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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必說,他平時都是直接免密刷卡。有時甚至都不用刷,卡一甩,自然有英國管家手托小銀盤優雅的接過去替他刷,還是全程無聲的。 之前玩過的網購賬號上應該還有點余額。但給網購配的手機不知扔哪棟宅子里了,用其他手機取用余額,八成也跟浪國一樣,得重新認證。 而所有這些“重新”認證,有些認臉、有些認手機和郵箱、有些認身份證…… ——就是沒有一個認密碼和靈魂的! 孟周翰:……平時把靈魂的地位捧的這么高,關鍵時刻還不是要認皮囊和皮囊周邊?騙砸!全都是大騙砸??! 唯一的希望就是他的父母了。 孟周翰原本是很有自信的。跟他那些外國同行小伙伴們不同,他的父母都只結過一次婚,也只有他一個孩子。會罰他去站軍姿,會陪他看球賽。雖然不會親自去給他開家長會,因為太□□了;但在老師叫家長時會盡量親自去聽訓,因為肯定都是干貨。從小到大他在父母面前從來都不用謹言慎行,不用刻意討好、爭寵,更不用為分多少家產之類屁事勾心斗角。 他一直享受著健全的家庭關愛。 所以時小凡他媽打電話來時他非常不屑——親兒子腿都斷了,卻連個面都不露。把陪床、跑腿、辦雜務一應瑣事全都扔給他那個沒名沒分的女朋友,算是什么父母?還meimei升學離不開人,感情醫院里躺著的哥哥就不需要人了?是不是親生的??! 還敢說忙,再忙能忙得過他爸媽嗎?他在歐洲讀書時,打籃球崴了腳他爸媽都知道該打越洋電話關心關心,直接送可靠的人飛過去給他打點妥帖。雖然等他們去歐洲開會,抽出空親自去看他時他都快好了,但好歹也去看過了! 孟周翰:…… 孟周翰終于意識到,他和父母共處的時間,好像也沒他以為的那么多。 至少應該沒有時小凡和他女朋友這么多。 如果他刻意隱瞞時,連蘇禾都意識不到他其實不是時小凡。那么如果時小凡刻意隱瞞,他爸媽真能意識到,這邊這個才是他嗎? 時小凡甚至都用不著裝失憶。因為“孟周翰”身邊有全套記憶力和察言觀色能力出類拔萃的生活、工作助理,專門負責管理他的行程,幫他記住各種他懶得去記或者根本記不住的瑣事,適時提醒他某個要跟他面談的人的名字、履歷,他身邊重要人物(包括親人)的生日,他在什么場合答應了哪個人的什么要求……之類。 哪怕是他身邊一個保姆,對他從小到大各種瑣事的記憶,怕也比他自己記得的都多。 在這種情況下,他的父母真的能認出“真正的他”嗎? 何況,什么才是真正的他?畢竟要驗DNA的話,肯定是那個假貨勝出??! 萬一他爸媽愛的不是他,而是什么傳宗接代……那他豈不是根本就沒得贏? 而他居然已經開始不敢確定,父母愛他究竟因為他是他,還是因為他是他們遺傳學上的親兒子了。 孟周翰的人生觀,正在瘋狂塌陷中…… 但他當然不可能因此就放棄,畢竟那是他爸他媽,他的完美人生。 他肯定得設法把身份找回來。但以他現在的皮囊,這根本就是不可能達成的任務。 所以,他必須得見到那個假貨,設法跟他把身體換回來。 現在的問題在于——不管是誰變成了孟周翰,都不可能自愿被打回原形把皮囊和身份還給他,必定會全力阻止他回去。 他要怎么和“孟周翰”對抗? 他就這么東一腳西一腳的胡思亂想著,輾轉反側沒片刻安穩。 等回過神時,就發現蘇禾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論文。 一如既往的鎮靜和專注。 孟周翰的心神就被短暫的引開了。 他突然意識到……好像除了他第一次醒來時,她流露出驚喜的表情,之后她一直都很鎮定。就連得知他“失憶”時,她都沒有受到太大驚嚇。一番檢查,確定他腦部沒有任何損傷之后,她默默的煩惱調適過后,就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結果。 孟周翰能覺出,她是那種道德底線很高的女人?;蛟S多少有些不會玩,但肯定做不出拋棄病痛中需要照顧的男朋友這種事。但“他”都失憶了啊,按說她已經很難從他身上得到應有的感情回報了。 你說她到底圖什么??? 只能說,高尚的女人總是不夠精明。 哪怕有能讀到博士的智商,卻也能遲鈍到連男友換了人、變了心都看不出。 就特別好騙。 好騙得讓人心煩。 “……我以前是個什么樣的人?”不知不覺他就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這也太不正常了,他想,再怎么樣他跟時小凡也不可能這么像吧。 ——時小凡車禍了、斷腿了,人在異鄉身邊就一個女朋友陪床。沒忍住戳穿了他親媽的虛偽,他親媽摳摳搜搜給轉賬了2000元,還拉著蘇禾訴苦老半天。 ——而2000塊還不夠他吃一頓葡萄。純吃、純葡萄那種,都不用算飛到產地搭上的停機費、維護費,更不用提順手租個鄉下莊園,吃點特色美食之類的花銷。 就算他占著時小凡的身體,用著同一張臉,氣質上也肯定不一樣吧! 沒被生活欺負過的臉,跟飽受社會毒打的窮臉;遍覽繁華自在無憂的眼神,跟沒見過世面的窮鬼眼神,怎么可能沒區別? 更不必說言談舉止,日常習慣。 她就完全沒有懷疑過? 10. 相對論(上) 如果我和孟周翰同時站在…… 蘇禾沒有懷疑過。 如果她知道孟周翰居然覺得她該懷疑,她肯定會冷漠的拉出這六天里他們各自的日程表。那么孟周翰就會發現,這段時間他一天最少睡16個小時,剩下的8個小時要么疼得不想說話,要么在為檢測和如廁之類小事鬧別扭。并且他還宣稱自己失憶了。 昨晚搬進單人病房之后,心情和傷情才有所改善。蘇禾也才隨之稍稍放松了精神,能顧及其他。 不過,誰叫他是世界的中心呢。蘇禾居然沒有細致的關注著他與眾不同的一言一行,確實有些失職呢。 但此刻,蘇禾確實察覺到了他內心的焦慮和不安。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蘇禾想,他的囂張和脆弱,應該都是來源于焦灼不安吧。 畢竟,他丟失了記憶。 “我以前是個怎樣的人?”他這么問。 蘇禾為這個問題,感到了輕微的難過——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