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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穿的可是新衣裳,緋紅色的石榴裙,裙擺的褶皺恰到好處,行止之間就像花朵綻放一般。 作為一名合格的鏟屎官,韶遲順慕慕的毛順習慣了,聞言也并不惱怒,依然笑嘻嘻道:“走吧,就等著你呢?!?/br> 慕慕跟著韶遲推門進去,一擁而進的陽光把青女嚇了一跳,她推開給自己看衣服的虞顏,一溜煙兒就又跑不見了。 “咦,小姑娘跑挺快的啊?!蹦侥礁袊@道,她的眼睛都差點沒抓住青女的移動軌跡。 謝韶沅看著虞顏手里的水紅色衣裙,看衣裙的大小應該是小女孩兒穿的。他皺了皺眉,他記得虞顏也有這么一條。 “你把裙子改小了?” 虞顏卷著衣裙,訕笑著點頭,“這里離城鎮遠,我就想著把自己的衣服改小點?!?/br> “正試著呢,被你們嚇跑了?!?/br> 青女防備心強,而且不吃糖果的那一套,她向她保證會教她道術才哄著她來試試衣裳。 “那你昨晚上都沒睡么?”慕慕瞪大眼。 “有善心是好事,但你要分清主次,我把你帶來,不是讓你給小女孩做衣服?!敝x韶沅掃了一眼虞顏來回摩挲的指尖,又吞下后面的話,“吃飯吧?!?/br> “謝謝師父?!庇蓊佋谧老氯嗔巳嘀讣?,她的女工并不好,一個晚上改好一件衣裙已經是極限。 她與慕慕一個屋,為了不打擾慕慕睡覺,她就著月光把衣裙改完,月光不明,指尖上都是被針扎的眼。 指腹拂過這些傷口還有密密麻麻的疼。 感覺到道目光盯著自己,虞顏扭過頭去,果然在黑暗的一角看見那雙漂亮的鳳眼。 鳳眼的主人偷窺被發現,身子一顫,卻也沒有落荒而逃。 “你要記得要教我道術的啊?!鼻嗯m結了好久,還是扒在門邊小聲地對虞顏說。 虞顏沒聽清,但看著小姑娘的口型,猜到了她說的話。她點了點頭,看著小姑娘想要回應卻最終害羞得跑開的樣子翹起嘴角。 不知為何,看到青女就像看見曾經的自己。 所以,她想對她好一點,極盡所能地。 “村長一大早就去村里開會了?!鄙剡t說:“過一會兒全村都會知道我們是來給村里除妖的了?!?/br> 謝韶沅低聲接著說:“他還說了,金錢上是不會虧待我們的。只要我們解除村里的詛咒,會傾全村之力報答我們?!?/br> 韶遲瞇起眼,“看不出來,這村子還挺有錢?!?/br> 慕慕奇怪道:“這個村長還挺奇怪,明明自己孫女一身好點的衣裳都沒有,卻在我們這群人面前充大款?!?/br> “其實也不奇怪,”韶遲環顧一周,“村長家以前肯定闊過,就咱屁股底下的太師椅與昨天的白瓷杯,都不是普通人家該有的物件兒?!?/br> 虞顏撇撇嘴,小聲嘀咕道:“有錢也不讓自己孫女過好點,什么爺爺啊?!?/br> 四人用過飯,按照計劃行動。 他們分兩路,韶遲和謝韶沅去找妖氣,虞顏帶著慕慕去村子里逛逛。 剛到昨天經過的石拱橋,慕慕她們就又被久候多時的王大娘攔住了。 王春花局促地搓了搓手,說:“姑娘……不,兩位道姑,真是對不住,昨天我有眼不識泰山,沒發現您們是道士,對不住了?!?/br> “這,這里有一兩銀子,”王春花咽了咽口水,“就當做是我昨日沖撞了道姑的賠罪?!?/br> 虞顏連忙搖頭,“這怎么可以呢?!?/br> “是吶,”慕慕把銀子推回去,“我們師兄妹四人下山來,不是為了這些黃白之物,是來歷練的。我們今日收了你的錢,讓山上的師父知道了,可要收拾我們了?!?/br> “是這樣啊,”王春花聞言毫不猶豫地將銀子收回去,放回袖兜里拍了拍,“那為了不讓您們師尊懲罰您們,那我就不收回來了?!?/br> 過了片刻,王春花說:“道姑方才是要在村子里轉轉?” 見兩人點頭,王春花笑著說;“那去我家吧,我家世世代代就在西山村,可以說,西山村的大小事就沒有我不知道的?!?/br> 慕慕和虞顏一想覺得可行,王春花家中有一女,她們正好也看看她女兒的面相是不是跟青女一樣。 王春花家住在村邊,百米之內僅她一家,孤零零的一棟土屋聳立,瞧著十分荒涼。 “原本我和我男人也是在村里住著的,可自從我男人被那鬼東西還死后,我就帶著女兒搬出來了,你們也知道的,寡婦門前是非多?!?/br> “我男人老實憨厚,人也能干,如果不是被厲鬼害死,我和閨女兒的日子也不至于過成這樣?!?/br> 王春花是個爽利的大嬸,一路上聒噪不停,大多數都在追昔她男人還在世的時候,剩下的就是在唾罵那個害死她男人的東西。 慕慕笑而不語,也沒有問王春花為何肯定害人的肯定是鬼,而不是妖怪。 這個村子秘密多得很呢。 院子比慕慕想象的還要破舊,土培做的屋子,茅草為頂,院子除了鴨子吃的水草再無一點綠色。沒有紅綠點綴的小院,收拾得再整潔,瞧著也灰撲撲的。 王春花從里屋拿出兩個掉漆的凳子,難得有些害臊,“以前孩子爹還在的時候,我家住的也是青磚房,就跟村長家一樣?!?/br> 慕慕喝著白水,假裝無意地問道:“王嬸,我聽說村子以前鬧過瘟疫?” 王春花一頓,笑容有些凝固,“是啊,當年的那場瘟疫鬧得實在厲害,村里人死了有一半,我都差點沒挺過來。如果不是我男人入深山從猛獸口里搶了幾口吃的,我早沒命了?!?/br> 慕慕不想再聽王春花追憶丈夫,抬眼一瞧,就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子倚在門前。 “這就是你的女兒了吧?”她問道。 慕慕與虞顏對視了一眼,那姑娘除了有幾分病態,面色如常,毫無死氣。 那東西竟有幾分人性,害人都懂得避開孩子? “你們就是娘說的村里來的道姑了吧?”小姑娘說話也不客氣,坐在虞顏身邊,一邊說話,一邊打量慕慕和虞顏的穿著。 “是我們?!庇蓊佇π?,她抬眸審視著她的面相,蹙眉道:“我見姑娘有幾分病色,需不需要我……” “不用,”她揮揮手,“只要你們把那害人的東西除掉,我就好了?!?/br> 慕慕還想跟王春花旁敲側擊些東西出來,奈何她女兒是個閑不住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