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9
處迸發的殺意。那不是方以函的愿望。那是尹路給方以函制造的假象。若滄狠狠的拖拽尹路,把他摁在方以函旁邊的椅子上。“有因,設陣!”他視線陰沉的掃過尹路受傷的手臂,聲音冷酷無情。“在你血流干凈之前,我先讓你心思干凈?!?/br>然后,再來解決方以函的問題。杜先生有備而來,要在雜物間設陣輕而易舉。更何況若滄要的東西,不過是筆墨紙硯香燭煙火,再加一輛救護車。雜物間外站滿了等待情況的風之子團隊成員。他得知杜先生找到尹路和方以函之后,就放不下心里的擔憂和害怕。“他們這是撞鬼了還是撞邪了???”“呸呸呸,童言無忌,別亂說話。杜先生在肯定沒事?!?/br>“待會就要上臺表演了,難道他們——”正討論著,兩三位身穿藍袍的道長趕了過來,雜物間的門也順勢打開。“杜先生,怎么回事?尹路呢?方以函呢?”成員激動的問道,還想探頭看看情況。然而,杜先轉身一擋,把自家送東西的徒弟放了進去,把外人的視線攔得嚴嚴實實。他說:“他們沒事,但是得等一等?!?/br>成員焦急喊道:“馬上表演開始了!”“趕得上?!闭f完,杜先生往雜物間一撤,門關得格外迅速。“砰!”的一聲響,完美蓋住了尹路“??!”的一聲疼。他愁眉苦臉的伸著胳膊,費解的盯著若滄,“你不可以下手輕點兒嗎?好疼啊?!?/br>若滄瞥了他一眼,并沒有搭話興趣。要讓尹路改過自新很簡單,但是手臂傷口明晃晃淌血,著實礙眼,若滄才勉為其難的給他包扎了一下。疼?肯定疼。若滄就沒想過要對他溫柔。尹路察覺得到若滄對他的厭惡,可他已經無所畏懼,甚至滿是好奇的看向桌上的筆墨。他臉色蒼白,笑道:“我聽人說過,你會在我臉上寫滿篆文,然后我就會——”“我叫你閉嘴?!?/br>若滄聲音生冷,皺著眉伸手把尹路打暈,沒給他研究的機會。他下手不輕,聲響聽得歐執名后頸發直。歐執名站在一邊,清晰見到尹路暈過去前氣運尖銳如針的陰黑痛苦,默默感嘆道:幸好若滄對他都很溫柔。他每次暈過去,都不會覺得痛。若滄對待敵人的手段,歐執名都是滿意的。他盯著暈過去都臉色痛苦的尹路,困惑問道:“他從誰那兒聽說你給人臉上寫符的?”“不知道?!比魷嬲归_符紙,并未深究,“給許滿輝做法事的時候,許家有很多外人。加上許滿輝后來改好的行為,應該不難查出來?!?/br>若滄沒有對多少人動過手。許滿輝熱衷慈善之后,成為了光受歡迎的慈善商人,任何人問起,他都會如實告知:若大師慈悲為懷,對他進行了深刻的教導,他聞言之后醍醐灌頂,悔不當初。仔細順著許滿輝的改變,再往深處查一查,恐怕連他在許宅說過什么,做過什么都一清二楚。若滄傾向于尹路從許滿輝那兒查到的。歐執名卻凝視著尹路普通陰郁的氣運,大膽提問:“你說,會不會是顧益告訴他的?”若滄持筆的手都頓了頓,沉思片刻說:“待會就知道了?!?/br>他筆尖沾上赤紅朱砂,腦海里預備好了不少適合尹路的經文符箓。此人年輕心惡,善于偽裝。還獲得了邪門歪道助力。無論尹路心里藏了多少秘密,待會符箓落身,陰晦散盡,全都得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對付尹路,若滄不急。他一腔擔憂都落在旁邊的方以函身上,導致他落筆匆匆,毫無美感,胡亂給尹路寫了幾句“善惡之報,如影隨形”,就不想繼續浪費時間。反正,有用。如果沒用,到時候再補上幾道符箓陣法,保證尹路吐露心聲跪地懺悔。歐執名能夠感受到若滄的心思。尹路會不會立刻改好,并不影響大局。重要的是風之子七人團的唱跳,必須要有一個人承擔C位。這個人,只有方以函。尹路用命讓方以函去觀眾面前表演,絕不是為了實現方以函夢想。歐執名和若滄相處久了,完全明白惡意的散播與傳遞。一個團隊末位,殺死了C位,還能恬不知恥的站上舞臺,足夠引發大面積的恐慌和議論。人的情緒長期處于悲觀思想之中,就會變得糟糕透頂。第三電視臺精心準備的直播晚會,普通觀眾不比當初電影盛會的少。一旦尹路制造恐慌的方式成功,受害范圍……不亞于顧益直播自殺。歐執名喉結繃緊,遏制住自己的聯想。他的視線從尹路那張紅花花的臉,強硬轉向方以函,卻發現這個持續昏迷的人氣息羸弱,白色光點撒在陰黑氣息之中,隨時都像會被黑暗淹沒。歐執名不得不問:“方以函還有救嗎?”“他不會有事?!?/br>若滄重新提筆,在符紙上落下銳利的筆鋒,比給尹路驅邪更加慎重。“他可能會掙扎、會迷茫、會懷疑存活于世的意義。但是只要他還能唱歌,還可以站上燈光聚焦的舞臺,就不會輕易的被黑暗吞噬?!?/br>人類意志脆弱又頑強。方以函身上的漆黑氣運,像是心底扎根了漆黑的種子,在靈魂深處發芽。然而,那一身點點光亮,弱小熾烈,只需要一點點的助力,就能夠奪回本該屬于他的萬丈光芒。方以函醒過來的時候,眼前朦朦朧朧,聞到了清雅陌生的香氣。悠然漂浮的煙氣似乎具象化,盈盈裊裊,繞得他思緒蹁躚,不知身在何處。突然,他見到了不可能面對面接觸的人。那人面容俊逸出塵,氣質清雅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