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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狀態似乎松弛了點兒,點頭應:“大嫂說太晚了,回去不安全,硬要我留下住一晚?!?/br> 盛星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要不要臉,上回還拉著我去酒店,這會兒就是大嫂‘硬’要你留下來了?” 江予遲坦然點頭:“我不要臉?!?/br> 盛星:“......” 72. 見星72 認錯 五分鐘后。 盛星和江予遲一塊兒站在房門口, 兩人就這么盯著房門,誰也不看誰, 你一言我一語,就像兩個小學生吵架。 盛星:“這是大嫂給我收拾的房間?!?/br> 江予遲:“她讓我住下來?!?/br> 盛星:“你睡別的地兒?!?/br> 江予遲:“就一間客房?!?/br> 盛星:“我先來的?!?/br> 江予遲:“我沒地方去?!?/br> 盛星:“?” 她勉強壓著脾氣,好聲好氣道:“雖然我們昨天還躺在一張床上,但并不意味著今晚也能?!?/br> 安靜,非常安靜。 盛星要不是豎起耳朵來聽到呼吸聲,幾乎覺得身邊沒人了。她抿抿唇, 悄悄往邊上看了眼——男人垂著眼,唇角平直,要是腦袋上長了耳朵,這會兒恐怕就蔫了吧唧地垂了下來, 怪可憐的。 盛星差點兒就心軟了, 到底往后退了一步, 硬邦邦道:“你睡地上?!?/br> 話音剛落,江予遲立馬應:“行?!?/br> 盛星:“......” 總感覺又上當受騙了。 盛星繃著臉, 一本正經道:“你自己去大嫂要被子, 反正你都不要臉了, 想來要個被子也沒什么吧?”陰陽怪氣地說完, 拎著小包進了房間, 只留給他一個后腦勺。 江予遲低嘆了口氣。 盛霈說的沒錯,這次是真把人惹急了。 片刻后, 不等江予遲去找大嫂,隔壁房間的窗戶忽然打開,大嫂抱著兩床被子,朝他擠眼睛,悄聲道:“枕頭去星星那兒偷一個來?!?/br> 說完, 窗戶又“啪”地關上。 江予遲:“......” 他抱著被子,站在走廊上,冷風一吹,莫名生出一股零落、冷清之感。好歹留下來了,沒被趕去樓下沙發。 . 房間內,盛星就當江予遲不存在,自顧自地拿睡衣和洗漱用品,沒分他一個眼神就進浴室洗澡去了。 江予遲的視線就在盛星身上沒移開過。 直到她無情地關上門,他才垂著眼,安靜地給自己鋪床。他來得及,什么都沒帶,大嫂準備了衣服,是以前大哥的,穿著正好。 鋪完床,江予遲松散地往地上一坐,半靠在墻側,捏了捏眉心,微閉上眼。他喝了一晚上酒,又坐車趕過來,后勁兒泛上來。 盛星洗完澡,沒過多磨蹭。 大嫂這兒用的是太陽能,再磨蹭下去水就涼了,她可不想江予遲洗冷水澡。探頭一瞧,他坐在地上,沒動靜。 開門時,她故意弄出了一點兒動靜,沒反應。 啪嗒啪嗒在屋內走幾個來回,還是沒反應。 睡著了嗎? 盛星一頓,試探著走進,在床鋪邊蹲下瞧了他一會兒。男人蹙著眉,臉上的傷看起來丑兮兮的,不用湊近都能聞到酒氣。 她不由嘀咕:“天天就知道喝酒,工作還沒喝夠呢?!?/br> 盛星微微靠近了一點兒,企圖看清他今天有沒有上藥,手指下意識抬起,指尖偷偷地往他唇角邊碰了碰,摸起來干燥又溫暖。 她撇嘴,沒上藥,小聲道:“破相了我可不要你?!?/br> 說著,盛星準備收回手,才一動,男人忽而扣住她的手腕,睜開眼,瞳孔暗而深,靜靜地注視著她。 “星星?!?/br> 他低聲喊。 盛星沉默一瞬,問:“不舒服?” 江予遲仍看著她,片刻后,才似清醒般松開手,啞聲道:“有點兒頭疼。...是不是弄疼你了?” 盛星緩緩收回手,輕聲道:“去洗澡吧?!?/br> 看著江予遲進了浴室,盛星悄悄下了樓,免得驚動大嫂和漢山。 隔壁房間,大嫂聽著動靜,無聲地彎了唇。 廚房里什么都有,盛星挑了幾樣食材,做了醒酒湯,又煮了一鍋蜂蜜水,一塊兒帶上樓去。 進門時,江予遲已洗完澡,換了短袖,半坐在被窩里,正垂眼看著手機。 他沒枕頭,只能倚在墻上,瞧著還有點兒可憐。 聽見聲兒,他抬眸看來。 盛星在桌上放下醒酒湯和蜂蜜水,欲蓋彌彰般道:“大嫂做的醒酒湯。蜂蜜水放著,讓你渴了再喝?!?/br> 江予遲看著盛星,心酸酸澀澀的。 他的一生中,鮮少做令自己后悔的決定。但在盛星身上,他總是后悔,后悔把她交給別人,后悔醉酒不記事,后悔丟下她一個人。 最后悔的,就是那份離婚協議書。 盛霈說,他太過了。 他傷她至深。 半晌,江予遲道:“謝謝星星?!?/br> 他起身走到桌邊,坐下,視線落在醒酒湯上。 江予遲下廚多年,當然不至于把盛星做的東西和其他人的混為一談,但這會兒不能惹惱她,只能佯裝不知道。 熄燈時,已是半小時后。 盛星閉著眼,背對著地上的男人,一聲不吭。地上的人也沒動靜,與目前的狀況來看,他們能安穩度過這個夜晚。 慢慢的,盛星的神經松弛下來,困意一點點涌上來,就在她即將睡著的時候,一直安分的男人開始不安分了。 他問:“星星,你睡了嗎?” 盛星幽幽地嘆了口氣,該來的總會來的。 “干什么?” 江予遲:“...能不能分我一個枕頭?” 盛星簡直要被他氣死,憋了一晚上,開口居然給她來這么一句話。她扯起一旁的枕頭,隨后往地上一扔,一聲悶響,不知道枕頭被她扔哪兒去了。 地面上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 又安靜下來。 江予遲躺好,轉身盯著床上那道輪廓,低聲問:“我看見你的筆記本了,這是我那天忘記的事嗎?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無論江予遲怎么想,他都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明明那時他并不在她身邊。而之前,他也沒給予她任何信號和暗示。 盛星聽他說起這事兒吧,還有點兒煩,困意一下子就跑沒了,語氣不自覺地變差:“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