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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出來,他們碰過面后又各自分開行動了,看樣子,他后面又去了努雄家那面。    “我見到了村里人人都說的努雄的傻兒子,可以判斷出的是,村人人‘傻兒子’的說法并不準確,準確說來,努雄兒子患的是21三體綜合癥?!编w戌頓了頓,又說,“并且,據村里人說,努雄早在一年多以前就放棄對兒子病的治療了?!?/br>    鄔戌簡單的幾句話,說明了兩點。一、努雄兒子的病,猴子所具有的藥用價值治不了;二、放棄治療兒子病的努雄不需要捕殺販賣猴子掙取大量錢財。    也就是說,努雄沒有了捕殺猴子的動機。    “不是努雄,那現在剩下……阿蠻?”谷梵將矛頭指向目前嫌疑最大的另一個人身上,并將鄔戌說的阿蠻還沒有回村的事情告訴了祁文他們。    祁文又提出相悖線索,“我打聽過,阿蠻母親患是腦血栓,吃也只是做保守治療的藥物,價格并不是昂貴到吃不起?!?/br>    路又被堵住。    而且谷梵也清楚一點,就是前天晚上,努雄和阿蠻都沒有打聽過關于山上的事情,這又是一條排除他們兩個是作案人的線索。    眾人靜默。    這一刻,給谷梵等人的感覺是,就像有一塊白色的紗幔遮擋在觸手可及的真相面前。想伸手揭開真相,卻怎么也觸及不到仿佛近在咫尺的紗幔。    安靜中,谷梵發現,從一開始言立就沒有發表過言論。    他一直在沉默。    谷梵看向言立,滿眼的誠懇與認真,仿佛料定他有沒說出來的結論。    安靜中,她的聲音顯得很清脆,“老大,你怎么看的?”    這是她第一次在言立面前叫他老大。    沉浸在各自思路里的其他人仿佛也才想起來他們無所不能的小老大,這會子都把視線投向他,目光灼灼。    言立先是對上谷梵烏黑清亮的眼睛,靜了一瞬,又感受到其他人灼灼的目光,耐不住笑了。    他一笑,其他人就都興奮了。    有戲啊。    祁文按捺不住,拍著自己的大腿催促,“老大,你有辦法的對不對?快說啊,現在這情況太磨人了?!?/br>    推理這東西,一沾上就像染了毒‘癮’,從心里到身體,哪哪都癢癢。    言立笑,動了動換了個姿勢,說,“其實很簡單,事情到了這一步,就不能單純地依靠簡單的推理來得出結論,很多時候,個人片面的思維方式,會蒙蔽真相?!?/br>    一句話,把所有人都干懵逼了。    這是什么理論,之前推理得最嗨的人不就是他嗎?    “給我?!?/br>    在眾人懵逼的時候,言立拿過了谷梵記錄用的本子,又跟錢妍雙要她們調查的那份人員信息,“還有你們的那份?!?/br>    其他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你們所有的分析,都只是建立在單個人身上,忽略的是人與人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系?!毖粤⒙曇粢蝗缂韧厍謇?、低沉,他邊說,邊拿筆在兩個本子上圈著圈,“我們想要的信息,這兩張紙上已經清清楚楚地呈現了?!?/br>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言立用筆圈畫的兩張紙上。    那上面,只用了簡單幾筆,勾了一個人物關系圖。    阿旦和努雄,師父與學徒。    阿蠻與烏基朗達,鄰居。    阿旦與烏基朗達,阿旦前天晚上有去烏基朗達家打聽過消息,他是烏基朗達眼里比較好信的那一類村民。    努雄與引勾,借過手推車、送過窖酒。    眾人看著還是有點懵,言立用筆點著關系圖,“這樣看……”    “專家,專家……”    言立的聲音被院子里傳來的喊聲叫停,被擾斷的眾人齊齊扭頭看向院子里的來人。    是村子里的一個小伙子,有點喘,明顯是跑來了。    眾人凝眉,表情變得嚴肅。    這種時候,最怕村子里有什么變故。    卻聽小伙子叫道:“專家,警察來了,在村頭,村長叫我來叫一下你們?!?/br>    大家神情都是一松。祁文看看手表,下午還沒到三點,他笑了,“這次警察來得倒是比想象中早啊?!?/br>    眾人都笑了,谷梵也有點忍俊不禁。    言立放下筆,淺笑,“走吧,去看看?!?/br>    他們算是報案人,又是這案子頭一批負責人,于情于理,警察來了,他們都不能不去迎一下。    ——    谷梵隨著大家一起來到村頭,她一眼就看見被村民圍在中間,身姿清雋的男人。    她愣住了,腳步也頓住。    恰巧男人抬頭,也看到了她,隔著人群就對她笑。    身姿清雋,眉目清明,英氣勃勃。    言立等人看出異樣,隨著谷梵腳步停下而停下。    言立看了眼正撥開人群朝谷梵走過來的男人,又看向愣在原地的谷梵,面露詫異。    ”認識的?”    ”嗯?!?/br>    言立就不說話了,靜靜地和錢妍雙等人站在一邊,看著他們。    男人朝谷梵走過來,笑容明朗,“谷梵?!?/br>    谷梵也笑,有些驚喜和意外。    “霆奕……”    ——    太陽偏西,散著暖黃光芒的日頭落在刑霆奕背后,遠方是連綿不斷的山脈和茂密高聳的樹木,他清雋美好得像入了畫。    錢妍雙歪著頭看著,手指撫著嘴唇,一雙眼不離刑霆奕,偏頭跟身邊的祁文低語,“長得真帥啊?!?/br>    祁文頭都沒低一下,居高臨下地垂著眼,一副死人臉地盯著她,冷冷哼了一聲,沒理她。    花癡。    谷梵看著刑霆奕,淺淺笑著,“你怎么會來這兒?”沒有特別多的激動與興奮,只有見到老朋友時的熱絡。    刑霆奕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他認識的谷梵,一直都是這樣恬淡安靜。他看了一眼周邊的大山,笑容英氣勃發,“出來見見世面?!?/br>    谷梵笑了。    ——    大家都在,作為與刑警人員相熟的人,谷梵自然而然地為他們介紹起來。    “刑霆奕,來和我們接洽的刑警?!惫辱笙认虮娙私榻B刑霆奕,又反過來說,“這是錢妍雙,我們組內負責動物體解剖分析的;祁文,藥理學家;鄔戌,動物痕跡鑒定專家?!?/br>    每介紹一個人,他們都會相互握手打招呼,介紹到言立時,谷梵語氣停頓了一下,“這是言立,我們的……老大?!彼緛硐虢榻B言立的專業,動物學家,話出口前卻覺得這樣的介紹無法詮釋他的能力,想來想去,竟覺得還是‘老大’這個稱謂更襯他。    聽她這樣介紹,刑霆奕莫名地瞧了谷梵一眼。    言立似笑非笑地也瞧了谷梵一眼。    她現在老大叫得倒挺順。    谷梵目不斜視,一副很正常的樣子。    刑霆奕笑了,朝言立伸出手,“你好,刑警刑霆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