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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已越過傅凡朗,走到了霽林身旁。白竹與寧宇跟進來道:“陛下,是屬下失職,沒能攔住阮仙師?!?/br>攔不住是正常的,霽林并沒有責怪白竹,寧宇的意思,淡淡道:“沒事?!?/br>自阮星舒進門后,傅凡朗的注意力就在阮星舒身上,他道:“阮星舒,你把話說清楚,你什么意思?”阮星舒道:“你不是要……要陛下娶那裴家姑娘?”“是啊?!备捣怖实溃骸叭缃衲ё逡逊怀鍪裁椿觼?,陛下也該成家立后了?!?/br>“立后?”阮星舒冷笑一聲,“本宮便是帝后,哪里還需要其他人?!?/br>傅凡朗靜了片刻,忽然捋袖子:“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小子今天就是找茬來了,虧我還擔心你的病情,我——”“國師且慢?!?/br>白竹忙將傅凡朗拉到一旁,小聲跟他說了事情始末。“記憶出錯?”傅凡朗看了阮星舒一眼,眼底滿是懷疑,“此話當真?這小子詭計多端,不會是騙人的吧?”傅凡朗的反應與當初得知消息的霽林一模一樣。白竹先是一愣,暗道阮仙師以前當真那般惡劣?生病了,他們的第一反應竟都是懷疑。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白竹按下心頭雜念,說道:“歐陽先生已經看過了,阮仙師他確實病了?!?/br>阮星舒病后,鬧出過許多有意思的事,但白竹心中并無半分輕視與嘲笑。若非阮星舒不顧自身安危殺了沈克,他現在還好端端的待在紫陽山,還是那個萬人敬仰的仙門奇才。白竹一想到此,面對阮星舒的時候,心中只有感激與尊敬。傅凡朗重新轉向阮星舒,趕在他開口之前,白竹提醒道:“國師,阮仙師現在對他與陛下成婚之事深信不疑,您千萬不要否決他。順著他,千萬順著他?!?/br>傅凡朗沖白竹遞了一個安撫的眼神,他往前走了兩步,語氣放的輕且柔,不像是跟病人說話,倒像是在哄小孩子:“阮星舒,這帝王三宮六院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你既身為帝后,就要識大體,要溫婉賢淑……”阮星舒毫不含蓄地翻了個白眼,“識狗屁的大體,你愿意你的夫人以后有一堆男人、女人嗎?”傅凡朗勃然大怒:“臭小子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試試!”白竹在旁邊連聲勸道:“國師,您怎么還和病人較真呢,消消氣,消消氣?!?/br>“哦,生氣了?!比钚鞘嬲Z氣涼涼地道:“勸說別人的時候倒是大度的很,怎么放在自己身上就忍不了了?”傅凡朗深吸口氣:“我是臣子,陛下是皇帝,帝王三宮六院,這是千古不變的規矩,你既然……”“規矩?!比钚鞘鎻澊揭恍?,他沖白竹道:“白統領,暫借你的劍一用?!?/br>白竹看向霽林。在得到霽林首肯后,白竹才將佩劍遞給阮星舒。阮星舒拿了劍,傲然抬首道:“國師大人,不管其他人如何,本宮今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本宮善、妒?!?/br>傅凡朗瞪大眼睛。只見阮星舒唰一聲抽出長劍,往地上一杵,“只要本宮在一天,你敢給陛下身邊送人,本宮讓她豎著進來,橫著出去。若是不信,你盡管試試?!?/br>作者有話要說:病毒式求收藏,求、收、藏!第40章傅凡朗氣的七竅生煙,當即什么也不管了,他快步沖到桌前,狠狠一拍桌子:“阮星舒,你是男子,陛下豈會與你成婚!簡直荒謬至極?!?/br>白竹驚道:“國師!”傅凡朗顯然惱的狠了,當即什么也不管了,勢必要跟阮星舒爭個高低輸贏出來。“為何男子不能與男子成婚?”阮星舒道:“我們偏就成親了?!?/br>白竹上前道:“國師,阮仙師如今的情況,您還是莫要刺激他的好……”“白統領你讓開,這里沒有你的事?!备捣怖室话淹崎_白竹,看著阮星舒的眼睛道:“好,你說你與陛下成親了,那婚書呢。成親總該有婚書吧?拿來給我看看?!?/br>婚書?阮星舒皺了皺眉,陷入沉思之中。見阮星舒不說話了,傅凡朗哈了一聲,他一抬下巴,十分得意的道:“拿不出來?既無婚書,你就沒有資格管陛下娶妻立后之事?!?/br>“婚書,自然是有的?!比钚鞘婊赝捣怖?聲音里滿是篤定,好像他手里真有那東西似的。傅凡朗伸手:“口說無憑,拿來啊?!?/br>阮星舒道:“婚書我收起來了,并未帶在身上,待我回去找來給你?!?/br>這話傅凡朗一點也不相信:“我看你是要回去現寫一封來糊弄我吧?”“告於皇天后土:今阮星舒,霽林結為連理,愿兩情相知,白頭永偕,此生定不相負。明德三十四年五月初八?!?/br>聽到“兩情相知,白頭永偕”這八個字時,霽林放在桌上的手指猛地一動,目光一眨不眨的看向阮星舒。阮星舒沖霽林笑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那婚書乃我親手所寫,我清楚的記得那上面的每一個字。真實存在的東西,我為何要做份假的來糊弄你?我閑的很嗎?”傅凡朗還想說些什么,就聽霽林道:“國師,你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br>傅凡朗道:“陛下……”霽林看向傅凡朗,黑沉的眼底顯出冷凝的神色,他沉聲道:“此事到此為止,日后誰都不必再提?!?/br>傅凡朗深知霽林的性子,他與霽林對視片刻,便知道娶親立后之事泡湯了,他沖霽林一拱手:“是。陛下,若無其他是,臣先告退了?!?/br>霽林點點頭:“去吧?!?/br>傅凡朗往后退了兩步,離開的時候狠狠瞪了阮星舒一眼,轉身之時,寬大的袖袍差點被他甩到天上去。顯然,傅國師這一遭被阮星舒氣的夠嗆。偏生阮星舒像是什么都沒感覺到似的,又或者他感覺到了,有意火上澆油——“國師大人,閑暇的時候記得去青云殿找我,我把婚書拿給你看?!?/br>傅凡朗剛好走到門前,差點被門檻絆倒,他轉身,抬起手臂狠狠點了阮星舒一下,這才離開。寧宇挪著小碎步蹭到白竹身側,小聲說:“白統領,我看阮星舒說起婚書之事有鼻子有眼的,是不是真的???”白竹失笑:“當然不是真的,陛下還在這兒呢。你問他,他什么時候與阮仙師成親了?”寧宇道:“也是哦?!?/br>阮星舒并沒有聽見寧宇與白竹的竊竊交談,他端起霽林面前的茶水,也不嫌棄,一口氣喝光了。阮星舒隨意用袖子擦去唇邊水跡,說道:“渴死我了,舒服?!?/br>霽林拿過阮星舒手里的劍,遞還給白竹,緊接著十分自然的握住阮星舒的手,“本想著早點回去看你,臨時有事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