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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聽著,挑他們說的幾個點,記下來。 “這群猴子還喝血,咬死了我們養的不少雞禽?!?/br> 盡管喧鬧,這句話的內容讓這道聲音很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木屋里一瞬間又靜了下來。 谷梵朝聲源處望過去,喊這句話的,是一個年不過二十的大男孩,皮膚黝黑,眸子明亮,看到眾人視線移到他身上,還有兩分不自在地動了動腳,面上露出點怯意。 靜默中,谷梵聽到身邊祁文低低地咒聲,“臥槽,不會真這么血腥吧……” 谷梵抿了抿唇,沒打算說話。剛要低頭把這點記下,忽然察覺頭上一道視線落在她臉上。 她手一頓,慢慢抬起頭,迎上言立淡淡的又帶了點壓力的目光。 只一瞬間,谷梵就明白了他目光里的意思。 他是要她開口問。 她有一瞬間地,被自己理解到的意思哽住。 為什么要她開口問?不是說只要她做好后勤工作嗎?而且,他剛剛不是已經開口問過,為什么要半路換人? 她烏亮的眸子盛滿了問題,言立看懂了,卻依舊示意她,問。 迫于壓力,谷梵稍微有那么一點不情愿地將視線轉向人群里,剛剛開口的那個大男孩方向,又抿出了一個微笑,語音平和地開口,“小兄弟,你說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猴子為喝血咬死了家禽,你看到了?” 她的聲音,依舊柔軟綿和,不含一點攻擊性,總是讓人不自覺地放松警惕。 她話音剛落下,自己思緒都頓了頓,好像有點明白他為什么非要她開口問問題了。 大男孩聽到她的問話,神情果然自然了點,卻因大家目光都在他身上,依舊有些放不開,小聲咕噥地說了一句,“我沒看見,但阿蠻看到了啊?!?/br> 阿蠻? 谷梵目露詫異,忍著沒去看旁邊的言立,繼續問,“阿蠻……不知道是誰?在這里嗎?” 屋里的村民相互看,紛紛示意不在這里。 谷梵這才看向言立。 不等他們再問,新任村長已經在旁邊搭腔,“阿蠻是我們村里人,他家里有個癱瘓在床的老母,離不開人,這會兒沒在這?!?/br> 言立自然而然地把話接過去,“他看到過猴子咬死了雞?” 新任村長,“都是大晚上發生的事兒,他也沒看到過程,聽到院子里的動靜,穿衣跑出去的時候,只看到猴子跳走的影子?!彼旨奔奔恿艘痪?,“但村子里和猴子打過交道的老人都看過,那些雞禽脖子上的傷口,確實都是猴子咬出來?!?/br> 谷梵又碰上言立的目光,這次她很乖覺地接過話,“大叔您別急,我們都相信大家說的,問這么多只是想多了解些情況?!?/br> “嗯,不急不急,你們問你們問……” 言立看著她,眼底有少許地笑意。 谷梵權當沒看到地低下頭,寫著筆記。 兩個人沒說話,祁文倒是問了一個問題,“這么怪異的事兒,發生了這么久,為什么最近才報到上面?”這不是一兩個月的事兒,可是近一年了。 老村長面容倦倦,像是累了,沒再說話,屋里有人說了一句,“猴子咬死家禽喝血是這兩三個月才發生的事?!?/br> 幾個人又是一詫,言立問:“這兩三個月才發生的?誰記得第一次發生是在什么時候嗎?” 這次人群里沒人說話,新任村長嘆了口氣,說,“兩個多月前吧,應該是月中,我記得那天月亮特別亮?!?/br> 這話里聽著怪,讓人忍不住聯想那天發生了什么事。 周圍靜悄悄的,就聽得見新任村長一個人的聲音。 “那天之前,村里又被猴子大鬧了一場,莊稼地都被毀了一些,我就尋思帶人到山上看看,看這群猴子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也是奇怪,那天我們走了很久,也沒看到幾只猴子,大家不知不覺就走得深了。山里天黑得早,等我反應過來,天都暗了,走了那么久都沒發現什么,也不好再耽擱,就招呼跟著我一起上去的兩三個村里的男人下山,但到底是走得深了,回路走了一半,天就黑透了,幾個人里就一個人帶了手電筒,光還不怎么亮,大家就湊在一起,就著光往下走?!?/br> “沒走多久,很意外地聽到不遠處,猴子吱吱唧唧的叫聲,還有扒拉草叢唰唰的聲音,手電筒照過去,就看到一條黑影一跳而過,沒了蹤跡,猴子叫聲也沒了。當時幾個人怕猴子去而復返,招了伴兒過來,這在山里不同于村子里,又是大黑天,幾個人沒敢多耽擱,就下山去了。隔天卻有人在山上撿到被咬死的野雞,細問之下發現,還就在那一片,之后村里人陸陸續續上山,都撿到幾回被咬死放血的小動物,傷口都不像rou食動物牙齒咬出來的,尸體旁邊還能找到猴子毛,再之后,村子里的家禽也都遭了災……” 聽了這些,谷梵等人只覺得匪夷所思。 第7章 Chapter 7 最后散場的時候,他們幾個都被圍著問問題。 “專家,你們說這猴子是不是真變異了?” “要是真變異了可怎么辦?這山里我們還能住下去嗎?” “這東西怎么會變異呢?山里是不是出了什么臟東西……” 專家這一稱呼是新任村長介紹他們時給按的,他們幾人糾正過幾次,沒什么作用,也就隨他們去了。 錢妍雙、鄔戌都跟著祁文安撫大家,“大家別著急,是不是變異我們一時半會也確定不了,要等我們明天上了山,考察些實地情況,做了研究才能說?!?/br> 喧鬧了一陣,終是散了。 谷梵在后面,幫著把老村長的屋子恢復原先整齊的樣子,這么多人擠著,搬了那么多木凳子,人一下子散了,這些木凳就顯的整個屋子,亂得有些冷清。 言立轉身就看到她在搬凳子,嬌弱的身軀彎下去,抱起兩個木凳再直起來,安安靜靜地將它們歸位。 他沒什么情緒地收回目光,人上前,三兩下地將剩下的凳子拎起來,一一擺放好。等她轉身,原先的地上已經空了,白皙的小臉上先是露出兩分詫異,看到旁邊他正忙碌著的結實的身姿,烏黑的眸子里就盛上一點星碎的溫柔的笑意。 星星點點的,卻格外讓人舒服。 言立轉身,目光和她撞上,眉峰便挑起,\”看什么?\”聲音疏淡而低沉。 谷梵依舊淺淡地笑,“沒有啊?!?/br> 言立又瞅著她看了兩眼,才別開目光。 晚上九點多,不比都市,在這山里已經算很晚很晚了,按照新任村長的說法,逢年過節,大家搭個戲臺子,也不過就鬧到夜里九、十點,往往天黑了,人就睡了。 新任村長帶著兩個人,拿著手電筒照著路,送他們回事先準備好的住處。 那是一大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