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3
請安回來,半路上世安突然吐血昏了過去。我們著急忙慌地趕回家里,不承想到了家門口卻被三叔堵在了門外……” 說著,靜姝用帕子一抹眼睛,“哭”得愈發可憐,“我再三跟三叔說,世安昏迷不醒急等著郎中救命呢,可三叔也不知揣了什么心思,偏偏不依不饒的,堵在門口不讓我們入府,祖母你說我不硬闖進來又能如何?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世安他……” 謝老夫人臉色霎時鐵青,冷颼颼地瞪了謝三夫人一眼,斥責靜姝:“那你也不該讓人把你三叔打出府去,你這讓他的臉面往哪里放!” 靜姝眨眨眼,眨掉懸在長睫上的淚珠,冷哼:“他處心積慮的要害世安性命,我哪里還顧得了他的臉面!” 謝三夫人尖聲反駁:“年哥兒家的,你可別血口噴人,老爺可是年哥兒的親三叔,怎么可能害他!” 靜姝冷笑:“三叔怎么攔著我們進府的,大家伙兒可是都看見了的,三嬸兒便是狡辯也無用?!?/br> 謝三夫人臉霎時漲紅,也不知是被氣得狠了,還是連她都覺得謝三老爺是故意想要耽擱謝瑾年的命,竟是瞪著靜姝,嘴皮子翕動半晌也沒說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謝老夫人隱含嫌棄地斜睨謝三夫人一眼,開口接過了話茬:“行了,你才剛進門兒好些個事兒都不知道,會這般誤會了你三叔也不足為怪?!?/br> 聽著謝老夫人把她使人打謝三老爺歸結到了誤會上,靜姝立馬見好就收:“我也是被三叔逼得急了?!?/br> “你三叔待年哥兒,那可是比待利哥兒還親,再不會害年哥兒的?!闭f完,謝老夫人不著痕跡地給謝三夫人使了個眼色。 謝三夫人難得機靈,立時會意:“可不就是這么個話兒!想當年年哥兒不招大夫人待見,險些被大姑奶奶……” “說那些有的沒的做甚么!”謝老夫人兀然截斷謝三夫人的話,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謝三夫人一眼,問靜姝,“年哥兒身子骨兒如何?藺先生怎么說?” 靜姝視線不著痕跡地在謝老夫人和謝三夫人身上打了個轉兒,思量著謝瑾年的謀算,臉上故意堆出一臉勉強,絞著帕子道:“藺先生說,世安將養些時日便無礙了?!?/br> 謝老夫人人老成精,自是看出了靜姝的言不由衷,不禁肅起臉來冷聲問:“靜氏,你跟我說實話,年哥兒可是不大好?” 靜姝垂眸,不吭聲。 謝老夫人轉著沉香木手串,等了片刻,見靜姝不肯開口,一指在屋里伺候的大丫鬟春梅:“去,把藺先生請來?!?/br> 靜姝似是再也瞞不住,帕子一捂眼角,嗚嗚哭著說:“祖母,無需去請了,我說……” 謝老夫人立時擺手,示意春梅回來:“莫只顧著哭,快說,年哥兒那身子骨兒到底怎么回事兒!” 靜姝用帕子捂著臉又哭了一會子,才抽抽噎噎地道:“藺先生說,世安這遭吐血昏迷若是救治及時當還有一線生機,偏偏世安命不好,在門口耽擱了好一會子,硬是耽擱了救治……” “年哥兒家的,你可別血口噴人……”謝三夫人聽著靜姝的話音兒,再不敢任她說下去。 謝老夫人對謝三夫人的忍耐卻是到了極限,打斷她的話后直接攆她道:“老三家的,你且回去看看老三,我這兒不用你伺候了?!?/br> 謝老夫人發了話,謝三夫人磨蹭了一會子,悻悻地離了積善堂。 待謝三夫人走了,謝老夫人緩下聲色,問靜姝:“年哥兒家的,你且慢慢說,年哥兒到底怎么回事兒?” 靜姝用帕子熏著眼睛,哭成了肝腸寸斷的模樣,正待開口,便聽得有小丫鬟急匆匆地通稟:“大夫人來了?!?/br> 小丫鬟話音剛落,靜姝身后珠簾便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隨著幾聲清脆的環佩叮當聲,一雙保養得猶如春蔥般嬌嫩的手扶住了靜姝的胳膊。 視線順著這雙手往上,掠過那對熟悉的玉鐲子,落在謝夫人那雙隱含笑意的眼上,靜姝立時拿捏出委屈腔調,喚了一聲:“母親?!?/br> “嗯?!敝x夫人輕應一聲,也不給謝老夫人行禮問安,直接拉著靜姝在圈椅里坐了。 待坐定之后,謝夫人才抬眼看向謝老夫人,慢條斯理地問,“這是什么景兒?可是姝丫頭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兒?怎的就把她給訓哭了?” 唔,走了謝三夫人,來了謝夫人。 形勢逆轉,從一打二變成了二打一,我方優勢。 靜姝心中霎時一定,不禁抬眼看向謝老夫人,謝老夫人的臉色果然變得難看得緊。 88. 造孽 虧她想得出來! 不同于謝夫人的意態閑適, 謝老夫人一張老臉布滿了寒霜。 謝老夫人面無表情地盯著謝夫人的樣子,就好似是在看累世仇人,陰沉的眸色里溢滿了毫無遮掩的厭惡。 靜姝以為謝老夫人開口就得是冷叱。 然而, 謝老夫人話語出口, 腔調竟是出乎她意料的溫和:“你親選的國公府貴女,又哪里會做錯事?她哭的可不是甚么委屈, 她哭的是年哥兒的身子骨兒?!?/br> 不知是不是錯覺。 靜姝總覺得謝老夫人這一番話里,“身子骨兒”幾個字格外意味深長, 像是在暗戳戳地拿話刺謝夫人。 謝夫人眉梢微動, 不咸不淡地看了謝老夫人一眼, 慢條斯理地轉頭看向靜姝:“當真沒受委屈?” 這明擺著是不信謝老夫人的話呢。 謝老夫人臉色果然更不好看了, 偏偏又有一股子敢怒不敢言的意味。 在尊崇孝道的世界,婆婆怕媳婦兒, 這可就稀奇了。 靜姝對謝家往事好奇的要命,仿佛有十八只小奶貓的爪子在撓她心尖兒,只可惜能給她講八卦的人在懷瑾院里躺著“病入膏肓”呢。 靜姝幽幽看了謝老夫人一眼, 用帕子一抹眼角,落下兩滴淚來:“母親, 我受點子委屈算得了什么?我眼下只恨不能撕了誤了世安診治時機的三老爺!” 謝夫人握住靜姝的手:“你莫急, 且慢慢說, 凡事自有我替你做主?!?/br> 靜姝余光掃過謝老夫人霎時鐵青的臉色, 用帕子捂著臉哭了個肝腸寸斷的模樣:“藺先生說, 世安恐怕是熬不到入冬了?!?/br> “什么!”謝夫人一時不察, 在靜姝手背上捏出了一道青印子。 “不可能!”謝老夫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