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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身體不再經受利器扒皮抽筋之苦,從內到外從頭到腳,都像是身處無間地獄,渾身燒灼起熊熊烈火!他以往還會痛罵幾句苦行老不死的東西。此時卻被火焰燒灼,無法哀嚎,連手上緊握的佛珠,也發出熾烈的溫度,把他狠狠的燙出一身燎泡。這樣的折磨,迫使他在地上蜷縮匍匐,沒法發出任何聲音。哪怕是整個靈魂,也只能叫囂在無端火刑之中,長長久久的遭受焚燒!守在佛堂外的弟子,見七世佛一直沒有出來,便困惑的問道:“阿彌法師,子時已到,是不是可以撤盂蘭盆節的供品了?”里面沒有回答。往年這時候,阿彌法師怎么都會告訴他們一聲。此時,卻沒了聲響。弟子頓感不對,趕緊開門進去。只見全宗偉匍匐蜷縮在祭壇前,痛苦得渾身顫抖。“阿彌法師!”弟子驚叫著扶起他,剛剛見到全宗偉的樣貌,差點將人給扔出去!這、這滿臉燎泡恐怖不堪的人,怎么會是七世佛?!酒店大堂,已經沒了誦經的聲音。苦行拍了斷木之后,自己蜷縮回蒲團,緩了許久的氣,才重新從地上爬起來。金勝甫趕緊扶住他,他卻仰頭看向若滄,說道:“好……太好了……多謝你的出手相助,這次全宗偉必然痛苦非常,絕不會亞于我所經受的一切!”明明受到折磨的是他。苦行蒼白虛弱的臉上竟然露出了喜色。若滄見他腳步蹣跚,身軀殘疾,不禁問道:“你與全宗偉,到底是什么關系?”苦行病懨懨的乜他一眼,“他應當……算我座下一只狗!要不是當初他偷了我的修行之術,造了這么多業障,我又怎么會被逐出師門,以身贖罪!”陳年舊事,苦行不愿多說。他只是古怪的笑起來,露出殘缺丑陋的牙齒,“現在他倒霉了,我要他生不如死,死不安寧!”老頭子放狠話,倒是比他的本事厲害。若滄覺得這位年輕時候,少說得是個黑社會大佬,一身匪氣蠻橫無理。他無奈搖頭,無法習慣這么一個病歪歪的老人家狂妄自負。“你又沒親眼見他遭報應,怎么就這么自信?!?/br>苦行臉色一僵,想斥責若滄太年輕,又想起自己做法時候,見到的狠厲肅殺之氣。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功力。今晚如果不是若滄出手相助,他這條老命根本不可能這么快爬得起來。要不是得道高人不會閑得無聊去摻和娛樂圈瑣事,苦行都懷疑若滄是吉人天相了。他頓時嘆息一聲,道:“有沒有效,過幾天你就知道了。全宗偉這次不死,也只剩半條命?!?/br>老頭子給老頭子隔空下診斷書,若滄將信將疑。他視線掃過苦行,神情復雜的說:“你回去好好休養吧?!?/br>看苦行這樣,才像是只剩半條命的家伙。可惜,苦行的性格,就不會收任何人的好意,他在金勝甫攙扶下,一瘸一拐走出酒店,笑得低聲狠厲。“你不該叫我修養!該盼我早死!因為我死了,全宗偉必然活不了!”喑啞低沉的怪笑,配上他逐漸光亮燦然的氣運,實在是格外不符合若滄的審美。這么一個以身入佛的人,自我煎熬在無間地獄,要贖的何止是自己的罪孽,恐怕……也有七世佛造下的罪孽。中元節一過,歐執名就守在門外,他目送金勝甫和苦行離開,把那句話聽得清清楚楚。歐執名問:“他什么意思?”若滄搖了搖頭,佛法深奧無比,他一個修道的,怎么知道修佛人的心思。“可能是他要和全宗偉不死不休?!?/br>“鄧導?!比魷嬗H自走到了節目組前,示意鄧正德,“酒店安檢結束了,大家能進去休息了?!?/br>當嘉賓們在帳篷里玩手機修仙的時候,聽到這個消息滿頭問號。什么安檢?真是安檢?若滄和金總待在酒店里一晚上,就為了……安檢?!夜深人吵鬧,十二點多一刻罷了,遠遠沒到夜貓子閉眼時間。行李什么的可以慢慢收,聽說可以回酒店房間睡覺,大家都慶幸無比。誰想在又陰又冷的帳篷里過夜啊。要不是之前他們靠近酒店,遭來雷劈,早就沖進酒店搶占溫暖的床鋪了!心懷忐忑的鄧正德,視線遲疑的看向站在酒店外的若滄和歐執名。既然若滄說能進酒店了,應該不會再遇到詭異的驚雷吧?他猶猶豫豫,反復思量,被雷嚇得很想在帳篷里住一輩子。可是,這天陰沉沉、烏云密布,說不定還會下暴雨……“誒,你們看!”大家興奮走出帳篷,準備入住酒店,就聽到鄧正德驚喜的呼喊。他們一抬頭,發現密布的烏云煙消云散。夜空澄澈清明,星輝閃耀。這棟英式建筑輪廓竟然、竟然——鍍上了一層清澈幽亮的光!一陣夜風拂過,那瑩瑩光亮,忽閃忽現,染得周圍的淺淡云影都透著靚麗的光暈。它們在酒店邊沿的英式房檐,溫柔招搖,隨風飄拂,襯得這座酒店宛如仙境行宮似的,瑰麗燦爛。大部分人從沒見過這樣的光,它仿佛神仙降臨的仙氣,又像傳說中大能渡劫的祥云。他們也不急著進去了,趕緊拿出手機,錄下眼前的盛景。“這不會是極光吧?!?/br>第64章第64章鬼節的夜晚,網絡都在例行狂歡。那些永遠不會遲到的清涼故事,陪伴著修仙黨渡過七月半,睜眼到凌晨。突然,節目組深夜投彈,直接發了一段午夜清亮小視頻。那棟列為片場的英式酒店,在晴朗夜色之中,朦朧的籠罩了一層光亮,氤氳出漂亮的輝光。隨著夜風拂過,那些輝光點點散盡云層之中,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