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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老板。“晚上好彌達斯先生,這么有緣,我請你吃宵夜吧?!?/br>夢龍山莊臨山環水,杜先生與十數名弟子,四散各處,設下星羅棋布陣,將整片山莊框成了一副棋局。白子遍布開、休、生三吉門,一局黑白勝負,從落陣之時早已注定。大陣困鎖天地邪祟,與安寧鎮布下的護山法陣無限近似。他在近處半山,遠遠就能見到燈光通明的會場大樓,坐落陣法天元之處,縈繞著淺淡的氣息。那是若滄的澄凈之氣,亦有歐執名賢達貴人之運。隱隱約約熾烈盛大,在眾多弟子三處法陣橫貫之中,變得更加亮眼。夜晚山莊靜謐安詳,樹影重疊,與湖水交相輝映。杜先生想起了泰安觀的悠然生活,心緒尤為平靜。由奢入儉,由儉入奢,他仍是保持了在山上居住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日三次功課,從未落下。見過了世間奢靡頹然與絕望后,寧靜自然的生活,重塑了他的靈魂,也讓他尋找到新的歸處。“師父,天元異動?!?/br>徒弟的一聲提醒,將杜先生從回憶中喚醒。他略微點頭,走到了法陣桌案前,拿起桃木劍挑起備好的符箓掠過燭火。星星燃焰,棋隨符走。征鴻赴沼,群鵲依枝。所有邪祟浮躁祟氣,一旦升起,都將在這星羅棋布大陣中,被白子吞盡,歸于寧靜!杜先生一走陣,若滄就察覺到了。夢龍山莊氣息流轉加速,方才受到彌達斯蠱惑,怦然心動的觀眾很快就能恢復他們的本性。什么催眠,什么暗示。圍困在大陣之中,根本是甕中魚鱉,輕松一網打盡。若滄親自推著輪椅,歐執名手持護身棍,輕松的將彌達斯和尹路,帶到了舞臺隔壁,杜先生早已準備好的空房間。室內彌漫著香燭氣息,杜先生離去時點燃的崖柏香只剩了些許。若滄推著彌達斯進去,松開手,施施然走到案臺前,重新點燃了一根。“不是說,請我吃宵夜嗎?”彌達斯還有心情順著若滄的話說。一路上他請來的保鏢,上來詢問過,彌達斯也只是揮揮手,說不要打擾他們敘舊。就屏退了最后的安全防護。“當然會請?!比魷鎸⑾愎Ь吹木戳司刺?,插進香爐,“這就要看彌達斯先生配不配合了?!?/br>“配合什么?”彌達斯仍是從容笑問,似乎全然沒有察覺任何危險。若滄視線銳利掃過彌達斯的假象,聲音低沉陰森的問道:“告訴我,你怎么認識我師父,間褀道長的?”剛才彌達斯還在優雅從容,聽到間褀兩字,瞳孔瞬間擴散。那片刻的巨震,寫在了氣運里,就算他快速收斂情緒,也被若滄輕而易舉的捕捉到了。一瞬間,若滄對彌達斯更加厭惡。他的師父氣運漂亮,向來從容鎮定臨危不懼。彌達斯身上縈繞相似氣息,卻崩出這樣脆弱污糟的痕跡,簡直是一塊美玉有了裂痕,玷污了師父在他心里高貴典雅的形象。然而,彌達斯注定不是什么值得欣賞的人。他視線貪婪的端詳若滄,原本優莊重的表象碎得一干二凈,透出癲狂的情緒,就連那身出塵氣質都掩蓋不住。“我和你師父是老相識了……你是他的徒弟,是他的徒弟……對,你的年歲,你演道士,我還以為……”彌達斯的自言自語,伴隨著低笑。隨后變成大笑!又因為笑聲激動,彌達斯咳嗽得撕心裂肺。若滄眉頭緊皺,看著他突然發狂,悄悄握緊了拳。尹路渾身都綻放著天使般純潔無瑕的輝光,看著自己捧上心喜歡的長輩咳得痛苦,他趕緊撫上彌達斯的背脊。“彌達斯,不要激動,你不能激動?!?/br>他話里滿懷關心,歷經若滄蕩滌的靈魂,生不出半點兒虛與委蛇,“我們回公司好不好,你需要休養——”“不?!睆涍_斯劇烈咳嗽之后的嗓音嘶啞。他抓住尹路的手,把人拖到近處,靠著耳邊喊他的名字。“尹路,該醒了?!?/br>這句話響在尹路耳邊,也響在若滄警戒線上。彌達斯順著輪椅遮蓋的攤子,伸手遞給了尹路什么東西。沒等若滄辨別清楚,尹路轉身迅速射擊,連瞄準都不用。嚇得若滄下意識避開!感受到了厲風擦過衣袖!槍!異動來得太快。尹路近距離還沒能開出第二槍,立刻遭受了木棍襲擊,失去支撐力,眼睛失魂一閉,倒在地上。護身棍沒有白拿,成為了歐執名遠程襲擊武器。他狠狠混下去,正要反手給彌達斯也來一悶棍,還未動作,就聽到了一聲嘶啞的爆喝!“不要動,歐導演!”彌達斯伸手拿槍抵住若滄的腰。位置過于敏感,歐執名不悅的瞇起眼睛,危險的看向若滄。——你讓他抵你腰?!若滄嘆息一聲,什么時候了,該關心的是這個嗎?——讓我問問,我還沒問完。歐執名收起長棍,順從的受到威脅,視線凝視若滄的腰,不肯挪開。然而,彌達斯見到歐執名的配合,心里一陣暗喜。會道術?會武術?還不是避不開槍支彈藥。他握槍的手稍稍用力,若滄不得不在歐執名殺人視線里出聲,“彌達斯先生,我命在你手上了,能不能把話說清楚,讓我死得明白?!?/br>彌達斯的笑聲低啞,再也藏不住靈魂里迸發出的驚喜。“你不會死。本來尹路想要你的靈魂來召喚神,但你既然就是那個孩子,你就是他的神?!?/br>他的情緒激動,持槍的手克制不住顫抖。彌達斯咳嗽起來,槍頭抵在若滄腰上,隨著他咳嗽的顫抖,楔進若滄腰線。——不行,你必須立刻給我解決掉這個垃圾!——忍著!你忍我就原諒你瞞著我師父的事!——……歐執名臉上滿是生氣!這時候了若滄還討價還價?!——你知道那是槍嗎你個傻子,受傷了怎么辦!——我不會有事。若滄的神情和心聲無比堅定。他站在原地,聲音清冽發問:“既然我不會死,你總要告訴我,你和師父的關系吧?”“關系?”彌達斯緩了緩,握緊了槍,“你師父救了我一命,從此消失不見,怎么找都不出現,還帶走了你。有時候我真的想……咳咳、咳咳咳……”他咳得撕心裂肺,不是作假,緩了好久的氣,才繼續說下去。“有時候我真的想知道,是不是你們根本不存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