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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漱漆黑的瞳仁動了動,說:“她不喜歡?!?/br> 梁愽生不解:“不喜歡什么?” 陳漱沒再開口,緩緩啟動車子駛離街道,再沒有往盛星的方向再看一眼。 另一邊車內。 盛星搓著手輕舒了口氣,問:“三哥,怎么還不開車?” 江予遲的視線落在車窗外,在那輛黑色奔馳上一掃而過,他有種直覺,那輛車在等他們先走。 “喝點熱水?!苯柽t收回視線,沒提車的事兒,把備好的保溫杯遞給盛星,“喝兩口就開車,小心燙?!?/br> 盛星接過來,小心地試了試水溫,然后一口把水喝了,心里琢磨著要不要裝醉,但今晚喝得也不多,她剛剛還和梁愽生在門口說話了,想了想,還是作罷。 江予遲見她喝完,慢悠悠地問:“今晚聊得怎么樣?” 12. 見星12 生日 車慢慢啟動。 盛星的大腦也緊跟著運轉起來,覷著江予遲漫不經心的神情,故作輕松地說:“還行,梁愽生比我想的好點兒,導演說演技不錯,回頭我去找部他的劇補補,沒有意外過兩天就簽合同?!?/br> 風裹挾著冷意吹進車窗,盛星身上濃郁的酒氣和著點兒淡淡的香彌漫在后座,刺激著男人的神經。 江予遲雙腿交疊,指尖輕點著大腿,抬起、落下,貼著上好的料子,他仍穿著早上的黑色西裝,細白條紋,單排扣,兩??壑豢哿艘涣?,露出襯衣和領帶,襯衣是寬角領,領帶打了雙環結,將他的氣質襯得清冽,柔和了眉眼間的不恭。 這樣的江予遲盛星看了近一年,卻仍會出神。 他和她記憶中的江予遲是有區別的,他們分別時他是少年,如今他是男人,軀體和思想都成熟的男人。 如今江予遲對她的吸引力,比以往更甚。 “三哥?” 盛星輕聲喊,她說完后他一直沒有反應。 江予遲側眸,眸光靜靜地落在她微微泛紅的臉頰上,許是因為吹了風,她的雙眼瑩潤,盈盈的眸注視著他。 在這逼仄的空間,似乎有某種情緒在蔓延。 如細小的暗流,緩慢地朝兩人涌去。 盛星抑制著內心涌動的情緒,一時間覺得自己是醉了,她身體后傾,和江予遲拉開距離,將車窗往下降了一寸。 “星星?!苯柽t的視線分毫未動,牢牢地盯著她,卻沒再提梁愽生,“以后自己一個人,少喝點兒酒?!?/br> 盛星張了張唇,把解釋的話咽了下去,只是對著江予遲笑:“三哥來接我,我不擔心這些?!?/br> 從小,只要江予遲在她身邊,她從沒出過事。 盛星始終相信江予遲,從未動搖過,不然也不會就這樣不管不顧地嫁給他。 江予遲盯著她半晌,面上的冷意微融,最后嘆了口氣,抬手屈指輕扣她的腦門:“不長記性?!?/br> 盛星眨了眨眼,放松下來:“三哥,我下個月進組。這個月你可不能像年前那樣喂我了,我要控制體重?!?/br> 江予遲眸光微頓,想起這個月的日子,問:“生日想怎么過?聽你經紀人說,以前不是在劇組,就是在工作室過的,今年呢?” 盛星抬眸悄悄看了眼江予遲,小聲嘀咕:“我都十年沒收到三哥的生日禮物了。真是,上了大學把洛京的人和事都拋在腦后,沒有心!” 說到這兒,盛星還有點兒不開心。 她每到生日這一天,就得從無數的快遞中尋找江予遲的,可年年找了個遍,都沒找到。盛霈和盛掬月的禮物倒是年年有,唯獨沒有他。 江予遲微瞇了瞇眼,問:“一件都沒收到?” 盛星一愣,后知后覺,詫異地問:“三哥每年都寄了?” “你這沒良心的丫頭?!苯柽t差點氣笑,他走前準備了那么久的禮物,她還真沒看那封信,“我走前給你的信呢?” 盛星:“......” 盛星睜大眼睛,一派無辜地看著江予遲,嘟囔道:“那時你和哥哥都要走,jiejie也是,我生你們的氣。...沒看?!?/br> 那年盛星不過十三,情竇未開。 只知道哥哥jiejie們都拋下她走了,哪還有心情看什么信,只當里面是解釋的話,后來更是把那封信拋到了腦后。 江予遲用不容拒絕的語氣道:“你生日那天,歸我了?!?/br> “至于信,看過以后先放著,別亂跑?!?/br> 盛星這會兒正心虛,還有點兒懊惱,忙乖乖點頭:“好,那天聽三哥的。三哥,那封信...我得去找找?!?/br> 江予遲:“......” 或許盛星就是上天專門派來治他的。 . 隔天一大早。 經紀人和小助理,兩人站在頂層復式的客廳里,大眼瞪小眼,聽著盛星叨叨,最后小助理問:“一封信?” 盛星沉痛點頭:“嗯,一封信。上面應該寫著我的名字?” “...我忘了?!?/br> 經紀人和小助理:“......” 盛星十六歲離家,外公沒攔著她,還給她在這小區買了套復式,她和江予遲結婚前,一直住在這兒,留在盛家的東西自然也都搬了過來。 如果那封信還在,一定在這里。 三人簡單地分了區域,勢必要在今天內把這封信找到。小助理動作極快,眨眼就溜上了樓,剩下盛星和經紀人。 經紀人嘆氣:“江先生的信?” 盛星悶聲道:“嗯,他上大學之前留給我的,我那會兒生氣呢,也沒喜歡上他,哪有心思看他的信?!?/br> 這一天,從日出再到日落。 直到夕陽的最后一絲余暉沉落,書房內才傳出小助理欣喜的喊聲:“姐!在這兒,我找到了!” 盛星正鉆在雜物間,一聽喊忙著急忙慌地往外跑,差點兒沒摔著,還是經紀人過來扶了一把。 “小心點兒!” 經紀人無奈。 十年過去,信封微微泛黃,略顯陳舊,因為夾在書里,倒是沒什么灰塵,摸起來薄薄的,隱隱能看出里面有把小小的鑰匙。 信封上留著江予遲鋒利飄逸的字跡:給星星。 盛星盯著瞧了一會兒,將信封收起來,抬頭時已經整理好心情,笑瞇瞇道:“今天辛苦了,請你們吃飯,想吃什么都行?!?/br> 小助理歡呼起來,經紀人笑著搖頭。 吃過晚飯,經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