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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悠揚的音樂充滿車廂。歐執名腦內痛揍尹路,還要若滄好好解釋的思緒,竟然被曲調溫柔的樂曲吸引。這是一首抒情歌,男聲低沉溫柔,配合著清澈如水的感情,用一句一句普通歌詞,舒緩了歐執名的怒意。他很難被音樂打動。但是電臺傳出來的陌生歌曲,竟然憑著簡單唱詞,把他情緒安撫了下來。歐執名覺得稀奇,出聲問道:“這誰唱的?”敖應學詫異的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在問車載電臺放的歌。這首曲調溫柔,和當下流行的濃烈吵鬧風格截然不同。“沒印象?!卑綉獙W努力回憶,找不出相似的歌詞,“這聲音我沒聽過,可能是獨立歌手吧,你網上搜搜?”歐執名拿出手機搜了搜歌詞,網頁立刻彈出了歌手和歌曲的名字——方以函。“我希望時光慢慢停我希望風雨不曾起我希望喧囂世間有你身影撫平我一腔愁緒”歐執名一行行掃過歌詞,明明第一次聽這首陌生的歌,視線落在歌詞上,耳邊都能響起電臺里如水溫柔的音調。歌詞通篇寫滿了“希望”,字里行間卻透著淡淡的感傷。太多太多希望,反而充滿了煩擾的遺憾聲音。方以函內斂細膩的思緒,再加上用詞和煦溫柔,不禁令歐執名回憶若滄對他的贊許。看起來,什么風之子、尹路都不是若滄感興趣的點。這位特立獨行的若道長,怕是沖著身負謎團的方以函去的。歐執名關掉手機頁面,耳邊還回蕩著歌曲里清脆的弦音。……原來若滄喜歡文青。風之子的出行巴士,時常會傳來輕聲哼唱和吵鬧合唱。漫長的乘車旅程,隊員們總會用自己的方式排遣寂寞。他們今晚的三首歌,反反復復在巴士響起,權當登臺前的練習。方以函默默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沒有參與他們的無聊練習。每一首歌都像雕刻在他靈魂里,永遠不會記錯忘詞。此時,他耳機里滿是簡單的吉他調子。聲隨弦動,慢慢淌出完整的節奏,撥動著他的心緒。忽然,左邊的耳機被人毫無征兆的摘掉。方以函詫異的轉頭,就發現尹路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前排過來,坐在了他旁邊,還把耳機塞進了自己左耳。“新歌?”尹路笑著問。“嗯……”方以函回避了他漂亮的雙眼,“昨晚突發奇想,臨時錄的?!?/br>方以函有自彈自唱,錄下來單曲循環,修正缺陷的習慣。這首沒有命名的新曲子,不斷回響在他腦海,早晚會成為一首全新的歌,出現在粉絲面前。尹路帶著微笑聽,“還是你的風格,有歌詞了嗎?”“有?!狈揭院療o比猶豫,“還沒改好?!?/br>尹路眼睛一亮,“我看看!”方以函不想給尹路看。但是尹路的眼睛閃著難以拒絕的光,被他這么盯著,方以函還是從包里拿出了記事本。本子上潦草寫著歌詞,尹路開心的接過去,垂下了視線。方以函輕松許多,他曾經很喜歡尹路的眼睛。純粹、干凈。但是不知道從哪個時候起,方以函變得害怕這雙眼睛。也許是選秀同寢室的時候,反復折磨他的詭異夢境。也許是錄制節目的時候,尹路總是喜歡提及他的行為。也許是他壓力大到深夜模仿夢境祈愿的時候,站在光亮如白晝舞臺上,尹路看他的沉寂眼神。尹路很單純。卻單純得令他陷入尷尬。很多誤會,方以函明明知道尹路不是故意的。可他忍不住反復在夜里,懷著惡意揣測尹路是不是故意。以至于他還沒察覺到為什么,已經下意識的躲開尹路。害怕身邊這么一個熾烈的太陽,照出他骯臟卑微的影子,發現他的自慚形穢。“……犧牲?!?/br>方以函思緒突然被驚雷般的“犧牲”打斷。他心跳劇烈的看向尹路。卻只看到尹路澄澈的眼睛。“這句歌詞里的‘奉獻’是不是改成‘犧牲’更好?”尹路干凈眼眸里印有他呆愣的神情,嘴角勾著善良的笑,“犧牲余下光陰,換取時間憐憫?!?/br>改成犧牲?方以函出神的凝視著尹路。犧牲,Sacrifice。他對英語并不拿手,腦海里卻不斷回蕩著犧牲相關的句子,還有他背得格外熟練的召喚詞。折磨方以函的夢境,成為了方以函心底陰影,仿佛身體藏了鬼,見不得光明。他從未跟任何人說過的英文咒語,清晰的浮現在心中。——鮮血開辟道路,犧牲換來救贖,審判善惡的神主,你的仆人召喚你。方以函的耳邊,回蕩著熟悉的咒語,他抬起指尖在“奉獻”下方劃出一道指痕,“確實……‘犧牲’更適合?!?/br>第三電視臺晚會現場,露天場地觀眾萬千。歐執名和敖應學到的時候,停車場已經塞滿了車輛,入口排起了檢票長龍。無數參與晚會的明星,通過停車場直入后臺通道,都會在靠近通道觀眾的尖叫聲里,感受到群眾的熱情。歐執名不是名單預定的明星,但他長驅直入沒人敢攔。這一身得體的西裝,根本不輸給任何踏上紅地毯的明星。他哪怕退了圈,轉了行,正正經經收拾出來,仍是帶有一身星光,熠熠生輝。圍觀群眾都驚了,不管是不是風之子的粉絲,都懷疑自己眼睛出了問題!“歐執名為什么會在現場?”“不是吧,歐皇怕玄學力量不夠強大,親自過來督促出事?!”“艸,閉嘴,歐執名不是那種人,過來肯定有原因的?!?/br>“什么原因?絕對是因為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