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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一柯蜷縮在床鋪上,其實并不是昏睡一夜,而是被痛楚折磨得暈過去,再被生生地疼醒。他難受得厲害,身子弓起,不住地發著顫。“咳,咳咳,”意識逐漸回籠,姜一柯掙扎著爬起來一點,啞著聲道:“水……”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那聲音也是縹縹緲緲,絲線般纏在空中,若是沒人聚精會神的在侯著,很容易便能忽視過去。“少君,我扶您喝水?!?/br>清冽的聲音響起,玉石般落在耳畔。姜一柯迷糊間聽見幾聲“窸窣”聲,唇邊便挨上了微涼的瓷勺。涓流似的清水并不能緩解身體的不適,他幾乎是憑著本能伸出手,一把奪去了楚年手中的小碗,一股腦向下倒去。喝是沒喝到多少,大多都灑在了被褥與衣物上,順著細白的脖頸滑落,染開一道淺色的水澤。成功將自己潑一身水后,姜一柯呆愣地坐在床鋪上,迷迷糊糊的不知在想什么。“我再給您端碗水?!背陮⑼肽没?,拾起塊絹布,想要給姜一柯擦擦四落的水珠。誰知道手剛剛伸出一半,便被人截住了。姜一柯捂著他的右手,烏黑的眼睛失了焦距,蒙著一層水意,聲音帶著纖細易碎的顫音:“…疼,我好疼……”他身體疼得厲害,一陣陣發熱,好不容易找到個玉石般沁涼的物什,自然是不能放過。他順著五指向上尋去,拽著楚年手臂向下拉,兩人手腕相疊,自相處之處,傳來一陣guntang溫度。“抱歉,抱歉,”楚年垂下頭,心中滿溢的焦慮感一直未歇過。小青與他們三個仔細解釋過了,按理來說,同為魔族的話,不同源的魔氣入體可謂是不疼不癢。就算是最低等級的魔,最多難受個半時辰便會完全恢復,從來沒有試過姜一柯這樣快折騰沒半條命了的。楚年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身上忽然一沉,被姜一柯結結實實撲了滿懷。姜一柯伸出手臂,慢吞吞地向前探去,一點點、一絲絲地繞過楚年腰間,隔著厚重的黑布衣物,將他抱在懷中。“…楚年,”他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我,我好疼……”他將頭往對方肩膀處蹭了蹭,貼著那微涼的肌膚,聲音細弱:“為什么……”那聲音失了平穩,細密地顫著,似啜似泣般的鬧著,順著脊椎一節節纏緊,咬著他心中最軟的那塊。楚年任由姜一柯撲在自己身上,他回抱住對方,拍著姜一柯的背,輕輕安慰著:“不疼了,不疼了?!?/br>只可惜,蒼白的安慰根本沒什么用,姜一柯抱著他的手臂一直在顫抖,呼吸會因為極度的疼痛而猛然停頓許久,接著再如同溺水之人一般,用力浮出水面,拼盡全力大口呼吸著。他皮膚本來是健康的潤白,因為這出而褪去了許多血色,蒼白如紙。只消稍稍用力,便能窺見單薄皮膚下,隱隱露出的青筋紋路。楚年聽著姜一柯斷斷續續的咳嗽聲,他想幫忙,很想很想,卻只能手足無措地愣在原地,什么也做不了。不知過了多久,姜一柯沒了聲音,栽倒在楚年肩膀上,再次昏迷過去。楚年將他抱到床上,仔細掖好被角,再次坐回原來位置。——魔氣入體。如果是魔族,對此應該是沒有太大反應的,但姜一柯如此痛苦,是不是就能說明……他不是魔族?或者,并不是純種的魔族。他父親如果真的是北界魔尊,那姜一柯母親便很有可能不是魔族。但兩人結為伴侶許久,楚年一時也不知道尊后到底屬于哪方。如果能夠調節體內的魔氣,或者找到一個均衡點,不知道能不能行?就在他思索的時候,五指不小心碰了碰姜一柯的面頰。一陣細微疼痛順著指尖涌了上來,不過很快便消散的無影無蹤。這麻疼并不是第一次,而是有些熟悉。楚年蹙眉,伸手碰了碰自己脖頸。……果不其然,原先的六道疤痕,變為了五道。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1:姜一柯:什么我居然這么早就吃過你豆腐了嗎??小劇場2:楚年:謝謝岳父大人的助攻姜闡:(氣到吐血)不知道還有多少小可愛還在看古代番外_(:3/_)_愛你們嗚嗚嗚!比心?。?!102、古代番外·嗣音與此同時,姜一柯不再緊蹙著眉,面色柔下來,像是睡著了般低垂著頭。原先的可怖痛楚像是消退了一般,而體內的那股魔氣不再肆意沖撞,而是化冰般層層消融,直至漣漪退散,不再有一絲波紋。楚年站起身來,他將房間中的東西收拾干凈,捧著水出去時,恰好經過姜一柯扔在桌上的圓鏡。他用手撫過自己脖頸,指腹觸到了數條凹凸不平的疤痕,一共五條,不多不少。似乎是因為愈合已久的關系,那些疤痕雖然望著有些猙獰可怖,實則上卻一點疼痛感沒有。這疤痕來歷不明,在他年幼時便已經存在。只不過一直是七條,鎖鏈般束縛著脖頸,直到在高聳城墻之上,姜闡以魔氣為刃——將他身體斬為幾截。這種情況下沒有魔哪能救得下來,所有魔都認為他死定了,就連楚年自己都這樣認為。直到一天后,意識忽然撞入身體中,他咳嗽著爬起身子,便發現自己躺在紅沙干土上。周圍風聲肆虐,困獸嗚咽般回蕩在廣闊無人的廢土之上,裹挾著紅沙蔓進衣領。……這是怎么回事?復活、還是起死回生?不管到底發生了什么,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楚年支撐著自己,直起身子來,他稍稍撇過頭,便能看到遠處的赤煬城。盡管身上衣物破損不堪,被截成了好幾段,身體卻完好無損,一絲受傷恢復的痕跡都看不到。在他失去意識后,魔尊的侍從大概將他一塊塊拾起,扔出了城墻之外,交由野獸們處置。但沒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活了過來?就在他掙扎著找到棲息地,過了幾天后,楚年無意間找到了一面天然的“鏡子”。在那光滑的石面上,映出了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脖頸疤痕。一,二,三……六?一共六條,原先第七條疤痕所在的位置被沁冷肌膚所代替,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在自己“死亡”與詭異“復活”后,脖子上的疤痕也隨之少了一道。這是巧合嗎?如果兩者真的有關聯,疤痕又怎會讓自己復活,讓自己殘缺的身體恢復如初,并讓感觀比之前更加機敏?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