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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額頭,決定不和他計較,“話說回來,你醒來后,那誰有進來過嗎?”姜翼柯茫然:“誰?”之前說是飄下去看老頭們下棋,實際上姜一柯是跑去找楚年了。他不能離開原身太遠,只能在有限的半徑范圍內到處晃悠。反正魂魄狀態可以穿墻,別人也看不到他,姜一柯倒是樂得自在。“就是那誰??!”姜一柯微怒,他用指尖絞著長發,扭扭捏捏地說道,“楚年那家伙沒進來嗎?”誰知道,姜翼柯一聽到“楚年”這兩字,便立馬變了神色。他面色驚恐地向后退去,整個人縮在床,好像楚年是什么可怖的洪水猛獸一樣。“他他他,”姜翼柯聲音抖得跟篩子似的,像是馬上就要哭出來,“他進來過了?!?/br>“進來了?”姜一柯立馬來了興趣。他在床沿坐下,興致勃勃地詢問道:“楚年有沒有哭著和你道歉,說他不應該一直隱瞞身份的?有沒有虔誠地懺悔說他不應該把我一個人,渾身傷痕地扔在魔界赤煬城?”這一大串話連珠炮似的砸下來,直接把姜翼柯給砸愣住了。他諾諾地晃著腦袋,小聲說:“沒,沒有?!?/br>纖細五指忽然抓緊了被子,姜翼柯眼淚汪汪,一邊哭一邊控訴:“嗚嗚嗚……楚年他好可怕,他,他一進來就認出來了,然后那個眼神太恐怖了……”“???你說什么?”姜一柯架著腿,手臂搭在膝蓋上,疑惑道:“他認出來了是什么意思?”原主不過回來了幾個小時,楚年就算再怎么心思縝密,觀察細致,也沒可能一下子就看出來身體中換了人???就在姜一柯這樣想著的時候,原主的回答打破了他理所當然的幻想:“——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知道不是你?!?/br>姜一柯猛然抬起頭來,他眼中不可置信地,張了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口。“他一直在問我,你去哪了……但我怎么可能知道啊,”姜翼柯哭哭啼啼地抹著眼淚,委屈的不行,“我都快被他嚇死了?!?/br>原主眼淚跟不值錢一樣,豆子似的滴滴答答向下掉。姜一柯此人最怕別人哭,他坐過去一點,透明似水晶的五指在對方背后虛虛地“拍”了下。姜翼柯斷斷續續地哭訴著,姜一柯從他支零破碎的發言中,總算是拼湊到了事情經過。好不容易把原主給哄睡著了,姜一柯坐在窗沿處,望著屋外的夜色發呆。天空很干凈,干凈的像是塊黑色的玻璃一樣,上面用白色的描線筆畫了個了月牙,似乎伸手便能觸碰到。魂魄狀態脫離了身體的束縛,無需進食與睡眠。姜一柯索性站了起來,微冷的冷風吹進他身體中,而后又毫無阻礙地通了過去。在靜悄悄的時刻,有個透明的靈魂從十五層高樓上一躍而下,落入了似墨般染開的深夜中。。病痛可不分晝夜,醫院從來都是燈火通明的。病人們以各種方式來了又走,點亮了房間中所有的燈。姜一柯負手在醫院樓下閑逛,他看著閃著燈的車子發出“咿唔咿唔”的聲音,飛馳進了醫院之中,好奇地跟過去看了看。穿著白衣的人們把一個古怪的擔架給抬進了房間,然后就把大門給緊緊關上,亮起紅色的燈。人類還真是脆弱。自己當年被仙道抓了,鐵鏈穿過肋骨與身體各處,暗無天日地鎖了十幾年都還吊著口氣。而人類不過是肚子上被劃了一刀,流了些血,便氣息奄奄地快要死了。然后姜一柯想起哭哭啼啼、一驚一乍的原主,不由得無奈地嘆了口氣。離開了急救室,姜一柯直接霸道地穿墻而過,身體輕盈地一蹦,就回到了滿是人的大廳之中。“您稍微看一下,這是急救車的價格,這是使用的藥物單……這是有專人護理的VIP病房,您要預付多少天的費用?”前臺工作人員正在打印著賬單,有個熟悉的身影站在柜臺前,伸手接過了一長串單子,慢吞吞地翻著。誒呀!這不是楚年嗎?楚年還穿著當時海灘上的衣服,頭發有些凌亂地垂著,發梢處墜著冰冷的水滴。姜一柯注意到他手上不知什么時候裹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布,傷口處還在往外滲著點點血痕。他就那樣筆直地站著,像是一根被火焰吞噬殆盡的枯桿,仿佛下一秒便會啪地折斷。姜一柯溜達了過去,湊上來跟楚年一起看賬單。“現在他情況怎么樣?”楚年開口詢問道,他聲音很疲憊,斂著nongnong的倦意,聽上去無精打采的。“病人已經完全脫離了危險,”工作人員解釋,“只要再留院觀察一下就好了?!?/br>“嗯?!背陮巫油嘶厝?,伸手揉了揉眼睛,“怎樣都好?!?/br>工作人員偷偷觀察著楚年,又看了看他身后站著的高大保鏢,小心翼翼地開口:“那,那個……金額較大,您方便刷卡嗎?”楚年拿出張黑卡遞給她。“這筆賬記我個人名下,”他轉頭和身后的人吩咐道,“不用走公司流水?!?/br>那人微微鞠躬,應了下來。“楚年,楚年!”姜一柯湊近楚年耳朵,使勁喊他名字:“看看你后面!”可惜楚年完全聽不到,他一臉漠然地向前走,直接“穿”過了姜一柯的身體。真是太氣人了!姜一柯氣鼓鼓跟上楚年,渾然不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有點古怪。他和對方一起從醫院大門處走了出去,但剛剛離開燈光沒一會,楚年忽然停了下來。“先生?”身后那人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沒事,我休息一下?!背暾驹谂_階之上,他側身倚靠著鐵欄,聲音很輕,“你自己回去?!?/br>那人鞠躬,然后很快便消失在了視野里。姜一柯站在楚年后面一點,對那人扔下楚年一個人跑掉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少君?!?/br>醫院四周吵嚷而喧鬧,楚年的聲音穿透所有阻礙地落入了他耳中,無比清晰、如雷貫耳。他有多久、多久,沒有聽到過這個稱呼了?本以為忘卻的記憶被一下子勾了起來,像是一張綿密的大網般罩了下來,將他密不透風地困住。“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做?”“對不起,我早該把一切說明白的……”楚年用雙手捂著面孔,他身子一點點地彎了下來,直至整個人幾乎是癱倒在了鐵欄桿之上。他聲音帶著微微的顫音,也不知道是在問誰,又有誰能聽到:“你還會再回來嗎?”——會啊,我會想辦法的!你一個人呆在這里看什么,不如回去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