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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輕舟已過山兩行漁夫:迢迢路長不嫌遠千里已去三水鬼:日暮在此守花開或許明日君已來水鬼:我有心腸一副不能說不能陪你到天亮漁夫:我有心腸一副不能說多想陪你到天亮水鬼:我守你一城終老今生來世不肯相忘兩行心跡透湖山卮酒一杯解我愁腸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知道怎么把曲子的鏈接發上來。。最近瘋狂迷戀寫歌詞嚶嚶嚶,不過鑒于聲音太渣,目前還沒有把它唱粗來。。這個是我在5sing上的窩~山鬼的歌找了小伙伴來唱的哈哈哈窩里還有別的詞hiahiahia☆、醉生第一場他是府里的守衛。每天雷打不動,像雕塑一樣杵在大門口。按理說他是府里大總管的兒子,即使不夠機敏乖覺,作不成公子少爺身邊的近侍。也淪落不到看門神的地步。明明小時候和府里的少爺還曾經做過玩伴。不過大約是為人實在過于蠢笨木訥,年歲一大,便被少爺嫌棄得不行,被貶到大門來,還只守夜班。二更敲過第三遍,一頂軟轎微微閃著燈火,朝這里搖過來。同往常一樣,他總是一眼就看見那頂轎子,忙忙踹醒身邊瞌睡的老五,向其他幾個兄弟喊著:“少爺回來了?!?/br>同時伸長了脖子去看那頂轎子。恰好有風吹過,吹開那扇軟絲簾。比女兒還嬌柔的少年倚在那人懷里,那人正低頭,含笑去銜少年嘴里的紅櫻桃。他急忙別開臉。那人抬起眼,不知是不是往這里看了一眼,絲簾已經合上,掩住無邊風月。那人帶著酒氣脂粉從面前經過時,他低頭彎腰,恭敬又順從的模樣,和他們一起喊:“恭迎少爺回府?!?/br>那頂軟轎乘著來時的少年,又隱沒在黑暗里。少爺一貫風流,又獨愛男色,滿城皆知。但從來不帶妓客回府,也是滿城皆知。大約是聲音在夜半里太響了,少爺微微笑了下,往他們每人看了一圈。他頭埋得更低,只感覺到那目光從頭頂一下就掠過了。等脂香酒氣漸漸散到夜風里,大門合攏,那人消失在門后。他還在盯著自己腳尖,好像能盯出什么東西來。作者有話要說: 目前寫的故事里覺得把控得最好,寫得讓自己最感動的一個。。先預先提醒一下,不知道大家覺得程景苦逼不苦逼,反正我覺得程景很苦逼。但我覺得,這個大概比程景還要更苦逼。。☆、醉生第二場夜朗氣清,微風拂動楊柳枝。少爺今日依然二更半回府。他這次看見那人下轎的時候,一雙修長的手正從那人的衣帶里收回來。那人唇畔微開笑意,轉回身,掩上車簾。他雖然看不清楚少年長得如何,但也大約曉得,不是昨日那一個。風流,可不是逛幾回妓館夜坊就說是風流,風流自然有風流的道理。少爺榻上之交何止上千,一個賽一個的才華橫溢,身段綿軟。最妙的是,少爺雖有歡郎上千,卻不曾為誰包過場,更別說買斷了。今日花下睡兩宿,明朝醒來眠楊柳。這才稱得上是風流。風流情短薄。他也曉得那人一向情意淡薄,因此斂下眼。對那邊傳出的聲音不聞不問。老五幾人面紅耳赤,少年的聲音可真是柔媚入骨,讓他們幾個直氣凜然的漢子都把持不住。“老四……”老五撞了撞他胳膊,“這,這怎么能……兩個男人,怎么能,聽起來這么快活呢?”“……”他心口跳了下,看見老五確實只是百般好奇又難以忍受的表情,他穩住聲音,說,“大約非此道中人,不能理解罷?!?/br>那人再下轎時,鬢發微亂,領下有一朵明顯吮吻出來的花。他仍舊低頭彎腰,極盡恭順:“恭迎少爺回府?!甭曇羝降迷谝蝗簤阂种粑臐h子里面,顯得有些突出。“你們正日低頭對著我,少爺我還記不清你們長得圓長得扁,都抬起頭,讓少爺看一眼?!?/br>少爺仿佛余興未盡似的,頓在門口,悠悠地說道。少爺花名在外,還獨愛男妓倌人。又剛剛耳聞那場靡靡聲色,漢子們都不由得虎軀一震,戰戰兢兢地抬起頭。少爺噙著點似有似無的莫名笑意,瞳仁像很黑,又像很亮。很仔細地,一寸寸地看他們長的什么樣,還不時評點一句。那個人轉著轉著眼睛,轉到他身上。他微微垂下眼皮,不直視那個人。他只覺得那個人上下看了他一眼,便轉過了頭,一副不想多看的樣子。他也馬上低下頭,他顴骨上有很大一條疤,非常丑陋。少爺負手進門里邊去,里邊的小廝提著燈籠跟在那人身后,小廝長得也是一副眉目清秀,紅唇高鼻的漂亮模樣。“老四……”老五拍了拍他肩膀,“你別太傷心啦,反正你是守大門的,這樣好,這樣有氣勢?!?/br>“唔?!彼胚韮陕?,不自覺用手摳了摳臉上那條突起的疤?!拔視缘?,我曉得?!?/br>作者有話要說:☆、醉生第三場今夜微風飄細雨,細雨像薄霧。三更初,少爺從轎里下來,一把傘為他擋在頭上。那是一個穿青衫的少年,眉眼如畫。他腳邊立著一把棕竹紙傘,那是阿娘給他送來的。他想那個人大約不會樂意用別人用過的傘,于是用油紙包了,放在避風的角落。他還想著待會,怎么讓老五上去接那人好。他挪了挪腳步,擋住了那把傘的樣子。現下看來,那人理所應當,是用不上他的傘的。少年為那人撐傘,兩人立在細雨中,一盞燈火在窗里微微晃動。“你們誰,下來一個,”那人突然說,“難不成讓少爺淋雨過來么?”守衛們互相瞅對方一眼,滿臉茫然,他們都穿了雨披,哪里有傘。“嘿,老四,你娘今天不是給你帶傘了嗎?”老五突然說,“哪去了,剛才還看見的?!?/br>眾人全部看向了他。他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怎么說“老五你去送”才合適,他腦子向來有點笨。只好拿了傘,慢吞吞地蹭了過去。他還沒走近,那個少年已折回了轎里。雨色如白霧,燈火漸遠,軟轎已經往回路搖去。那人只身在雨中,雨絲將那人籠成一圈光暈。他漸漸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