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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幾個女孩說話, 眉眼溫和,看起來耐心十足。在這一眾照片中,有幾張格外惹眼—— 人群中,身姿頎長的男人緊牽著盛星。 他低著頭,戴著帽子、面具, 看不清面容,另一手抬起,指間一道銀圈,隔開人群,高大的身軀完全將盛星護在懷里。 [我日,看這身材和線條,我賭五毛是停車場男。] [絕對是盛星老公?。?!手牽得那么緊!還戴著戒指!就這么一張模糊的照片,我居然從中看出了甜,是我太久沒戀愛了嗎?] [你不是一個人。] 眼看著盛星老公的詞條又要上熱搜,拍照的人又跑出來發了一條微博:[他們剛進來我們就注意到了,一開始沒認出來是盛星,后來在水池邊她摘了口罩。我們都后悔一開始沒拍照片,因為她老公,實在是太?。?!帥?。?!了?。。。ㄑa充一句:確實是圈外人)] 微博上的熱鬧和盛星無關。 她點完火就跑,這會兒正在復習明天的臺詞,自從李疾勻說她臺詞還能進步,她就和這一點過不去了。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盛星還沉浸在角色情緒里,好一會兒才跑去開門。 門一開,里外兩個人都有點兒不自然。 江予遲剛洗過澡,這會兒穿著簡單的白T和長褲,黑發潤著水意,額間散落幾縷碎發,眸光靜靜落在盛星的面龐上。 他忍不住想,照片里抱著玫瑰的她。 臉頰是粉色的。 盛星移開眼,眼睫慌亂地顫了幾下,側開身:“三哥,先進來?!?/br> 江予遲閃身進門,反手關上。 他跟在盛星身后慢慢往里走,沒往兩邊看,自然道:“三哥明早回去,走前來問你借樣東西?!?/br> 盛星走到小茶幾邊,順勢坐下,好奇問:“借什么?” 江予遲單手插兜,停在沙發前,眼眸低垂,嗓音帶著點兒懶:“錄音筆?!?/br> 錄音筆? 盛星一愣,有點兒摸不著頭腦:“現在就要嗎?” “嗯?!苯柽t說得簡短,“明早就還你?!?/br> 盛星沒多問,噠噠噠跑去床頭,拿了個嶄新的給江予遲:“不用還我,我還有,三哥拿去吧?!?/br> 江予遲接過錄音筆,指尖在微涼的筆身上摩/挲片刻,腦子里轉過數個念頭,忽而在沙發上坐下,看向盛星。 盛星遲疑地回望:“怎么了?” 江予遲注視著她,他的掌心似乎還殘留著夜市上她輕而小的握力,許久,他說:“星星,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br> 盛星往沙發上盤腿一坐,素凈的小臉微微仰起,勾人的眼睛往江予遲身上晃悠,眨巴兩下:“問吧!” 聽語氣還挺大方。 男人微暗的視線像一張網,從密不透風的四周緩慢涌來,他的話像繩結驟然收緊,讓盛星的心猛然收縮。 他問:“這些年,你心里有人嗎?” 盛星怔住,張了張唇,一時說不出話來。 指尖泛著冷意,慌亂的心跳在沉默中漸漸平復。江予遲曾經隨口問過,可那時候她躲過去了,這次似乎躲不過。 盛星掐著指尖,盡量鎮定應:“...沒有?!?/br> 江予遲細細看她藏著點點慌亂的眉眼,又問:“確定嗎?” 盛星別開臉,悶聲應了。 江予遲應了聲好,靜默片刻,起身準備離開。 見他沒繼續問,盛星舒了口氣。 她點點頭,壓低聲音道:“我先去看看?!?/br> 說著,一溜小跑,跑到江予遲前頭,開門探出腦袋往左右瞧了瞧,看模樣還有點兒像松球。 酒店這一層被他們劇組包了,這會兒他們還沒收工,走廊里靜悄悄的,盛星轉頭朝江予遲招手:“三哥,外面很安全?!?/br> 江予遲也不壞她興致,牽唇笑了一下:“回去吧?!?/br> 這一晚,盛星的心情本極好,江予遲忽然的問話讓她有些無措,上床后滾了半天,最后自暴自棄般地登上小號,開始記錄心情——[3月16日:賣花的婆婆祝我和三哥百年好合,今天的花好香。] . 隔天一早,盛星閉著眼坐在化妝間內,眼角時不時擠出一點兒生理淚水來。昨晚她失眠了,撲騰了大半宿才睡著,早上起來江予遲早走了,只留下一條短信給她。 小助理拎著一袋豆漿,趁著還沒開始畫唇妝哄盛星喝:“姐,要拍一上午呢,多少喝點兒?!?/br> 盛星咬著吸管,極其敷衍地嘬了兩口。 她早上沒胃口,這會兒又困,但又得儲存體力。 盛星幽幽地嘆了口氣:“上班好苦?!?/br> 邊上的化妝師噗嗤笑起來,忍住繼續給她化妝,悄聲道:“盛老師,陳漱很早就來了,在門口等你呢?!?/br> 盛星勉強睜開眼,納悶:“他還在?” 這話化妝師可不敢接,小助理昂首往門外一瞧,試探著問:“姐,大早上的,外面怪冷的,我去喊他進來吧?” 盛星沒說話,小助理明白這是默認的意思,趕緊叫人去了。這會兒還早,陳漱進來后,化妝師極有眼力見兒,默默去另一邊等,順便和小助理聊天,也不顯得尷尬。 “姐?!?/br> 陳漱看著鏡子里的盛星,輕喊了聲。 盛星隨手指了指邊上的椅子:“坐吧,吃飯了嗎?” 在盛星面前,陳漱身上的銳刺褪去,只露出柔軟的肚皮。他彎唇笑了一下:“吃過了。姐,給你帶了湯包,吃點嗎?” 湯包,這曾是盛星最喜歡的小吃, 在西港那幾年,運氣好的時候,她能和陳漱一塊兒去趕集,他每次都會用偷偷藏起來的錢給她買湯包吃,一袋六個,四個都進了她的肚子。 當年小小的少年已經長大了。 這會兒就在她面前坐著,還扮得乖巧。 盛星從小就會裝模作樣,哪能看不出來這小子只會在她面前裝得乖,她嘆了口氣:“我吃兩個?!?/br> 陳漱見她愿意吃,心情緩緩上揚,趁機問:“姐,你結婚的事...” 盛星橫他一眼,眼神中的含義很明顯:不想說。 陳漱乖覺地不再問,比賽還沒結束,他的假期少得可憐,今天就得趕回去。這次來,只是想親口和她說決賽的事兒。 他沒藏著掖著,直接問:“姐,下周我們要成團了,決賽夜...你方便過來看嗎?” 盛星雖然嘴里吃著人家買的東西,但拒絕起來一點兒也不含糊:“不怎么方便,找梁愽生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