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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背影,他沒動。這是我大學期間最后一次跟李鳴瀚上床。那晚我們做了好幾次,到最后李鳴瀚都不得不承認他老了,扶著腰讓我自己去洗澡,他抱不起來我了。睡前我還笑話他,他一臉寵溺的用胳膊支著頭刮我鼻子,說方元首最年輕了。我鬧鈴被按他了,睡了一天,睜眼時已經是下午,李鳴瀚已經不見了。最開始我不知道他什么心思,可是在我一而再再而三微信上約他出來的時候,他不是在外地出差就是在酒桌應酬。我突然懂了什么,沒有再主動約他出來過,自此三年我連他的只言片語都沒聽過。李瑜冰和我的課對不上,更何況他還是轉專業的。大二一年他把大部分時間都用來補大一的專業課,我倆相處的時間沒那么多了,抽空見面吃個飯更不會談到他爸的事。接下來兩年他跑去計科院,我們離得更遠了,我每天除了泡實驗室就往醫院跑,一個月見不到一次?,F如今,拖李鳴瀚的福,我穩定的五位數工資終于能負擔起我媽的療養費用了。臨近畢業,我風塵仆仆的從醫院回到學校,跟好哥們兒們一塊吃頓飯。明天拍過畢業照,也就散伙了。酒桌上他們又拿我跟李瑜冰開涮,有人說李瑜冰你真是奇了,大學四年你也不談戀愛?咱們動醫男女比二八,就算你去計科了,沒女的,再不濟回動醫也能找個??!我們方元個兒低可以理解,你說你又帥又有錢還找不著對象?要我說說你倆絕對有一腿!我跟李瑜冰對視一眼,默契的別過頭。我拿著筷子敲了敲碗,大家都靜下來看著我。我清了清嗓子,拿腔拿調的說:草,誰說我沒談對象的?你們忘了我大二,周三那天,從早晨八點到晚上九點,一天都是課,我沒去,結果所有老師都點名了!哈哈哈!一哥們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記得記得,系主任的課你也趕跑,他找班導說的時候發現你一天都沒去,后來把他給氣的通告批評,要我說你也是倒大霉了!嗯哼。我輕而易舉的說出一段往事,拿著啤酒嘬了一口。臥槽!那哥們反應過來了:合著你那天……我點了點頭,我說我在賓館跟人做了六次,到最后都射不出來了。李瑜冰一口酒噴了出來。所有人:……我又補充:前一天晚上做了三次。李瑜冰啤酒瓶都掉了,玻璃碎了一地,服務員趕緊過來收拾。那哥們追著我問,后來呢?那妹子也是夠猛的能給你榨干了。我笑了笑,看向李瑜冰,他臉上沒一點李鳴瀚的樣子,也對,不是親生的。誰跟你說的是妹子?話一出口,全場寂靜。我噗嗤一笑,傻逼吧你們,我還不知道你們背后都他媽愛意yin我。場面又恢復之前的熱鬧氛圍,除了李瑜冰其他人都笑的跟小姑娘似的,花枝亂顫,還有要掉桌子底下去的,讓我一把給拽起來了。后來呢后來呢?那哥們問。我稍微收斂了點笑容看了眼神色復雜的李瑜冰,我說沒后來,用完我他就把我甩了。氣氛又有點冷了下來,不過我馬上補充了一句:我懷疑可能他嫌棄我不夠男人。大家伙又笑了,那哥們終于察覺到什么不再問了,很生硬的轉移了話題。吃過飯,我跟門口攔了輛出租車,準備直接回我自己租的那個便宜房子那兒,明天在回學校拍照。李瑜冰三步并兩步的追上我,一言不發的開門也上車了。車開了一陣,他先打破了沉默。喝多了?李瑜冰問我。我腦袋擱車窗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外邊兒的霓虹燈:現在你再讓我喝白紅的摻著來也不暈了。你能跟我這置氣有用么?前兩年你怎么不撒,非散伙飯上給我甩臉子?李瑜冰問我,我能聽出來這人正強壓著怒氣。我回頭打量他,說是學計算機的,可他一點也不像那些搞電腦的,高高壯壯的反而像是搞體育的。跟李鳴瀚身上帶著的那種溫文儒雅一點也不一樣。別他媽看我了,又不是親生的,有個屁像的。他犯了個白眼。我笑了,要不然是兄弟,他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沉默了半晌,李瑜冰拽著我胳膊讓我面對他。一個破燈你有什么好看的!他說完,看都不看出租車司機直接問我:方元兒,你跟我爸到底怎么回事兒?沒怎么回事。我輕描淡寫的扯過,心卻在這一刻無比堅定。我在心里默默地對著自己說:我喜歡上他了。到了小區樓底下,我交錢下車,看到李瑜冰正站在車前頭發呆。走啊。我抬腿踢了他一腳。李瑜冰看向我問,這是你家?我不耐煩的看向他:對啊,我不是跟你說我租房了嗎,我主管幫我找的。有個傻帽兩千一個月要出租這兒,我主管知道我經濟困難就介紹給我了。說到后來,我聲音越來越小,看著李瑜冰皺著眉頭的樣子下意識的感覺到了什么。我疑惑的看著他,不過他沒有給我解,而是沉默的進了樓道,我跟在他身后,看他熟悉的按了電梯的十八層,我突然明白了。我拿出鑰匙,一言不發的打開門閃身進去,李瑜冰跟著我進來,站在門口打量。我脫了鞋從冰箱里拿出瓶汽水,咕咚咕咚的喝完。他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這是我上初高中時住的地方,我大二那會想搬來這住,新宿舍那幫人有多煩你也知道。我就跟他說了,他說他已經給我找到了房子,就在學校附近,沒讓我來這兒。我沉默的聽著,赤腳踩在冰冷的瓷磚上,心卻突然熱乎了起來,過往的年少輕狂正蠢蠢欲動,掙扎著想從關它的牢籠中沖出。我后來開誠布公的找我爸問過一次,他說他不會在跟你發展下去了。我還記得那時候我笑著說我不介意讓我好哥們做我小媽,只要爸你幸福就行。然后我爸就笑了,我爸說我太自私了,他說你怎么不想想你哥們這樣會不會幸福。我看了他一眼。李瑜冰嘆了口氣,與我并排坐在沙發上。三年了,誰也不會再像三年前那樣無憂無慮的晃悠腿了。我當時就傻了,我老實說沒太懂他的意思,但是我爸當時冷靜的可怕,我那時候意識到我們真的不是親生父子,我媽風風火火藏不住事,我舅舅卻是心思深沉。現在再看到你我突然懂了。他笑了下:你還年輕,我爸都四十了,咱倆才剛二十四,他親手給你鋪的路,把你接來這棟我姥姥留給他的房子,就是想讓你有個好出路。方元,我爸他可能真的挺,喜歡你的。最后一句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