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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債心態良好的歐執名,成為首位擁有官宣硬照的大咖。他坐在陽光下,悠然依靠長椅,腿長肩寬劍眉星眸。即使穿著隨意的黑色T恤牛仔褲,也掩蓋不住身體里喧囂不息的恣意狂放。身邊,立著兩位藍袍束冠道長,宛如大佬出行,凡人避讓。節目組還親切友好的P上了SSSR的稀有卡牌框。上書:歐皇。歐皇卡牌一出,等候的圍觀群眾都驚了!原來劇組請來道士,就為了給歐皇拍定妝?這樣太太太給歐執名面子了吧!不愧是退圈已久的歐執名,一張簡單瀟灑的定妝卡牌出現,瞬間成為了視線焦點。當年他在圈里混得風生水起,早就是國民級別顏值影帝。他好不容易重出江湖,還扔出這么一張狂放肆意的SSSR歐皇卡。曾經退出粉圈,心如止水的粉絲們,都被炸了出來!“啊啊啊,我以為這輩子都只能在新聞采訪里見到歐皇了,有生之年!”“我錯了,我不該反對歐執名參加綜藝,小孩子才做選擇,關二度和鬼屋蜜月我全要!”“是時候給你們看看我的粉籍證了,當初歐皇封面海報明信片我保存到今天,沒想到我還能再給歐皇打call!”一張歐皇卡,引發全民懷舊。歐執名四十億票房里,總有那么三四成,曾是他忠實粉絲貢獻的愛。一個年少成名,演技一流,顏值過硬的影帝,英年退圈,轉行導演。多少少年少女為他心碎。然后少年少女們熬著熬著,成為了草莓味猛男,奮斗在催更、選角、寫影評的路上。當網絡掀起懷舊風尚,各式各樣猛男曬出珍藏雜志、明信片的時候,倉鼠們才發現,平時摁著他們爆rua的恐怖觀眾,以前就是老粉圈er了!難怪裝粉這么熟練,原來只是重拾老本行!倉鼠與猛男抱頭認親,為了統一步調。好好的鬼屋綜藝,還沒能掀起恐怖預熱,倒是散發出一種歐執名和若滄蜜月旅行的詭異氣氛。氣氛過于溫馨,與節目現場截然不同。溫暖陽光漸漸褪去,時近戌時黃昏,氣溫驟然降低,不少人從行李里拿出外套,穿了起來。只剩衣著單薄的歐執名,仍是在酒店休閑長椅,凝視電腦屏幕。苦行已經誦經半刻了。那個扔在地上的蒲團,剛好夠他盤腿坐下。他一坐,便開始敲打身前木魚,手捻赤紅佛牌珠鏈。和尚誦經的姿勢,若滄見過無數次。偏偏苦行身體佝僂,全無修佛者的淡然入定,顯得浮躁陰沉。苦行修的,絕不是一般佛法。他低聲呢喃的梵文,掐著異樣腔調,隨著他每數一顆赤珠,出現扼脖似的停頓。黃昏降臨,晝夜交替。酒店依然燈火通明,可室內開始顯露出郊外夜風的陰冷潮濕。杜先生準備好了慣用的筆墨紙硯桃木劍,在一片檀香氣息里問道:“師叔,需不需要準備崖柏香?”他們做法事,向來不與佛香混用。然而,若滄擺了擺手,說道:“我只是給苦行護陣,沒必要跟僧人爭場子?!?/br>他什么香都能用,不過是為了上告神明,下達冤魂。苦行早早燃燒起來的檀香,味道氤氳在寬敞的大堂里,煙痕卻環繞案臺的木頭,久久不散。若滄不懂他修的什么佛,念的什么經。但是,夜幕逐漸降臨,酒店沉郁的陰森晦氣,隨之濃郁,變為了滿含仇怨的死氣。他看了大堂正面歐式螺旋樓梯,無數陰暗的氣息在中元節特殊磁場之中顯露影子。酒店有人死過。這樣偏僻的地方,出現命案并不稀奇。稀奇的是,這些死氣沒有趁著中元四處亂竄,竟然聚攏在樓梯上。若滄不得不問:“金勝甫,這間酒店的樓梯上死過什么人?”他問的是樓梯。正茫然盯著案臺斷木的金勝甫,驟然一抖。他視線詫異,惶恐的出聲,“什么?你說什么樓梯?”若滄以為他不肯承認,便指了指螺旋樓梯的階梯。“大廳的樓梯上有陳年怨氣,應當是滿腔悲憤仇怨的人,從樓梯上一路滾落留下的痕跡。年代久遠,它們淺淡了不少,但是今晚特殊,它們又重新聚起來了?!?/br>有中元節外力陰氣所助,怨氣顯得格外清晰。若滄本是想問他,死的什么人。誰知他說完,金勝甫眼神凄然的轉頭看向樓梯,低喃了一聲:“mama……”金勝甫神情恍然,幾乎瞬間,陰氣大盛,死氣熾烈,仿佛回應了他的呼聲。木魚“咚!”地一聲,猛然敲響,苦行睜眼大喊:“金勝甫!回來!”若滄看得清楚,金勝甫剛要邁出去的步子,立刻凝滯,躊躇猶豫的看向苦行,說道:“大師,救救我媽?!?/br>這一來一回,若滄不用再問。若滄沒有見過鬼,但是在金勝甫這樣的普通人眼里,他母親留下的怨恨執著與痛苦重新在中元節凝聚起來,與見鬼無異。苦行的木魚聲敲得更加刺耳。念誦梵文的誦經聲,也更加急促。按理來說,在經文與香燭祭祀下,怨氣應當變得淺淡。可若滄看得清楚,樓梯凝聚的愁苦怨恨,響應著苦行手上的赤珠佛牌,不肯離開。“出了什么事?”歐執名的聲音在手機響起。這人不僅要看,還要問。酒店外已經亮起了路燈,給歐執名的臉龐鍍上一層暖光。若滄看向他,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是什么超度,而是苦行所說的惡有惡報?!?/br>那些怨恨惆悵、痛恨苦難,借由中元節變得熾烈盛大。它們一點一點受到赤珠佛牌吸引,匯聚在了酒店大堂,等著苦行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