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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幅,在心里冷哼一聲,帶著點兒氣開口:“現在就摘?!?/br> 小助理一聽,忙跑去找人摘了。 許是心里憋著氣,盛星的走路比平時重一點兒,高跟鞋踏在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靜謐的清晨分外明顯。 三層小樓底下是一扇木門,此時木門大開,工作人員吃著早飯,低聲說著話,當響聲傳來的時候,大家不約而同朝門外看去。 木門像畫框,將弄道框成一幅狹長、動態的畫。 灰白的背景下,一抹翠綠如春意從枝頭綻開,下擺的桃色一路蔓延向上,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漸漸盛開。 可女人嬌艷的容顏卻比這抹春意更甚。 黑發紅唇,冰肌玉骨。 只可惜她穿著外套,擋住這件旗袍的全貌,只下擺貼著雪白的小腿,時近時遠,左右擺皆未開衩,因此她的步子邁得很小。 攝影師忍不住把鏡頭對準了盛星。 工作人員們忍不住竊竊私語,一時間人群sao動起來。李疾勻本就不耐煩溫邊音的低聲細語,下意識想呵斥人群,一抬眸,他嘴里的話頓時咽了下去。 編劇忍不住道:“劇本中期,那時候國民政府成立,社會文明開放程度提高、思想解放,婦女地位也隨之提高,旗袍逐漸有了新的發展。到三十年代,電影明星顧蘭君在旗袍左擺開衩,往后這衩越開越高,到腿根為止?!弊1] “盛星穿的這件,更像是傳統的旗袍樣式,沒有曲線的改變?!?/br> “倒是符合開片的場景?!?/br> 李疾勻快速走到攝影師身旁,專注地看著鏡頭里的旗袍,道:“這件旗袍,比我們前半部分背景的戲服做得好?!?/br> 他萬事講究完美,這么一句話,就意味著先前定好的戲服樣式全部要改,至于改多還是改少,還得底下人自己掂量。 李疾勻盯著監視器看了許久,忽然道:“試鏡取消,衣服全部重做。劇本需要再改,今天收工了?!?/br> 剛進門就聽到這句話的盛星:“......” 她忍不住幾步上前,視線瞥到在屋子里發愣的溫邊音,壓低聲音問李疾勻:“你是不是和我作對?” 李疾勻不理盛星,自顧自地吩咐完了,才正眼瞧她:“今天暫時沒時間理你,過幾天再聯系?!?/br> 說完,拉著編劇上樓去了。 盛星深覺找李疾勻幫忙就是個錯誤。 她壓著火,也顧不上別人,轉身就走。 溫邊音團隊就這么被晾在這兒了,經紀人和助理臉色都不太好,溫邊音眉頭微皺,思索著李疾勻的話。 還有盛星,她沒事跑試鏡現場來干什么。 溫邊音早在前天就知道盛星在現場,還不是來試鏡的,是和李疾勻一塊兒看她們試鏡。她為了今天做了大量的心理準備,沒想到連試鏡都沒輪上,只是因為盛星穿了一身旗袍。 工作人員已經很習慣這樣替李疾勻善后了,簡單解釋過后,說試鏡時間會另行通知,解釋完也沒管她們,繼續通知還沒到的演員。 經紀人忍不住道:“這是什么意思?我們一早就...” “行了?!睖剡呉舻吐暣驍嘟浖o人的話,掃了一眼忽然忙碌起來的劇組,“李導就是這么個脾氣,我們走?!?/br> 等走出小樓一段距離,溫邊音維持不住面上的平靜之色,說:“去問問盛星前兩天穿什么衣服,熱搜的事她或許知道了?!?/br> 熱搜的事她們確實cao之過急,不該這么快就把李疾勻牽扯進來。 更不應該這么早就和盛星對上。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溫邊音從不是輕易退縮的性子,她今年已經二十七了,在這個圈子內摸爬滾打多年,她清楚市場對女人年齡的苛刻。 而盛星,她什么都有了。 溫邊音想起剛才李疾勻的話,對助理道:“去打聽打聽盛星身上的旗袍是哪家店做的。還有,注意梁愽生那邊的情況?!?/br> 經紀人的重點在另一件事上:“盛星不參加試鏡,反而來幫忙選角,又接了其他戲,她不演豈不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溫邊音擰眉:“李疾勻做事沒有章法,一天沒定角色,就隨時可能出意外,最近別招惹盛星?!?/br> 不但不能招惹,她還得找個機會去示好。 在戈壁影院被所謂“路人”拍到的照片根本不是巧合,從梁愽生下車再到上車,張張照片都避開了溫邊音的車牌,未免過于巧。溫邊音本不想這么早利用這照片,但梁愽生說他和盛星即將要有合作,在那之前梁愽生卻和別人不斷傳出緋聞,場面想必會很好看。 可溫邊音沒預料到,盛星當晚也在那兒。 反而讓這兩個人一塊兒上了熱搜。 . 車內。 小助理一臉郁悶:“姐,李導的心思也太難捉摸了。我們回工作室嗎,晚上的飯局你去嗎?” 盛星對著鏡子卸口紅,隨口應:“猜他的心思干什么?;毓ぷ魇覔Q衣服,晚上是劇組的飯局?” 小助理看微信確認:“不是劇組飯局,就是導演請你和梁愽生吃個飯,可能想讓你們提前熟悉一下,簽合同也就這兩天了?!?/br> 盛星緩慢地眨了眨眼,問:“就我和梁愽生?” 小助理點頭:“就你們?!?/br> 盛星思忖半晌,慢吞吞地打字找江予遲:[三哥,今天試鏡臨時取消了,晚上我有個飯局,不用來接我了。] 江予遲是早上的飛機回來,下飛機看到盛星的信息時已經近中午,打電話沒人接,干脆讓司機開車去了盛星工作室。 經紀人接到江予遲電話的時候還嚇了一跳,快步走到窗前往下看,果然看到了江予遲常用的車,她忙道:“星星在外面和她們玩兒,商量元宵辦點什么活動,手機可能落下了,我去找她?!?/br> “星星!” 經紀人探頭喊,指了指手機。 盛星一看這手勢就知道是江予遲的電話,目前她和江予遲的關系只有經紀人知道,連小助理這樣消息靈通的人也被蒙在鼓里。 “三哥的電話?” 盛星鉆進辦公室,放輕聲音問。 經紀人再了解不過盛星,拿了大衣和遺落在沙發上的手機遞給她,指了指樓下:“在樓下等你,記得戴口罩?!?/br> 盛星一回工作室就卸妝換了舒適的衛衣和休閑褲,現在去換衣服也來不及,這和她想象中的勾/引一點兒都不一樣。穿上大衣、戴好口罩下樓,盛星一眼就瞧見了江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