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看的云容眼角直抽。這人是他祖母親meimei的孫子,依著輩分,云容得喚他一聲表哥。不過這表哥,明明是傅大將軍的嫡子,卻沒個將軍嫡子的樣子。由于自小學武,又被他母親慣的嬌氣,養成了副天不怕地不怕地小霸王模樣。這人品味還奇差,盡喜歡些花里胡哨的東西。這也就罷了,偏生嘴皮子還不安穩,一天天的盡往外說些胡話。也就在半個月前,這混人居然敢當著那么多同窗好友的面,喚他小容兒。還大言不慚的說這是云容在家里的小名兒。云容:“……”他自己什么時候有過這見鬼的小名兒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時有的小名兒,居然被這二愣子知道了?這可能嗎?可恨自從這人說了這茬后,往日的至交都跟著叫起了小容兒。早也叫,晚也叫。容兒長,容兒短的,把云容整的腦袋瓜子生疼。容兒這稱呼會讓他聯想到射雕英雄傳里的黃蓉,眾人也都叫她蓉兒。這么女性化的稱呼居然出現在他一個大老爺們身上,云容簡直是想砍死這姓傅的心都有了。現在居然還敢往他身邊湊,呵,莫不是以為過了十天半月自己就消氣了?云容拿眼倪著他,沒說話。傅黎:“……”云容見他半天沒吐出半個字兒,眉頭反而皺成了一團,頗覺有趣。不過讓他和這呆瓜一起杵在這,他沒那閑工夫。“沒事兒就讓開,在這兒堵著像什么?!?/br>傅黎看著云容要離開,馬上急了,也顧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倒豆子般與他說起當日的情況。“在望江樓那日,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當時同窗相聚,我心里高興啊,就喝了點酒...嗯,喝了很多的酒,把自個兒腦子給糊了,說話不經大腦,給小表弟帶了許多麻煩,是我不對?!?/br>云容看他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年,說著說著把自己縮成了一團,言辭話語間也絲毫沒給自己留面子。滿臉帶著羞愧與自責,頗有點無地自容的模樣。這樣看著,竟然讓云容看出了點可伶的意味,這人怎么說也是他表哥,而且人也不壞,就是心眼子大了些。這十五六歲正是年少氣盛,就沖著他肯放下面子大老遠跑來道歉這點,在云容看來已經很不錯了。剛想松口,就聽傅黎補充道:“不過在家時,伯母可不就喚你容兒嗎?我可都聽見了的。我雖然年長你一歲,是你表哥,但畢竟你年歲還小,我不怎么好意思叫你容兒,就在你名字前面加了個小?!?/br>云容:“……”哦,容兒你不好意思叫,小容兒你倒是喚得極順口。傅黎還在旁邊唧唧歪歪,“哎,所以啊,我這也不算是胡謅。這是真的有?!?/br>說到最后注意到云容臉色不太好,聲音漸消。“哦,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幫我宣揚???”剛才居然還打算原諒他這二五眼兒,真真是昏了頭。云容狠狠斜了傅黎一眼,重重哼了一聲,踩著步子離開了。徒留這傅黎一個,在那兒孤孤單單。他沒明白這是怎么了?明明剛才還好好的,他能感覺到小表弟對他態度的軟和,怎么一下子又變了?小表弟,真是個令人難以捉摸的男人。第4章夜幕降臨,寒風習習,云尚書府上亮起了點點燈光。西廂房內的小書房里,云容端坐在書案后,手里執了本書;依著右手邊燭臺里的燈火,細細看著。大丫鬟冬梅拿著銀簽子撥弄著燭心,把燭火挑高了點,燭臺里散發的燈光又明亮了些許。做完這些,冬梅便退回到云容身后靜靜站著。過了一會兒,夏竹邁了進來。俯身給主子行了一禮,“少爺,老爺讓您去書房一趟?!?/br>聞言云容并不意外,習以為常般慢慢起身。冬梅夏竹連忙伺候著他穿衣著裝,這也沒那么麻煩,不過是換件常服,一炷香的事兒。等云容收拾妥當,也沒要什么人跟著,自個兒提了盞燈籠,便出了門。說是提了盞燈,也不過是個形式。云尚書府里的廊檐上都掛著燈籠,夜晚散發著陣陣暖光。所以人走在外頭也是能看的見的。這些燈火,要等到府里主子們都歇下,才會被熄滅。等云容站在前院書房外時,就看到里頭被燈火拉長的一道影子。他搓了搓被外頭冷風吹的有點涼的雙手,敲了敲門,沒等著他爹回應就進門了。屋子里自然比外面暖和的多,云容緩了緩周身的涼氣,才向云尚書走去。云逸看著他穿了常服就過來,皺了下眉,“春寒料峭,怎地沒穿個披風,你屋子里的人怎么伺候的?”說這話可是大大冤枉了那些個丫鬟們,主子沒這意向,她們還敢硬逼著不成。云容也就笑笑,“這可不能怪她們,左不過是條游廊,爹我有分寸。不知您喚我來有什么事兒嗎?”云逸看了看云容,見他面上精神氣兒不錯,也就沒抓著再說道:“坐?!?/br>云容也就依言坐著了。看著他老爹一副不緩不急的模樣,挑了挑精致的眉間兒,這架勢像是來找他談事的樣子嗎?恐怕又是那些老生常談的東西。果然,他老爹云逸大晚上拉著他在書房里嘮嗑家常。一會兒問問學業,一會兒問問生活。家里長家里短的,說了當沒說,問的也沒甚稀奇的。簡直讓人難以置信,一朝的禮部尚書居然跟自家的兒子經常談論這些個。不過這對云容來說卻是平常,換句話說,這是他老爹在他面前的常態。云容只覺得云尚書此時的模樣頗為可愛,這一腔父愛都快化作實質了。日常作答后,云容給自家父親道了句晚安,便提著自個兒來時的那盞燈又慢慢悠悠的走了,只不過身后跟了兩個小廝。回到自己屋子時,丫鬟已經把洗漱用品準備妥當,屏風后頭正在冒著絲絲白霧。等云容沐浴完畢,就順勢半躺在窗邊放著的雕花細木貴妃榻上。底下丫鬟手中拿著滾熱的干帕子,攏在他濕潤的發絲上細細為他擦著。等擦的半濕了,又換了另一張帕子繼續。云容就著半躺的姿態,叫夏竹去小書房拿他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