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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想起那個又矮又胖微微駝背騎著破車的粗鄙男人,心里冷笑,“嘉寧,你可以有更好的選擇,我哪里不好嗎?”“沒有,你都很好?!绷_嘉寧睜大眼睛,看著莫俊生幾乎完美的五官。莫俊生勾起笑容。“但我還是喜歡他?!绷_嘉寧面色歉疚地笑笑。莫俊生的笑容還沒完全展開就被這句話給凍結了,當場有些不快:“喜歡他?喜歡他什么?他是有貌呢還是有錢呢?”羅嘉寧還是撓撓頭,不知怎么回答。“嘉寧,你還小,見過的人太少?!蹦∩郎惤砂椎哪?,“你都不知道什么才是好的,什么才是值得你真正喜歡的?!?/br>莫俊生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傾身到羅嘉寧面前,雙唇離他越來越近。羅嘉寧有些本能地害怕。“嘉寧,你跟著我,我絕不虧待你,我會給你最好的?!蹦∩f著在羅嘉寧的唇上輕啄了下。羅嘉寧一個顫抖,眼睛睜大如同一枚銅錢,接著他就感覺莫俊生的舌頭如一條火竄蛇溜了進來,有些癡迷又有些瘋狂地纏繞著他的舌頭。羅嘉寧急著掙扎,卻被按住后腦勺。莫俊生如癡如醉地吻著他,漸漸地雙手滑移到羅嘉寧的衣服里,不停往下伸,直直探入他的牛仔褲。這是他渴望已久的軀體,此時散發著清爽的水果味,強烈地吸引著他。羅嘉寧有一刻微微迷糊了,全身僵直,但下一秒便認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拼命掙扎,好不容易脫離了莫俊生的鉗制,本能地喊著救命。莫俊生倒是輕松地笑笑,頗有些無賴。“嘉寧,你今天逃不了的?!?/br>正說著,有人來敲車窗門,莫俊生沒有理會,繼續欺身在羅嘉寧身上,欲動手解他的皮帶。下一秒,一陣冰冷的水珠子直直灌在莫俊生的頭上,莫俊生微微一怔,反射性地回頭,看見那個又黑又瘦的紫時正在半開的車窗前一臉漠然地看著自己。“莫先生,你或許是喝多了?!弊蠒r開口淡淡地說。莫俊生慢慢擦擦頭上的水珠子,似笑非笑地開口:“又是你?你倒真愛管我的事?!?/br>“我不愛管你的事,只是嘉寧,他也算是我的朋友,你不要欺負他?!弊蠒r認真地看著莫俊生。“我欺負他?”莫俊生輕佻地笑笑,伸手摸摸羅嘉寧的臉,“我這是在愛他,我們正情濃,你卻來破壞氣氛?”羅嘉寧全身顫抖,一動不動,他感覺莫俊生一手冰冷。“我沒看出他是愿意的?!弊蠒r微微蹙眉。莫俊生不語,收斂了笑容,目光如水地看著紫時,看著這個不識相的破壞者,要不是他的話,羅嘉寧或許已經依從了自己。“嘉寧,你真的不愿意嗎?真的討厭我這樣嗎?”莫俊生轉頭笑著看羅嘉寧,大掌摩挲在他白皙光滑的臉頰上,“嗯?”羅嘉寧緊張地說不出話來。“算了,既然你不喜歡,我就不勉強了?!蹦∩栈厥中π?,“剛才嚇著你了?!?/br>羅嘉寧呆呆的,半天后才擰開車門,慢慢下車。莫俊生一言不發,看著紫時半晌后,才緩緩開口:“他不愿意我不會勉強的,再怎么樣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br>紫時倒是一臉平靜。莫俊生嫌惡地看了他一眼,不知為何,他越看紫時越不順眼,今天的紫時在他眼里比平常丑陋多倍。發動車子后,莫俊生馳騁在車道上,想到猛然剎車的欲望,心里煩躁,松松領帶,不由地對紫時記恨在心。“什么東西!”他在心里咒罵。雖然那天對羅嘉寧沒能得逞,但莫俊生是下了決心,非要嘗嘗羅嘉寧的味道不可,那誘人的胴體最終是屬于自己的,那單純可愛的孩子只是還沒開竅而已。夜晚,方有惟又約莫俊生到上次那家情調很好的西餐廳見面。這一晚,西餐廳響起的鋼琴樂是那首有名的,空靈清亮帶著些幽怨,琴法細微,纖弱卻又有韌性,莫俊生閉著眼睛聽,只覺得舒服,不由好奇,這樣難度不小的曲子居然被彈奏得如此嫻熟,以往這家西餐廳里的鋼琴樂多半是些有些發俗的流行樂曲。想著想著,睜開眼睛,本能地朝鋼琴那邊看去,恰巧這一天鋼琴的位置稍稍挪動了些,莫俊生幾乎是看不見那個彈奏鋼琴的人,心里猜想著多半是個清冷如月的女人。悠悠幾曲過后,鋼琴戛然而止,有些零散的掌聲,彈琴的人起身。莫俊生感到意猶未盡,抿口酒又抬頭一看,微微一怔,居然是那個又黑又瘦的紫時。“模樣倒是不討人喜歡?!狈接形┹p笑著,“不知道哪里找來的?!?/br>莫俊生沉吟一會后冷笑:“我認得他?!?/br>“哦?”方有惟驚訝,“你怎么認識他的?”“我說的那個總是觸我霉頭的人就是他?!蹦∩吡艘宦?。“是嗎?是他?”方有惟玩味地笑笑,“看起來是有些討厭,要不要我替你出出氣?”“你?你有什么辦法?”莫俊生輕描淡寫地問。方有惟但笑不語。原來紫時是這家西餐廳新招來彈鋼琴的,經理起初看他其貌不揚,穿得土氣也沒考慮過用他,但紫時堅持試彈一曲,經理不耐煩地指指鋼琴說:“罷了,就讓你彈一曲?!?/br>沒料到紫時彈完后,經理架在鼻梁上的眼鏡都有些滑落下來,那雙黑瘦粗糙的手下居然能流瀉出這樣美好的音符。方有惟承諾給莫俊生出口氣,很快就有了行動。chapter4紫時一周在西餐廳彈琴三天,平常還是正常在面包房工作。這晚他又走進西餐廳,在工作后臺取出工作服,卻發現工作服背后有大塊的污漬,稍稍納悶后心里便明了,定是有人在搞惡作劇,好氣又好笑,堂堂的一家西餐廳居然也會有人做如此幼稚的惡作劇。晚上彈琴的時候,一個油光瓦亮的男人端著大肚子滿身酒氣地走到紫時面前呵呵地笑。紫時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繼續著手彈琴。“我要聽肖邦的!”大肚子男人咧著嘴笑。紫時不理他。“我說我要聽肖邦的!你聽到沒有!”大肚子男人一掌拍在黑白色琴鍵上,琴鍵像是害怕地震了震,只有紫時的那雙瘦長的手依舊安靜地擱在琴鍵上。紫時慢慢抬起頭,面容淡漠:“我不會?!?/br>“連肖邦都不會,你來這里吃屎的?”男人笑著,粗鄙突兀的聲音響徹整個餐廳。立刻幾個身著黑色便服的男人上臺,微微阻攔這個有鬧事趨向的男人。“吃屎的!FUCK!”男人夾雜著英文罵道,“彈的什么東西!鬼不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