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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不出去,不管什么事情咱們都可以好好說?!?/br>“莊嚴,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個男人喜歡你,你心里特別別扭和惡心?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像個小丑一樣,你在心里在嘲笑我,鄙視我?沒關系……莊嚴,你聽著,既然如此,我要離開你?!?/br>我要離開這個我現在有些喜歡的人,兩個人在一起如果不是因為互相喜歡,那就不要牽就了。他看著莊嚴的臉龐,心里……還是有舍不得吧?可是,他終究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吧。莊嚴,我喜歡的人,再見了。周十年轉身推開了大門,跑了出去,似乎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街道,這樣的……外面的世界,可是為什么,人自由了,心卻好像空了。耳邊,似乎聽到了莊嚴的聲音,在不斷喊著自己的名字……“砰——!”隨著一聲槍響,周十年只感覺胸口忽然傳來劇大的疼痛,然后渾身在一瞬間沒有了力氣,倒下去的時候似乎還看到了噴薄而出的鮮血。這是怎么了?原來,這就要結束了呀……周十年躺在地上的血泊之中,眼前似乎看到了莊嚴的樣子,他看著自己,抱住了自己,甚至,眼里泛著淚光,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那么好看,然而,這種好看以后是不是都看不到了?他終于明白了,為什么莊嚴一直不讓自己出莊園,要把他囚禁起來,當他第一次進去莊園的時候,就已經被這個組織的人盯上了。原來莊嚴囚禁自己,并不是想要把自己就在身邊,一切與愛無關。可是,若不是愛,為什么護他一個周全呢?他終究是不懂了,也慢慢被黑暗吞噬掉了。“十年!”莊嚴從后腰拔出一把槍,朝著剛剛飛出子彈的地方連開了三槍,然后沖到了周十年的身邊,鮮紅色的血刺痛了莊嚴的眼睛,看到緊閉著雙眼的周十年,他的心狠狠地抽痛著,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周十年在他的心里已經成為了最重要的那一個人,他才知道,原來他的心里,已經愛上了這個有些傻呵呵的男孩。為什么不殺了他,要留他在身邊,為什么會容忍周十年的一切行為,為什么想方設法不想讓組織知道周十年的存在,為什么在被發現之后還想要竭力維護住他,為什么每次對周十年心動的時候都會想起來任雪,為什么會害怕面對對周十年的感覺,為什么會擔心他們的未來,原來一直以來自己給自己拋出來的問題,都只是因為他已經愛上周十年了,他曾經被任雪這樣一個女孩傷害過,背叛過,而且……他親手殺死了任雪,所以他心中恐懼的,是害怕沒有辦法正常地去愛周十年,他害怕周十年也會因為自己受到傷害,他害怕兩個人不會有未來,畢竟,像他這種人,不應該有愛情的……可是愛情,總是說來就來了,沒有什么預兆,沒有什么理由,當周十年闖進他的生活開始,就注定了他要愛上這個男孩。可他現在明白這些是不是已經晚了?第10章沈沉光臨一堆藥輕輕放到床邊,李銘軒對一直陪在昏迷的周十年身邊的莊嚴說道:“這是你要的藥,買回來了?!?/br>周十年實在是命大,子彈沒有正中心臟,可是他受傷了,也只能在莊園里治療,莊嚴怕這段時間勢頭比較緊,組織上還會派人日夜監視莊園周圍的情況,所以不敢送去醫院,只能自己在家治療,好在莊嚴以前常年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對于療傷他還是比較在行的,最近一段時間,他也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著周十年,生怕他出點什么問題,原來,他已經如此害怕失去他了。“你要不要去休息一會兒,我來看著他?!?/br>“不用了,我自己來吧?!鼻f嚴搖搖頭,熟練地拆開藥的包裝。李銘軒看著莊嚴這么心疼周十年的樣子,嘆了口氣,湊近莊嚴一些問道:“說真的,我真的想問問你,你對十年,是不是真的有感情?”得到了莊嚴很久的沉默,李銘軒起身欲走,沒走幾步,身后傳來莊嚴略有些沙啞的聲音:“銘軒,我可能,真的喜歡上他了?!?/br>真的,喜歡上了。李銘軒沒有回頭,他其實早就已經想到這一點了,只是難得,莊嚴終于承認了,他垂了垂眼簾:“任雪的事情已經過了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心里還有結,如果你真的能夠重新喜歡上一個人,再好不過了,可是,如果是十年的話,你承受得起嗎?”“無論我承不承受得起,我都想試一試?!彼呀浐芫脹]有這樣過了,為了愛,去做一些事情。也許這樣,并不是錯的,李銘軒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可是他的沉默,代表了他支持莊嚴。李銘軒離開后,莊嚴喂周十年吃了藥,又替他換好了藥,才在他身邊躺下來,上天把周十年送給他,是在恩賜他嗎?這么多年空白了的那些地方,似乎被他而填滿了。盡管莊嚴如此細心地照顧著周十年,可他還是沒有醒過來,就這樣一直昏睡著。直到,她來了。一天下午,一輛紅色的跑車停在了一品紅莊園的門口,車門打開的時候,最先出來的就是非常顯眼的十五厘米的黑色漆皮高跟鞋,還有一雙白嫩修長的腿,緊接著走出來的女人穿著一身白色、黑色拼接的緊身包臀連衣裙,凸顯出她曼妙的身姿,小巧的臉上架著一個大小正好的墨鏡,及腰的大波浪長發更是凸顯了她的性感,她非常自然地走進了莊園的大門,仿佛這個莊園就是屬于她的一樣。一進到客廳,她就開始提高了嗓門喊道:“有沒有人啊,怎么空得像個死人區一樣?!?/br>被她一聲喊,李銘軒和莊嚴飛快地從房間里跑出來,還不忘把門緊緊地關上。“沈沉,你怎么來了?”李銘軒干干地笑了幾聲,快速下樓接過了沈沉胳膊上的包:“這是什么風把你吹來了?”沈沉扒開墨鏡,瞅了李銘軒一眼:“什么風把我吹來了?當然是一股子sao氣的風了?!彼尊氖种赶蜻€在樓上站著的莊嚴,食指輕輕勾了勾:“你下來?!?/br>沈沉的忽然到來,著實把莊嚴嚇到了,雖然他知道,沈沉總會過來的,只不過沒想到會這么快。他下意識地回頭把房門鎖上了,然后才下了樓,他沒怎么看沈沉直接的眼神,轉身去倒水:“你渴了吧,我給你倒杯水?!?/br>“水可以倒,但是我不喝?!鄙虺猎谏嘲l上坐下來,目光卻一直都沒有從莊嚴的身上離開過,從認識莊嚴到現在,怎么也有十多個年頭了,還從來沒見過這個男人像現在這么緊張的。莊嚴沒有理會沈沉的話,把倒好水的水杯放到了沈沉的面前,然后自己坐到了沈沉的對面,他沒有說話,而是等著沈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