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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人都抿著唇,看著地上幾只可憐兮兮的穿山甲,沒一個人說得出話來。 谷梵想起還在后面開心地照顧著那幾只小黑熊的潔烏,突然想,這會子如果被她看到死得這么可憐的幾只穿山甲,會哭的吧。 第47章 Chapter 47 等人都散了之后,谷梵言立,“為什么要獵殺穿山甲?”她知道熊掌能吃,象牙可以做飾品,穿山甲用來做什么卻不知。 言立牽著她的手,他從剛才開始,就有點沉默,“穿山甲的鱗片可以做藥材,有活血通絡、消腫排膿的療效,并沒有什么神奇的功效,它的主要成分為β-角蛋白,和毛發、指甲等成分沒有本質區別?!?/br> 谷梵有點詫異,“那為什么穿山甲會被盜獵人盯上?”如果它價值不高,中間利潤也就不會很大,那為什么還會有盜獵人冒著風險大量捕殺。 “古時候,人們因為穿山甲善于打洞,便認為穿山甲有“打通”的功效,所以遇到癰疽瘡腫、乳汁不通等需要‘通’的病癥,便拿穿山甲入藥。即使是現代,也有太多盲目的人,對這種具有“神奇”功效的東西,自然會趨之若鶩,就使得穿山甲價值虛大化,近些年,因為穿山甲的稀有,國家又將其列為一級保護動物,一些人為了炫耀身份,就吃這些瀕危的物種,又將穿山甲的價值抬高了?!毖粤⒙曇舻?,繼續說: “和兇禽猛獸不一樣,穿山甲不具有什么攻擊性,它們沒有牙齒,不能咀嚼,以螞蟻和白蟻為食,那一身鱗片是它們唯一的□□,遇到敵人,跑不掉時,就會縮成一團,用鱗片保護自己,你說,對于像這種不具攻擊性、好抓,價值又高的物種,一心想發大財的盜獵者們,怎么會放過?” 谷梵聽出來,言立說到最后是生氣了的。 谷梵看著他沉默、線條緊繃的側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為了發財,為了顯示身份,人類將這樣無害的動物殘忍地趕盡殺絕,單是想想,就讓人心里發堵。 他們走到一個偏角處,谷梵拉住言立的手,不讓他再走了。 她知道他在生氣,卻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就伸手抱住他的腰,把頭靠近他懷里,笨拙地說一句,“不要生氣了,這不是你的錯?!?/br> 每個人的力量都是有限的,我們能做的,也只是盡自己的力量,去愛護這個世界,讓它盡可能的多一點美好。 言立垂頭看著她,一會兒,他伸手回抱過她,深吸一口氣,看著空遠的天空說,“我沒事,只是想起一件事?!?/br> 谷梵在他懷里抬起頭,聽他說,“前陣子有篇報道,我國海關查獲走私穿山甲鱗片逾3噸?!?/br> 谷梵愣愣地看著他。 言立將她抱得緊了一些,“一只穿山甲身上大約只有0.4至0.6公斤重的鱗片?!?/br> 谷梵腦子一懵,有些震驚地看著他。 這樣說來,走私3噸穿山甲鱗片,就意味著曾有5000-7500只活奔亂跳的穿山甲被殘忍地奪去生命。 她喃喃的,“怎么這么……” 這么什么呢?殘忍?可怕? 可她知道,還不完,除了穿山甲,還有很多很多其他珍貴的動物同樣再被殺虐。 言立拍拍她的手臂,松開她,牽著她繼續往前走。 谷梵問他,“就真的沒辦法了嗎?” 言立走在前面,聲音較剛才相比,輕快了些,“什么樣的辦法是辦法?” “加強管理,采取強硬法律手段……”谷梵說了兩句,尾音卻漸漸弱下去。 言立牽著她一直往前走,“人心難填,私欲難平,如何管理算管理?” 谷梵漸漸就不說話了。 “……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言立:“有啊,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如果每個人都從心底有了這個覺悟,那不用管理,也沒人去獵殺那些可憐的動物了……” “好難……” 言立握著谷梵的手,沉默了良久,才說,“嗯,但不能放棄?!?/br> 谷梵望向身邊的男人,看他挺拔堅毅的身軀,看他沉默真誠的側臉,進而看進他的靈魂深處,然后她知道,她愛的男人,有這世間最溫柔的心腸,無論是對她,還是對這個世界,他胸腔里都跳動著一顆溫柔的心。 谷梵笑了,跨前一步,依偎到他肩膀上,就這樣靠著他的肩膀走。 言立偏頭瞧她,神情一瞬間溫情起來,“怎么了?” 谷梵搖搖頭,笑。 “沒什么?!?/br> 只是覺得我的男人,非??康米?。 她雖不說,男人卻好像能感知到她的想法般。因為下一刻,她就被他拉過,傾身壓到旁邊的墻上,低頭吻上來。 谷梵微微地笑,抬高臉和他親吻,溫柔的吻,情意繾綣,心都要化開。 谷梵想,無論今后他要做什么,她都是愿意陪在他身邊的。 就如他現在陪在她身邊一樣。 —— 隔天,他們隨保護站人員一起進了自然保護區里面。 和遼曠的可可西里不同,這里遍地的綠色熱帶植物,保護區內溝谷縱橫,溪流密布,珍惜、瀕危的植物在這里茂盛地生長著。 他們有幸看到一群亞洲象慢悠悠地從林間穿過,到河邊喝水。 也有幸看到一兩只懶猴趴在樹干上,俯底身子,睜著圓溜溜的眼睛,膽小而警惕地盯著他們。 他們還看到成群的綠孔雀展翅低空飛過綠色的湖面,在半空呈現一場驚心動魄的美麗舞蹈。 站長蔣毅卻說,“云南省內僅有的幾百只綠孔雀,基本都在這里了,不用盜獵者再來破壞,就這樣放任自流,不對它們的棲息地進行保護,十年后,這些綠孔雀大抵就不復存在了?!?/br> 看著這些美麗高傲的綠孔雀,再聽站長嘆息地說著這樣的話,真的叫人很心塞。 谷梵握住言立的手,怕他難過。 言立卻對她笑笑,“不會的?!?/br> 谷梵知道他在說什么,她和他一樣,都愿意去相信,這樣美麗的東西,不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怎么忍心呢。 ——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傍晚的時候,保護站里竟然迎來了一位久違的朋友。 傅紅南隊長。 傅紅南這次來沒有穿警服,開的也是便車,車上卻有和他一起來的幾個警察,同樣是便裝。 言立一行人看到他,有驚喜也有意外,于谷梵而言,多多少少還有那么點忐忑。 縱然在這里的日子如何的輕松自在,她也沒忘記在來這里之前,發生的案子。 她看著傅紅南,怕事情有了什么變故。 錢妍雙依舊熱情開朗,笑著迎上去和傅紅南開玩笑,“哎呦,傅隊,您怎么說來就來,也不跟我們提前招呼一聲啊?!?/br> 傅紅南中氣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