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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姐還以為自己是當年呢?] [音音好溫柔,來看美女生圖。] 盛星粉絲—— [盛星本人行為,和粉絲無關。] [你們說星星當時心里想啥呢?] [天太冷,站姐們都躺下了,生圖請找路人。] 盛星:“......” 盛星看了眼信息,經紀人沒找她,大概率是隨她處理的意思。她火速切換大號,精準挑選評論回復。 [回復@天上的星星不說話:想我躺下的站姐在哪里[微笑]//@天上的星星不說話:你們說星星當時心里想啥呢?] 盛星在微博上有個外號“不營業女士”,迄今為止,她的微博里連一張自拍都沒有,上一條微博還是元旦當天拍的劇組盒飯。她一上號,粉絲們火速趕來,底下一片哈哈哈,完全沒人在意熱搜的事。 盛星難得上大號玩,順手發了條抽獎。 [盛星:評論抽十只派大星送盛星同款羽絨服@盛星工作室。] 這事兒也不怪站姐,盛星除了劇組和頒獎典禮,哪兒都不去。站姐想找人都找不到,難免消極怠工,一群人就這么縮在名為盛星的圍墻里,個個趴在墻頭,探頭探腦,最后又默默地縮了回去。 這會兒看盛星這么問,站姐還挺理直氣壯,但一看抽羽絨服了,未免有點心虛,心虛過后又躺下了,下回再見到盛星,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至于盛星,她點完火就溜了,因為浴室門被打開。 江予遲出來了。 盛星閉上眼,認真裝睡,不忘豎起耳朵偷聽屋里的動靜,腳步聲依舊放得很輕,他沒開燈,在床側站了片刻,掀開被子上床。 床的另一側凹陷下去,微涼的被窩里頓時有了熱意。 盛星眼睫微顫,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在老宅,奶奶從沒讓人備過兩床被子,他們同塌而眠,是一整天距離最近的時刻,盛星喜歡這個時刻。 江予遲的氣息、體溫,輕緩而堅定地傳來。 讓她感到安心。 “星星,睡了嗎?” 低低的男聲倏地響起,他傾身朝她這一側靠來,將滑落至肩頭的被子往上提了一點兒,卻沒躺回去,似在等她回答。 盛星抿唇,心中有些遲疑。 不等思索出個結果,身后的人又低喊了一聲:“星星?” 盛星轉頭,去黑暗里尋他的輪廓,嗓音輕軟:“三哥?!?/br> 一時間心里七上八下的,江予遲這個時候喊她干什么? 江予遲用手掌探了探盛星身下柔軟的床單,沒什么溫度,他問:“腳是不是冷的?手呢?我去拿電熱毯?!?/br> 他們在冬日里同榻而眠還是頭一次。 盛星小時候身體不好,六歲以前養在外面,剛接回來的時候像是小貓崽,只有丁點兒大,惹人憐愛。 江予遲不確定她是不是每個夜晚都這樣。 畢竟今天特殊。 盛星重新躺回去,略帶無奈道:“找不到的,電熱毯和熱水袋,奶奶都藏起來了,屋子里外連第二床被子都找不到?!?/br> 江予遲頭疼。 這老太太是存心的。 江予遲輕吸了口氣,朝盛星靠近了點兒,不似夏日那般隔得遠,屬于盛星的味道點點浸染在空氣里。 “困不困?不困三哥去打熱水,你泡個腳,穿雙襪子再睡?!苯柽t思忖著,想起以前幼貓兒似孱弱的盛星,問,“冬天手腳都涼?” 盛星翻身,面對著江予遲,黑暗中他的面龐不清晰,但能感受到他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她搖搖頭,說:“不用麻煩了,一直都這樣,一會兒我就能睡著?!?/br> 江予遲半坐起身,將毯子一側折疊,都蓋在盛星那一邊,話在舌尖滾了幾圈,還是說出了口:“三哥身上熱,離近點兒?!?/br> 盛星藏在被子的腳蜷縮起來,慢吞吞地朝江予遲靠去,待那抹冰冷試探般地觸到微燙的皮膚,她偷偷彎了彎唇。 江予遲頓住,語氣微沉:“冷也不說?!?/br> 盛星小時候就這樣,冷熱不知道說,吃撐或者餓了也不說,那會兒從樓梯摔下來甚至不知道哭。 江予遲認識盛星那年十歲。 他和盛霈打小關系就好,那個夏日,盛霈貪玩,趕不及回家給摔斷手的盛星喂飯,于是哄騙江予遲去。 江予遲那會兒脾氣差得很,唯獨對路邊的貓貓狗狗有點兒好臉色。盛霈騙他,家里的小奶貓等著他回家,不然就得餓死了,臨走前告訴他,小貓兒叫星星。 一踏進盛家院子,江予遲就瞧見了蹲坐在臺階上的小姑娘,眼睛很亮,小臉蒼白,手還壞了,黑白分明的瞳仁看過來的時候顯得有些可憐。 江予遲問她:“星星呢?” 小姑娘仰著小臉,乖乖地應:“我就是星星?!?/br> 這飯一喂,就是一整個夏天。 從蟬鳴的盛夏到梧桐大道滿地金黃。 一晃眼,十七年過去了。 江予遲這一晃神,盛星已蜷著身子貼到他身側,額頭輕抵著他的腰腹,輕聲道:“三哥,現在不冷了?!?/br> 江予遲抬手,輕揉了揉她的發,低聲道:“睡吧,三哥在?!?/br> 盛星很不同,這是年少時形成的認知。 江予遲從來沒見過那么古怪的小姑娘,她小心又乖巧地在盛家生存著,對著前頭兩個孩子都疼愛的夫妻,并不喜歡盛星。 而盛星,也只是裝得乖巧罷了。 實則心眼小又記仇,對人充滿戒備。 江予遲從沒拆穿過她,假裝不知道,保護著小姑娘的尊嚴,直到現在,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著她去。 她想讓他看到什么樣子,那她就是什么樣子。 . 晨光熹微,天際泛出魚肚白。 多年的生物鐘讓江予遲準時醒來,胸前壓著一顆沉沉的腦袋,手臂被人緊緊抱在懷里,下半身更是被纏成麻花。 盛星睡相并不好。 這一點,盛星知道,江予遲也知道。 每每兩人同床,江予遲夜里要給她蓋數次被子,起來時把人蓋嚴實了才去晨跑,回來她身上的被子又掉落大半。 可今天這樣,江予遲忽而嘆了口氣。 他不知這正人君子的模樣還能裝多久,無奈地彎了唇,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盛星塞進被子里,再用厚厚的毯子壓住她,讓她不能亂動。 臥室內光線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