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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里看過來。我朝他招招手,然而等他把臉全抬起來,我才發現,糟!砸錯人了!那張臉分明不是尹厲。模模糊糊我只看清是個五官深刻挺拔的男人,和尹厲骨架相似,加之穿了尹厲曾有過的同款衣物,站在家門前,我便先入為主靠著一個背影認定是尹厲。而想到紙團里的內容,就是我臉皮再厚,這樣的烏龍也實在有點害臊,而對面的男人大概是被我砸傻了,此刻竟然捧著紙球,一臉震驚地盯著我看,滿臉蒼白。我立刻把頭縮了,蹲到窗戶下面躲起來。過了一會兒我偷偷用窗簾遮住臉往下望,那男人果然已經走了,我松了口氣。大概只以為是我惡作劇吧??蛇€沒等我開心幾秒鐘,樓下的大門卻傳來了門鈴聲音。聲聲不絕。我跑到監控室看,門外這次是清晰無水印的一張臉,果然剛才那個男人的臉。不得不說,也是一張出色的臉,和尹厲的精致不一樣,這個男人長得是粗獷的英俊,可惜此刻再好看的臉在我眼里都面目可憎。他不停按著門鈴,臉上的表情焦躁偏執,嘴里說著什么,而他大概因為篤定地知道我在家,便擺出一副老子要一路按下去直到地老天荒的架勢。我當然不可能給他開門,家里只有我一個人,何況這男的長再好有什么用,看上去有點神經不正常,不就砸你一紙球,一看這么身強力壯,這么輕輕擦過肩膀還能砸出什么問題。這么想完我便不再理會,只把立體音響開起來,好蓋過這門鈴聲和他的聲音。直到我放完了一張貝多芬,新換了一張農村民樂,“大妹子大妹子大~”循環了三四遍,那門鈴聲才終于靜止。而不多會兒尹厲真身倒也回來了,大概是連續6天的會議,他的臉色十分難看,甚至可以稱得上有些陰沉,眼神里都帶了點肅殺,他鮮少露出這種表情。我沖上去給他說了今天的烏龍,他的表情才緩和下來:“那后來那個人呢?”我撇了撇嘴:“我也不知道,大概走了吧,可惜被他拿走了那個紙球?!?/br>尹厲難得對這件事很感興趣,并且很會抓重點:“紙球里你寫了什么?”“給你的答復唄!”我有些扭捏,然后顧左右而言他地打岔道:“你說那男的會不會還來???”尹厲的眼睛亮了亮,驅散了之前的那些陰翳,可片刻卻又恢復到了復雜深沉:“那他是看到了內容,也看到了你的臉?!闭Z氣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他收斂了沉思的神色,笑了笑,過來摸了摸我的頭:“這次真是太不小心了。我不會讓他再有機會接近你的。那個紙球我也要拿回來。不過在這之前有樣東西要先給你?!?/br>尹厲說完便轉身去了書房,拿出了一個盒子,他打開來,里面是一只翡翠鐲子:“這是屬于尹家新任女主人的。我父母備下的,要是他們還在,一定都會非常喜歡你?!?/br>我最近收尹厲的禮物收到手軟,頗有些顫抖地任由他給我戴上了鐲子,大小正合適,綠瑩瑩的,襯得手腕纖細,很貴氣,倒是襯得我這張臉上的神情越發俗氣,生生把鐲子所蘊含的氣質扭曲成了暴發戶氣息。而對于這樣的不相稱,尹厲還能真心實意地夸贊道:“配你正合適?!比缓笏H了親我的眼睛,“這套房子我也過戶到你名下了。你父母的信息我一直沒法查到,這套房子就當做是他們給你的嫁妝吧?!?/br>尹厲笑了笑:“你不是喜歡人帥錢多腦子傻的么?我現在比起莫行之三方面都各勝一籌吧?”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抓了只墨水筆:“把手伸出來?!?/br>尹厲乖乖地伸出手,我抓過他的手腕,在背面利索地畫了一個手表,畫完了表面的刻盤,再仔細畫了表帶,最后很大手筆地在表盤和表帶上都寫上了三個大字。尹厲促狹地看了我一眼:“勞力士?”我鄭重地點了點頭:“訂婚禮物?!?/br>尹厲瞇了瞇眼睛,看了眼手腕上的“勞力士”:“把你的手也伸出來?!彼贿呥@么說著一邊就直接過來拉了我的手出來。“別把爪子蜷著,攤開?!?/br>我順從地依言照辦,尹厲伸出手指,按著我手心的生命線輕輕描摹,然后他拿起墨水筆,在我生命線五分之一的地方寫字,他低著頭,寫得緩慢而認真,細碎的頭發便落在我的視線里,我只能感覺到手心里沿著生命線那種癢癢的觸覺。“好了,這也是我送你的東西?!?/br>我低頭一看,原來尹厲在我手掌上大約五分之一的地方開始簽字,寫上了自己的名字,他的字很好看,而他刻意把他的名字寫得飄逸到占據了我后面生命線全部的部分。“如果我們能活百歲,那么我遇到你,算是在你生命五分之一的地方,從這個時刻開始,我就會一路占據著出現在你往后的人生里。我把我自己的人生一并送給你了?!?/br>尹厲一邊說一邊用幽深的黑眼珠子看著我,我縮回了手,他的名字便給我握在掌心,眼睛長得好看的男人真是占便宜,他們專心致志望著你,眼瞳里只倒影出你時說著情話,那簡直是原子彈一樣的毀滅力。太動人心魄。可我嘴上還要掙扎一番:“怎么沒發現你能說出這么深情又煽情的話。八卦上可是都說你冷情的?!?/br>尹厲聽完笑得很開心,然后他低頭湊到我耳邊:“這要看遇到的是什么人?!彼硕ǎ骸拔页姓J你剛失憶我很抵觸忘記了過去的你,對你也有過冷淡態度,但此刻我卻遠比過去更喜歡現在的你。我想和你生活在一起,有更多更好的未來時光,去填補忘記的過去?!闭f完他吻落在了我的耳朵上。這本是濃情蜜意的好時刻,因此我倆都沒在意樓下有人用鑰匙開了門,一路沿著樓梯走了上來。但我比尹厲先意識到有人,我推了推他,他顯然不大高興被打擾,皺著眉去看樓梯口站著的人。是個身材高挑,五官出色但相當面熟的女孩,此刻她正臉色煞白地看著我們,更準確地說是盯著我,宛若見了鬼一般。和尹厲如出一轍的漂亮眼睛里全是驚恐。她顫抖著聲音質問尹厲:“哥,這是怎么回事?”語氣里是隱隱帶了憤怒和上位者習慣性的積威,我這才想起來在哪里看過她的臉。她是尹厲那個跳芭蕾的meimei。而她現在看我的表情卻像有著血海深仇一般,雖然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