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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將我抱起來摟在懷里。我的四肢還打著顫,無力地依偎在師父的懷里,還未完全從先前決明從樹頂墜落喪命的事實中緩過神來。“決明沒事的?!?/br>師父拍著我的背:“他現在睡著正香呢?!?/br>“可是,師兄當時去探過他的鼻息了呀……”我抖著嘴皮,幾乎無法說出完整的一句話,“他沒有呼吸了??!”“不可能……”我一步步掙脫師父的懷抱。為什么……為什么他還活著?!“師父,怎么可能呢?”我看著師父,看著他臉上為難糾結的神色。“狡童……”師父走上前來想要抓住半腳踏入瘋狂的我,“有些事等你長大了師父才能告訴你……”“不?!蔽宜﹂_師父伸向我的手,“我要知道?!?/br>“我不走!”“告訴我好不好……”我的歇斯底里逐漸變成了乞求,我縮回了角落,抽泣著呢喃:“師父,不要趕我跑好不好……”“……狡童?!睅煾笩o奈地叫著我的名字。而那廂,尹陸英也開口了:“師父,對不起?!?/br>他的聲音沙啞,仿佛疲憊不堪,又像是歷經滄桑的耄耋之人。尹陸英不斷重復著抱歉的話,手指摩挲著決明光滑的臉頰。“我不要你的道歉?!睅煾缚粗懹?,“你可知武林共謀剿滅平生樓大會除了聲討平生樓屠戮張氏家族一百二十六口人的罪行外,還有著另一項重大事宜嗎?”“平生樓發布懸賞令,若是追回平生教余孽所帶走藥人者,可得平生樓一個許諾,范圍不限?!?/br>我不禁抬起了頭望向師父。“平生樓還發聲,他們派出的坐忘守已經尋到藥人最后的出沒之地?!闭f到此,師父頓了頓,隨后死死地盯著尹陸英,“是在巴陵桃丘?!?/br>尹陸英的身形一晃,一只手按在臥榻上支撐著自己險些傾倒的身體。“我回來之前抽空去了趟巴陵桃丘,找到你幾年前告訴于我的埋尸之地,你猜我挖到了什么?”師父一字一頓:“我什么都沒挖到?!?/br>師父的話令我聽得膽戰心驚。“你知道這意味什么,尹陸英。事到如今你還要瞞著師父嗎?!”決明,他…莫非是……尹陸英半張著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答案其實已經呼之欲出,根本不需要由尹陸英的口中道出,可師父仍是緊逼不舍,咄咄逼人。“我…不知曉他是藥人……”尹陸英艱難地說出這句話。“呵?!睅煾咐^續說道,“平生教藥人區別于尋常藥人,百毒不侵,百傷不擾,根骨經由特殊藥浴洗煉,乃習武奇才……最主要的特點,則是肌膚在陽光之下呈剔透之態,細看可見血管?!?/br>“我們可沒把決明藏著掖著,指不定過不了多少時日,平生樓就會派人將丐幫踏平?!?/br>“師父!”尹陸英一下跪在地上,“求你……”“求我?”師父氣極,一把扯過尹陸英身上的布條,“你有什么資格求我?求我什么?擅自留下決明?…尹陸英!你謊瞞不報已是觸犯幫規,現在更是將養你教你的丐幫棄之于不顧,你在求我什么!你在求我不顧丐幫的生死存亡來保全你的弟弟!”弟弟?師父…在說什么?“尹陸英……”師父紅了眼眶,“你太自私了?!?/br>尹陸英痛苦地閉上眼睛:“師父,對不起,是我罪該萬死。但決明是我親弟弟啊,我不能看著他死!我小時候沒能看住他讓他被拐去了平生教,我不能再重蹈覆轍!”“那這君山丐幫上上下下千余名子弟和百姓呢?他們就是你尹陸英可以隨意舍棄的?你憑什么拿他們的命和未來來換你弟弟?”“尹陸英,師父告訴過你丐幫弟子,情同手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全都忘了嗎?!還是你覺得丐幫是將弟子交于邪派換得茍且偷生的懦夫嗎?!”“……”“我對你太失望了?!?/br>師父搖著頭,神情悲慟。尹陸英喃喃,卻說不出任何話。而我手腳冰涼,絕望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這些血淋淋的話語扯開了披在這平靜生活上的精美外衣,露出其中不堪一擊的事實。我所希冀的未來,也跟著,在荒誕的現實中,粉身碎骨。長久的安穩原來只是我天真的幻想罷了。這一切,都是因為——平生樓!要留言!不然我就要鬧了!超過15條有加更的嚶嚶嚶!此章持續高能☆、第一卷·往事如煙第十章你就是活該那一場對話無疾而終,師父既沒有說要把這件事上報幫主,也沒有答應要幫尹陸英私自藏起決明,只是將尹陸英留在屋內囑咐他先好生照顧決明,不許再插手其余任何相關事宜。師父將渾渾噩噩的我抱回了白碧桃樹下的小屋。日薄西山,彎月的形狀依稀可見,我的腦袋靠著師父的肩頭,聽著耳邊傳來鳥兒歸巢的婉轉啼叫,不知怎的,淚水就濡濕了師父的衣裳。師父摸上我的腦袋:“放心,決明既已是丐幫弟子,丐幫定護他周全?!?/br>“可是,我們在平生樓眼中,難道不是螻蟻一只嗎?”師父腳步不停,只是無言了片刻,而后又帶著爽朗的笑容與我說道:“這平生樓是武林毒瘤,各大門派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他們都是丐幫的盟友,何愁保護不了決明?”“嗯?!蔽覒?,淚水還是不由自主地從眼眶中漫出來。“乖,剩下的事你就不必擔心了,為師自然會解決好的?!睅煾笇⑽曳旁诖采?,親了親我的額頭,“過幾日,等決明醒了,師父還要教你們打狗棒法呢……這次可不許決明再懶懶散散的,你可要幫師父監督他?!?/br>我扯出一個笑容,重重地點了幾下頭。師父這才放心地離了去。濃稠的夜幕吞噬了夕陽的余暉,世間一切再度被籠罩在黑暗之下。我坐在床上,耳邊刮過的盡是虛無的夜風,寂靜得格外可怕。我一動不動,絲毫沒有閉眼的欲望,身體因長久的坐態而麻木。沉寂間仿佛聽到決明大聲地叫著我的名字。我渾身一個激靈,撇頭去尋找的那一瞬間,才發覺不過是我自己半踏入夢魘的幻覺。我深吸一口氣,卻仍平復不了心中始終鼓動的心跳。決明,真是個令人討厭的家伙。叩門聲驀地響起。我驚得整個人從床上直接摔了下去:“唔——!”門外的敲門聲驟停,半晌才從外面傳來試探的疑問:“狡童?”尹…陸英?“師兄?”我揉著腿從地上爬起來,“你怎么來了?”“一天只吃了兩個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