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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請劉太醫給你把把脈,可好?” 謝瑾年抬眼與靜姝對視了須臾,似笑非笑:“好?!鼻铱茨阏埩藗€婦科圣手過來,要搞什么幺蛾子。 16. 娘子原是河東獅 有點像閑看小媳婦氣鼓…… 謝瑾年與靜姝相攜出了花廳。 謝瑾年余光掃過紅著眼的小丫鬟,不咸不淡地吩咐了一句:“且家去罷?!?/br> 小丫鬟瞬間花容失色,伸手要去拽謝瑾年的袖子。 靜姝似笑非笑地斜睨了謝瑾年一眼,腳尖方向一轉,卻是拋下謝瑾年,領著彩云和追月順著鵝卵石沒入了姹紫嫣紅的花從深處。 牡丹國色天香,及不上那一抹酡紅倩影半分美。 石榴麗質無雙,比不上那一抹酡紅倩影半分俏。 謝瑾年視線跟著靜姝入了花叢,身形微微一晃,便躲開了那丫鬟伸過來的手:“對主子不敬,按照謝家規矩,理應發賣了。念你是張嬤嬤的獨女,我才枉開了一面,莫要不識抬舉?!?/br> 小丫鬟泫然欲泣,端的是有幾分梨花帶雨的嬌美:“奴婢知錯了,求少爺念在舊日情分上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奴婢日后必本本分分的,再不敢行差踏錯半步?!?/br> “你對少夫人不敬,絕無通融的道理?!敝x瑾年終于自靜姝身上收回視線,看向了淚染衣襟的小丫鬟,眼尾唇角殘存著淺淡的笑,眼神卻是冰冷一片,“你便是打小便進來伺候了,那也是領著月錢的。很是不該自恃資歷,覺得我與你有什么情分?!?/br> 小丫鬟臉色一白,口將言而囁嚅。 謝瑾年懶怠理她,吩咐花廳管事通知小丫鬟家里人來領,便款步踏上鵝卵石小路,順著芳蹤覓倩影。 * 靜姝將將行至蓮花池邊,正蹲在岸邊盯著碧玉盤下的錦鯉想著水煮魚吞口水,便自水中倒影里見得謝瑾年行至她身后,往她鬢邊別了一朵姚黃。 戀戀不舍地放過成群的錦鯉,臨水而照,靜姝扶了一把鬢邊的花,起身,似笑非笑:“價值數萬錢的花,說掐便掐了,可是有事要求我?” 謝瑾年輕笑:“娘子何出此言?” 靜姝想著小丫鬟梨花帶雨的模樣,攥著帕子學了個不倫不類:“有美人投懷送抱,夫君豈能不動春心?” 謝瑾年以馬到成功手把件的馬頭挑著靜姝的下巴,登徒子一般端量了一番小娘子的明艷姿容,張開手臂做出一副靜待佳人投懷送抱的姿勢:“怪道娘子如此盛裝打扮,原是想要投懷送抱撩人春心,不知為夫可有這個榮幸?” 你美你會說! 靜姝佯裝著沒聽出謝瑾年影射她“故意裝扮之后才到花廳會客,有用心勾引封正則的嫌疑”,一拍謝瑾年的手背,十分優雅地白了謝瑾年一眼:“想太多。見客自然應當儀容得體,哪有這些有的沒的?!?/br> 謝瑾年不著痕跡地審視靜姝。 在她的小新娘臉上未見半分心虛,謝瑾年眉眼間的笑意被春日暖陽染上了些許溫度,把被靜姝拍紅了的手背舉到靜姝眼前,含著笑頑笑了一句:“娘子原是河東獅,忒也兇悍?!?/br> 病美人背光立在萬花叢中,晨光為其鍍上了一層朦朧光暈,映得他仿若世外之仙,儀容之美讓百花都失了顏色。 然而,美人美則美矣,也太過嘴毒! 靜姝面無表情地哼笑一聲,轉身留給謝瑾年一個背影:“夫君且別閑扯這些有的沒的了,還是留著精神緊走兩步罷!自太醫院請個太醫不易,莫讓劉太醫久等了!” 謝瑾年低笑一聲,舉步跟了上去。 負手悠閑地跟在靜姝身后,那不緊不慢的姿態,還真有點像惹急了媳婦不去哄還跟在后邊閑看小媳婦氣鼓鼓的臭狗子。 * 謝瑾年和靜姝就這么一前一后回了懷瑾院。 在垂花門后,不巧正與繃著臉匆匆往外走的張嬤嬤碰了個正著。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靜姝總覺得那張嬤嬤雖然行止恭敬,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來,但看向她的目光卻像是藏著毒一樣。 靜姝蹙眉,若有所思,然而,思考失敗,著實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不甘不愿地回頭看向謝瑾年,想要尋個答案。 卻發現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方才還精神奕奕地嘴毒她的病美人,此時竟是突然就跟病入膏肓了似的,臉色蒼白,搖搖欲墜,仿佛來一陣風便能把他吹倒一般。 靜姝被謝瑾年這副模樣唬了一跳,職業本能讓她行為快過腦子,忙不迭小跑到謝瑾年身邊,扶住謝瑾年的胳膊,替謝瑾年撫著的心口,一疊聲地問:“這是怎么了?可是有哪里難受?胸口難不難受?悶不悶?慌不慌?”問完,也不待似乎出氣多進氣少的病秧子回應,揚聲喊在檐下游廊里做針線的立春,“立春!立春!快去請日常給夫君診脈的郎中!” 立春被唬了一跳,一針扎進了指腹里,也顧不上去吮指尖上冒出來的血珠兒,扔下針線笸了就往外跑。 這一番動靜鬧得著實不小。 院里伺候的丫鬟婆子聽見動靜紛紛出來幫忙的幫忙、張望的張望,連在西廂替靜姝規整嫁妝的陳嬤嬤以及兩大八小十個丫鬟也出來看究竟。 一時間,說院子里雞飛狗跳也不為過。 萬嬤嬤瞅著實在不像,驅著腿腳快的小廝再去請大夫,讓在旁邊杵著只能看熱鬧、著實幫不上什么忙的人都散了,轉身欲幫靜姝扶著謝瑾年進屋里去,卻見少夫人的貼身大丫鬟白雪不知什么時候竟是已經湊過來,紅著眼圈扶住了少爺的另一邊胳膊。 萬嬤嬤眉峰微動,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只顧著擔憂少爺的少夫人,抿了下嘴角,張羅著讓立夏一塊兒幫忙,把謝瑾年安置到了正堂內的羅漢榻上。 到了羅漢榻上,謝瑾年仿佛終于緩過了一口氣,有了幾分精神。 擺手驅散了圍在榻邊的丫鬟婆子,謝瑾年用帕子遮著口鼻,邊咳邊笑著問靜姝:“急甚么呢?你用國公府的帖子替我請的太醫不是在呢?請他來診脈就是,何必一驚一乍地再讓人去請郎中?” 靜姝板著臉看了謝瑾年一瞬,坐到榻邊,指尖搭上謝瑾年的腕子,垂眸默數謝瑾年的脈搏。 這一摸,便摸出了些門道兒。 靜姝雖然是個骨科醫生,然而基礎的摸脈還是會的,這病秧子的脈搏就像是他身上那強韌的肌rou一般,不合常理——太穩健了! 靜姝抬眼端量謝瑾年,卻依然是那副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