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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的?!?/br> 盛星一愣:“我的照片?哥哥給你寄我的照片干什么?” “打賭輸了?!苯柽t想起往事,嗤笑一聲,“他可不單單只把你的照片輸給了我。沒事兒,等他回來,三哥替你揍他?!?/br> 盛星:“?” 鯊魚:“......” 這一上午盛星和鯊魚聊得投機,一路叭叭個不停,眨眼日上中天,途經服務區下去吃了飯,溜達了會兒,繼續上路。下午司機換成了鯊魚,坐在駕駛座倒是老實了點兒,也不往后面看。 盛星渾身曬在暖洋洋的日光里,沒坐一會兒就犯困,從車里摸出眼罩戴上,熟練地往江予遲腿上一躺。 這地方,躺過了,就是她的了。 江予遲換了個姿勢,好讓她躺得舒服,隨口問:“三哥幫你把包放到一邊?路上磕著不舒服?!?/br> 包? 盛星警覺地豎起耳朵,包里可放著寶貝,但又不能做得太顯眼,她裝作迷迷瞪瞪的模樣,含糊道:“抱著舒服?!?/br> 江予遲沒多想,扯了條披肩,蓋住這一身雪白的肌膚。她愛美,早上出門也不知道抹了多少防曬,一點兒角落都不肯放過。 路上平穩,盛星一手捏著包,一手搭著江予遲的腿,眼皮緩慢耷拉下去。隱隱約約間,男人模糊的聲音像小小的氣泡,緩慢下墜,咕嘟咕嘟鉆進耳廓,慢慢地,她似是沉入了海底。 這一覺睡得沉。 盛星再醒來已是落日西沉,她靠著的地方換成了抱枕,車內空無一人。她下意識去尋江予遲的身影,坐起身,一眼瞥見靠在車頭邊的兩個男人。 車外。 鯊魚咬著煙,敲出一根遞給江予遲:“哥,來一根?” 這一整天,顧及著盛星在車內,他愣是一根煙都沒抽,可快憋死他了。上次江予遲說戒了,也不知道成功沒。 江予遲瞥他一眼:“戒了?!?/br> 鯊魚揶揄地笑:“準備要孩子?” 江予遲沒應聲,視線落在灑滿了金箔的江面上。江面寬闊,水流綿延,船只往來,渡船還未靠岸,夕陽緩緩流動。 良久,江予遲道:“聽你嫂子的?!?/br> 鯊魚嘿嘿笑了聲,自覺避開這個話題,轉而提起這趟去西北的事:“遲哥,上回和你說西北那兒有點兒動靜。當時沒具體消息,這回倒是有了,我惦記著,放心不下,得親自去看一眼?!?/br> 江予遲瞇了瞇眼:“蜂鳥還沒安分?” “他哪兒能安分?!滨忯~吐了口煙圈,“當年我們追了這么久,才抓著他。離出境就那么一步,他不甘心。那頭說,這小子還有東西沒吐出來?!?/br> 江予遲側頭,想說什么,頓住,忽有所感,轉頭看了一眼。 車內睡著的人不知什么時候醒了,半支著身子,披肩下滑,如玉的肩頭掩在夕陽的影里,昏黃的光映著她濕潤、朦朧的眼,剛睡醒的模樣嬌憨又無辜。 她正巴巴地看著他,卻不出聲。 江予遲的心在此刻猛烈地跳動了一下。 那目光,仿佛浸泡在淌著日光的江水里,又軟又澀。叫他的心也變得柔軟無比,他轉身往車邊走。 車門打開。 “醒了很久?”江予遲上車,將微涼的晚風阻擋在外,“喝點兒水,下去醒醒神,就去吃晚飯?!?/br> 盛星接過保溫杯,輕抿了口水,搖搖頭:“剛醒?!?/br> 她難得這樣乖而安靜。 江予遲抬手,動作輕緩地順了順她的發,低聲道:“別因為鯊魚的話難過、低落,三哥心里沒有過別人?!?/br> 盛星腦子還迷糊著,反應片刻,小聲道:“我才不難過呢。三哥說了,沒見過比我更漂亮的女人” 江予遲輕挑眉:“我看起來在乎這些?” 盛星這會兒倒是清醒過來,不滿道:“反正我最美?!?/br> “當然?!苯柽t失笑,“出去看看?” 盛星探過腦袋,往渡口看去:“到沅江啦?” 江予遲瞧著她背好小包,裹著披肩,開門想牽她下車,越野底盤高,她倒是不怕,自顧自地往下蹦跶。 清涼的江風拂過黑發。 盛星整個人神清氣爽,側頭道:“三哥,我有一回去豐城拍電影,那里也有一條沅江,江水把城市分成江南和江北,有的人上班還能坐船呢。這里,我記得前幾年剛通橋,怎么還有渡船?” “多是運貨的,鯊魚有熟人,順帶捎我們一程。走水路算是抄近路,比陸路近一天,明天一早就能到烏川?!?/br> 江予遲和盛星沿著渡口轉了一圈,順帶著給她拍了幾張照片,鯊魚趁這會兒抽完煙,三人溜達著去吃晚飯。 挑了家面館,淡水魚新鮮得很,熬得湯又鮮又香,邊上放著幾只油光水亮的豬蹄,芬香撲鼻,鯊魚忍不住道:“嫂子,你去西北拍戲,吃過手抓rou沒?” 盛星搖頭:“到那兒也是跟著劇組吃盒飯,有一次倒是自己烤了rou,還有土豆,烤火還挺好玩的?!?/br> 鯊魚悄悄瞄了眼江予遲,心說到現在嫂子還不知道,那會兒他們就在坑底下鉆著。他興致勃勃地說起這手抓rou:“晚上□□點,一群人圍著長桌坐,桌上放滿了零嘴,馕塊、干果、堅果、羊奶,端上來的抓rou烤得又酥又嫩,一入口舌頭都要化了,底下鋪著一層炒得金燦燦的米飯,沾著油碟,再咬口脆瓜...這滋味,我現在都忘不了。長桌邊燃著篝火,篝火邊,小伙兒彈琴、唱歌,到處都是歡笑聲,熱鬧得很?!?/br> 盛星從未見過鯊魚說的場面,一時聽入了神,筷子上的面可憐地往下滑。江予遲扣了扣桌子,說:“三哥帶你去,先吃面?!?/br> “三哥,你見過嗎?” 盛星好奇問。 “見過,你要想去,三哥騎馬帶你進草原,越往里草越深,有些草長得比你都高,所以你得多吃點兒?!苯柽t斜眼瞧她,“多吃還能長高?!?/br> 盛星:“...騙人?!?/br> 不管是騙還是哄,盛星好歹老實把面吃完了。 出門時,天色暗下來,江面輕輕晃動著,盛星吃了個半飽,慢吞吞地跟在江予遲身后,踩他的影子玩兒。 他和鯊魚說著船上的事兒。 她跟著外公去船廠的時候,也聽這些事兒,這會兒沒有說話的欲望,就自個兒玩著,江予遲也不打擾她。 約莫過了半小時,渡船到岸。 江予遲開車上船,鯊魚和老朋友敘舊去了,盛星趴在欄桿邊看了一會兒,被人按著后頸拎回去。 “多大了,大晚上的還往水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