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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他握住歐執名的手腕,將人壓在房門上,呼吸近在咫尺,視線茫然朦朧,似乎透過歐執名的眼睛,見到了遙遠遼闊的海洋。這樣的若滄不對勁。氣氛沉默詭異得令歐執名瞬間回想起第一次施以命脈流轉之術的異樣夜晚。歐執名的后背抵在堅硬門上,沉重呼出帶有鐵銹血腥味的氣息。瞬間,若滄松開了他的手腕,冰冷的手指觸及他的嘴角,動作緩慢而癡迷的撫摸凝固了血痕的唇。歐執名的呼吸都凝滯了。他實在不清楚若滄這是又出了什么事情,一腔傾訴外人外事的欲望,變為了月光籠罩下的綺麗心思。若滄那么冷,靠得那么近,他卻覺得渾身燥熱,備受折磨。——若滄?歐執名嘗試在心里不停的溫柔呼喚他的名字。——嗯。然后,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清楚回應。歐執名松了一口氣,他舔了舔唇,正要和平時一樣,輕松愉快的在心里戲弄若滄。下一刻,他擦過唇角的舌尖,被若滄含了進去。歐執名渾身一震,還沒來得及反抗,整個人的感官凝固在了若滄覆上來的唇間。這絕對不是餓得發暈的啃咬,而是溫柔的舔舐。若滄,在沉醉的汲取他口腔里殘存的血液,卷過他破損的傷口,貪婪的討好溫熱的軟rou。輕微的刺痛感,因為若滄的輕舔變成了微妙的撥撩。貓兒一樣的動作,撓得歐執名耳根后腦背脊一片戰栗,只能感受到溫熱的呼吸,冰冷的觸覺,還有水聲嘖嘖低吟,和藏不住的喟嘆。明明是若滄主動,等歐執名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手掌用力的將這具身體楔進懷里,耳邊盡是沉重的喘息。是他自己的聲音。迫不及待,饑渴難耐的聲響,喚醒了靈魂沉寂已久的野獸。懷里每一寸冰涼的肌膚,都有他熾烈手掌撫過的溫暖。若滄只用心里回應半分,他就能攻城略地直搗黃龍。天地靜謐,海潮洶涌的聲響遠去,只剩彼此的呼吸和低沉輕哼。仿佛他與若滄本該一體。不過是長久分離,終于重歸兩身一心。——別。若滄略微抗拒的思緒,輕松的傳入歐執名混沌的腦海。歐執名輕笑,吻在若滄迷蒙的眼角。——那好,換個地方。若滄的意識處于清醒和迷茫之間。歐執名走后,他就躺在床上閉眼休息,耳邊盡是海浪滔天。南海今夜沒有暴雨,應該是寧靜的。他卻止不住心里狂風驟雨的錯覺,整個身體都在隨著船體漂浮波蕩沒搖搖欲墜。若滄不適應長久的海上生活。他像是不懂水性的陸上生物,被拽進了深海之中,浸泡在腥咸的海洋里,四肢發冷的等待溺水而亡。后來,他混沌的神志被一股濃烈的酒香氣喚醒。近在咫尺的氣息,驅使他掙扎前行,本能的想要攝取這醇香陳釀,緩解他一身昏沉痛苦的折磨。然后……然后他被咬了。他的意識朦朦朧朧,只覺得這盛裝酒液的巨大瓶子,脾氣暴躁,動作粗魯。——疼。若滄的抱怨剛起,微疼的地方,又暴露在空氣微涼,沒了濕潤的溫暖。——冷……他如實的感慨后,聽到一聲嘆息,還有溫柔順從的問話。——哪里冷?這里?重新覆蓋上的濕熱溫度,讓若滄覺得赧然。他想躲開,卻又貪戀那幾分溫柔,最終隨歐執名去了。耳邊一直有人說話,是他熟悉又能依賴的人。若滄微微掀開眼瞼,就能見到歐執名深邃的視線,凝視他的靈魂。這樣俊朗的男人,渾身彌散著令若滄安心的酒香氣,逼退了潮濕海洋帶來的陰寒,揮退了一身不適,讓他冰冷的身軀溫暖起來。若滄產生了自己是冷血動物的錯覺。像蛇一樣,纏在堅實的溫熱身軀身上,依賴著熟悉的體溫獲得解脫。他渡過了難得溫暖的一夜。甚至有些燥熱,燒灼得精神恍惚,似乎被一個巨大的暖酒爐子罩在懷里,渾身氤氳出他貪戀許久的酒香。等若滄醒過來,就聞到了不同尋常的香味,混雜著醇厚酒液和海水冷冽的氣息,還有光滑溫暖的觸感。若滄迎著光,眼睛微瞇著打量什么都沒穿的歐執名。腦海剛剛升起疑問。歐執名的吻就落在了他的眉角,低聲控訴道:“是你強迫我的,不能賴賬?!?/br>理直氣壯,還很委屈。若滄動了動酸脹的身體,本能的想要反駁,卻欲言又止。他的記憶太清晰了。清晰的記得是他主動伸手抓住歐執名,是他主動含住歐執名,是他主動允許歐執名的全部動作。沒有喝酒。依然酒后亂性。味覺、嗅覺仍舊溢滿了獨特的酒香,濃烈的從歐執名的唇齒間散發出來。即使他意識清醒,也非常想吻上這雙唇,索取他渴望已久的醇厚酒液。念頭一動,有人就動了。歐執名挑起眉,吻住若滄的唇,滿足他的想法。低吟喟嘆之間,只剩下若滄的沉醉情迷。他們兩人心意相通,歐執名能夠感受到若滄所有思緒。歐執名……雖然沒有反抗,但是基本反抗不了。一覺醒來,他只覺得,男人果然是不知疲倦的禽獸。他滿意的同時,還感到極大的不滿足。——還要嗎?歐執名眼神放光,寫滿了“要啊快要!”若滄嘆息一聲,心里確實想,還是強忍著欲望伸手把人給推遠一點。經過一整晚的混亂,他手臂都有些酸脹。常年習武的身體,居然會因為這么一點兒小事情感到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