手攔了阮星舒一下:“退后?!彪S后從灰衣男子腰間摸出一個邊角磨損的老舊錢袋遞給邊上的婦人:“老人家,這個錢袋是你的吧?”老婦人連聲道謝:“多謝幾位公子,多謝幾位公子?!?/br>白竹已收了劍過來,一把將那名灰衣男子提溜起來:“我送他去官府?!?/br>歐陽明靜道:“時間還早,不如去我府上坐坐?!鞭D向霽林,“如何?”霽林點點頭:“好?!睂Π字竦溃骸拔覀冊跉W陽那里等你?!?/br>白竹應了聲是,拎著那名男子大步離開了。白竹走后,看熱鬧的人群漸漸散了,霽林剛想說什么,就見阮星舒盯著他的靴子,小聲說了一句“娘子,你等我一下”,說完就蹬蹬蹬跑進了茶館。第44章(倒V結束)阮星舒進店后,抓著店里的小二一陣嘀咕,很快他就拿了一塊干凈的帕子出來。霽林看著阮星舒手中沾濕的帕子:“做什么?”“那家伙手上不干凈?!比钚鞘嬲f著拉過霽林的手仔細擦拭起來,擦完后他又蹲下身,用帕子去擦霽林腳上的靴子。霽林往后退了半步,避開了阮星舒伸過來的手,緊接著他彎腰將人拉了起來:“不必?!?/br>阮星舒盯著霽林的靴子,一臉苦大仇深,良久一咬牙:“不行,必須擦干凈?!闭f著又要蹲下去。霽林自然不會讓阮星舒做這種事,二人便在長街上僵持起來。阮星舒,霽林二人的容貌生的本就不凡,再加上衣物華貴,當街拉拉扯扯,糾糾纏纏,經過的路人都忍不住往這邊頭來好奇的目光。霽林眉頭皺起,他并不想被人圍觀,又見阮星舒十分堅持,最后輕嘆口氣,終于退讓了一步。他抬手指著一個方向:“那邊有家成衣鋪,你若實在介意,就買一雙新的吧?!?/br>阮星舒眼睛登時一亮,點頭道:“這主意好,我贊同?!?/br>*阮星舒將霽林換下來的靴子丟進街道兩旁盛放穢物的木子里的時候,忍不住愉悅地呼出了一口氣。他與霽林并肩走著,目光落在霽林腳上的靴子上,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滿意,最后索性面對著霽林,雙手背在身后倒退著走路。霽林身側的歐陽明靜笑了笑,唇邊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看不出來阮公子的醋勁竟這般大?!?/br>阮星舒并不因這調侃而覺得不好意思,反而笑道:“明靜,等日后你有了喜歡的人,也就懂我的心情了?!庇譀_霽林眨眨眼,“娘子,你說是不是?”夜色下,霽林俊美無儔的面孔上是掩飾不住的溫柔神色,他的嘴唇挑起了一個微微的、若不仔細看,很難發現的笑容。霽林并未回答阮星舒這個問題,而是道:“好好走路?!?/br>歐陽家世代為宮廷御醫,卻并不張揚奢靡。歐陽家的宅邸遠離鬧市,周遭環境清幽,與其說是官人家的府邸,倒更像是修養身心的好去處。歐陽明靜道:“陛下,阮公子,到了,請?!?/br>阮星舒跟在歐陽明靜身后準備進去,忽聽身后花叢中傳來一道急促的“嘎嘎”聲,叫聲甚為慘烈。阮星舒腳步一轉,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還未走至近前,就見一只黑貓猛地竄出來,跑遠了。黑貓離開后,那花叢容顫動不已,其間還夾雜著“嘎嘎”的叫聲。阮星舒用手撥開草叢,就見一只奶黃色,毛茸茸的小鴨子在花叢中撲騰著。它似是想站起來,奈何腿被卡住了,一時掙脫不開。阮星舒伸出手,想幫那小家伙一把,不想那小東西脾氣還挺大,在阮星舒伸手過去的時候,扭頭啄了他一下。不過它實在是太小了,那微弱的攻擊一點都不疼,阮星舒反而還覺得有些癢。阮星舒捧著那只小鴨子走了過來,歐陽明靜道:“聽叫聲,是只……小鴨子?”阮星舒借著歐陽府門前掛著的燈籠仔細看了看,說道:“不是鴨子,是只小鵝崽?!庇滞車鷴吡艘谎郏骸耙膊恢秦垙哪睦锇阉鸪鰜淼??!?/br>住在這附近的人,應是不會養這種東西才對。阮星舒摸了摸手中小鵝的頭,見它的頸項沾染了些許血跡,低聲說道:“它受傷了?!?/br>歐陽明靜道:“先進去吧?!?/br>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