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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手勁兒,捉著皓白的腕子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送到唇邊親了下:“抱歉,為夫給你吹吹?!?/br> 這不是吹吹,這是撩撩。 靜姝可不想生個“早產兒”出來,忙不迭抽回手抱住謝瑾年的腰:“不疼了?!?/br> 謝瑾年拇指指腹輕蹭著靜姝通紅的臉頰,似笑非笑:“為夫這是給你吹了一口仙氣兒不成?才一口就不疼了?” “仙氣兒算什么?”靜姝滿心求生欲,一本正經地胡說,“夫君可是真命天子,一口龍涎下來包治百病?!?/br> 謝瑾年壓著嗓音朗笑出聲。 笑完了銜住靜姝的唇好生咂摸了一番,謝瑾年笑問:“娘子這嘴抹了蜜不成?怎的這般甜?” 靜姝眉眼含笑,紅著臉反撩:“看見夫君心里歡喜,不用抹蜜也是甜的?!?/br> 謝瑾年又笑了,笑得眼底的冷漠都散了個干凈。 靜姝超近距離欣賞著自家狗男人的盛世美顏,指尖撓了下謝瑾年的眼尾:“夫君很開心?” 謝瑾年親親靜姝的眉心,翻身躺在床上,把靜姝攬進懷里:“雙喜臨門,確實歡喜?!?/br> 靜姝會意。 謝瑾年所謂的雙喜臨門,一喜是圣上突然提前冊立謝瑾年為太子,二喜是那一道賜婚圣旨。 確實是雙喜,靜姝也跟著高興。 不過高興歸高興,心里的疑惑卻也不少。 靜姝趴到謝瑾年胸口,蹭了個舒服的姿勢,問他:“夫君能請下賜婚圣旨來,我并不意外。只是想不明白泰老爺怎么突然改了主意,也不等著夫君展露才華‘殺’退那幾位宗親了,竟是直接就冊立夫君為儲君了?!?/br> 靜姝言語微頓,“這不像他的風格?!?/br> 謝瑾年聞言輕笑,微彎的唇角里盛滿了輕嘲:“這可就說來話長了?!?/br> 靜姝指尖輕揉謝瑾年唇角:“夫君可以長話短說?!?/br> “為夫思來想去,原因當是有四……”謝瑾年攥著靜姝的手輕啄指尖,“其一,金戈衛查出來和親王意欲篡位的鐵證,讓泰老爺意識到了皇室宗親的狼子野心;其二,泰老爺日日聽三位大師講經,心生佛性,信了因果循回,迫不及待地要補償為夫;其三,泰老爺身子骨兒可能真的不大好……” 說著,謝瑾年用下頜蹭蹭靜姝的額頭,笑道,“當然,最重要的是泰老爺知道娘子把那玉牌給了為夫?!?/br> “素面鳳牌?” 說實話,靜姝只記得英國公讓她貼身收好那塊玉牌,緊要之時可以攜著玉牌到長留山上那座莊子里看看。 但是素面鳳牌到底有什么秘密,靜姝一無所知?!澳菈K玉牌竟還能左右圣意?”那她那位意外身故的爹有些厲害了。 “自然?!敝x瑾年攏緊手臂,慢條斯理地道,“不然你以為和親王因何對它那般執著,甚至不惜勾引有夫之婦?” 總感覺這個問題能送命! 靜姝用臉頰蹭蹭謝瑾年的胸膛,軟語嬌聲:“我只知道那塊玉牌十分重要,卻不知它重要在哪里,夫君若是不嫌麻煩,給妾身解個惑?” 謝瑾年意味深長地盯了靜姝須臾,輕笑:“傳聞歷代英國公手里都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據傳執掌了那股力量顛覆天下也不在話下?!?/br> 就很離譜! 靜姝盯著謝瑾年,將狐疑擺在了臉上:“這真不是捧殺?”哪個皇帝能容忍他人在他臥榻旁虎視眈眈? 謝瑾年低笑:“還真不是?!?/br> 靜姝一呆。 要真是這樣,“她”爹的死恐怕還真就十分可能另有隱情。 謝瑾年笑著親親靜姝的眉心:“怎么傻了?” 靜姝回神,白了謝瑾年一眼,咕噥:“是驚呆了?!?/br> 謝瑾年輕撫著靜姝的背低笑:“好好好,娘子只是驚呆了?!?/br> 毫無誠意的臭狗子,敢敷衍的認真一點嗎? 靜姝一口咬在謝瑾年結實的胸肌上,磨了磨牙,輕哼:“信你個鬼?!?/br> 謝瑾年失笑。 眼見著他家娘子有預備惱羞成怒的意思,謝瑾年不敢再逗,不著痕跡地把話題扯回了正軌:“為夫有岳父留給娘子的勢力在手,泰老爺確定皇室宗親里沒人能蹦跶過為夫,索性便趁著給咱們賜婚之機直接冊立為夫為太子了?!?/br> 謝瑾年抓著一把烏絲,輕掃靜姝的后脖頸:“也是避免橫生枝節,耽擱他禮佛養病?!?/br> 謝瑾年說的輕描淡寫。 靜姝心里卻明鏡似的——謝瑾年能讓狗皇帝改變計劃,又是賜婚又是提前冊立太子的,不定耗費了多少心力。 靜姝縮縮脖子,心疼的抱緊謝瑾年的腰:“夫君辛苦了?!?/br> 繃著一口心氣兒,跟命搏了這么些年,還是頭一遭有人跟他道一聲辛苦。 謝瑾年垂眸,貪婪地看著他家娘子眉宇間的心疼,溫聲道:“有娘子這一句關心,為夫便不覺得辛苦?!?/br> 這才叫抹了蜜的嘴。 靜姝嗔了謝瑾年一眼,輕啐:“就你會說?!?/br> 謝瑾年低笑,把靜姝揉進懷里抱了好一會,輕聲問:“娘子,在國公府里住的可習慣?可有人為難你?” 靜姝搖頭:“三嬸待我一向親近,二嬸便是心里恨不得拆了我現在也只能憋著……” 想到二太太明明慪的要死偏還得對她笑臉相迎的模樣,靜姝微微彎起嘴角,“看我不爽也只能討好我?!?/br> 謝瑾年失笑,垂眼端量著懷中嬌娘的神色,提醒:“可不準報喜不報憂?!?/br> 靜姝好笑:“夫君看我像是會吃悶虧的人么?” 還真不是。 謝瑾年揉了把靜姝的后腦勺,笑問:“果真沒有一丁點不順心?” “沒有不順心……”靜姝用五指梳理著被揉亂了發絲,輕聲道,“只是有件事有點想不明白?!?/br> 謝瑾年揚眉:“說來聽聽?” “是要借夫君的腦子一用……”靜姝撓著謝瑾年的喉結,輕聲把靜二老爺和二太太爭吵的內容說了,沉默了一瞬,問謝瑾年,“夫君,你說父親的墜馬會不會另有隱情?母親吃的養身藥丸里的附子……” 靜姝從來不是隨便以惡意揣度他人的人,然而卻總是忍不住以最大的惡意來揣度靜二太太,“會不會是二嬸使人摻進去的?” 關于靜二老爺和二太太那頓吵,潮音已經使人把消息遞到了他手上。 謝瑾年本想著等查清楚了再告訴靜姝,卻是沒想到他家娘子竟是已經知道了。 謝瑾年撫著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