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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原位,“你們干嘛去了?”“殿下帶我們逛了逛,”范朵勒一臉興奮在安風清左手邊坐下了,“第一次參觀皇宮,我還拍了好多照片?!?/br>走在簡墨和范朵勒身后的崔玦動作頓了頓,控制輪椅繞了長桌半圈,坐在了安風清的正對面。安風清懶洋洋地靠著,看完范朵勒的照片后就當自己也參觀了。等到他將視線移到餐桌上時,才發覺氣氛十分詭異。崔玦就坐在對面,視線不可避免地會觸碰到,昨天他和游辰決裂的畫面就浮現在安風清腦海中,很是尷尬。他將視線往右一轉,便瞧見低垂著頭的簡墨,和時不時會看他一眼的卡洛斯。再往左邊看,范朵勒的心思掛在簡墨身上,根本不配合他。皇宮的仆人們很快端上各式菜品和酒,安風清索性低頭猛吃,早吃完早回家。卡洛斯主動敬了一圈,又讓仆人倒了一杯,對著安風清舉了起來:“折騰了這么多天,我的失眠還沒找你看?!?/br>安風清笑道:“殿下敢讓我用針了?”“見識過你的本事后,沒什么不敢的了?!?/br>“那行啊——”安風清臉色忽然一變,端著酒杯的手猛地一晃,幽深的葡萄酒差點沒灑出去。有人用鞋尖在蹭他的小腿。是誰?安風清一抬頭就對上了崔玦的視線。崔玦今天沒打發蠟,半長的柔軟黑發散落下來,不像往日那么冷硬嚴肅。察覺到安風清在看他后,他微微挑了挑眉梢,片刻后微微搖了下頭。真的是他?安風清心跳漏了幾拍。他是什么意思?讓自己別說?崔玦平時看起來挺正經啊,怎么今天這么sao?安風清兀自胡思亂想,對面的崔玦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手拿刀叉慢條斯理地切著盤中的羊排。那腳尖還在動,清冷的雪松香氣一陣一陣飄來,安風清的身體因為打過鎮定劑沒起任何反應,心尖因為小腿上的陣陣搔弄,像有一根羽毛拂過般微微發癢。沒有alpha撫慰的強烈身體空虛,讓他印象深刻。而omega想要結合的欲|望不能過度壓抑,否則會引起強烈反噬,這一點他也親自體驗過了。接下來,他得找一個alpha結合,好緩解那潮汐般經常到訪的強烈需求。放在之前,他絕不會考慮崔玦,可經歷這幾日的種種后,他對崔玦改觀了不少。雖然比較死腦筋,但知錯就改,不給自己找借口。對腿疾是挺自卑,對待兩面三刀的舊愛慕對象卻沒有口出惡言,能算得上心胸寬闊了。他對崔玦沒任何感情,但也不覺得厭惡。不討厭就能用,畢竟和徹底標記對象結合的感覺,是別的alpha比不上的。小腿上的腳尖收了回去。安風清心頭有些空落落的,他驀地想到那次DIY解決后的不饜足感,下意識地舔了舔唇。幾秒鐘后,他伸出來自己的腳。崔玦的身子猛地一震,視線糅雜著驚詫,但在對上安風清帶著淺淺笑意的臉后,又悄悄地亮起了點點火星。隨著安風清一路向上的鞋尖,崔玦的下頜一點一點地收緊,喉結上下滾動,目光牢牢地鎖定著安風清。當鞋尖碰到某處后,崔玦的手猛地一抖,刀尖在瓷盤上發出失禮的尖響。其余幾人頓時看了過來。崔玦啞聲道:“抱歉,手滑了?!?/br>安風清聞言差點沒憋住笑,但也知道再玩下去就過了,默默將腳收了回去。酒過三巡,卡洛斯又說起治病的事,說會在外面聯系他。“在外面?”安風清有些訝異,“能確保安全嗎?”“肯定要找個穩妥的地方,不然就在清墨科技?我找個調研科技公司的由頭?!?/br>卡洛斯說這話時,視線往簡墨那瞥了瞥。難道卡洛斯也對簡墨有些意思?安風清眼睛霎時亮了:“行啊。今天吃了飯,不能用針,我回去先配點藥寄給你,一周后你再來清墨回診?!?/br>商量完后,安風清用餐巾擦了擦嘴,問了下衛生間的方向,離了席。清瘦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崔玦目光暗了暗,輕輕放下了酒杯。“抱歉,我也去下衛生間?!?/br>33、激情互撩安風清進了灰色大理石砌成的衛生間,沒去解決生理問題,而是擰開洗手池的雕金水龍頭,慢條斯理地洗起手來。他的手白皙修長,關節小巧圓潤,手指在水流下交|纏,頓時生出無限旖旎。鏡中粉嫩的唇微微翹起,靜等著上鉤的魚兒出現。沒一會兒,他的余光里出現了一個黑色身影,坐在輪椅上,是崔玦。滿室的淡淡蜜桃香里摻入了幾分冷冽的雪松氣息。水流聲停了,安風清取了張紙巾擦手,像一切都只是場巧遇般,在鏡中沖崔玦輕佻地揚了揚眉梢。瞧見崔玦喉結一滾,安風清輕輕笑了下便轉過身,腳步像貓兒一般輕巧,停在了輪椅的面前。“崔總,”安風清視線向下偏了偏,在不平整的西裝外套下擺處停留了幾秒,意有所指道,“這次……要不要幫忙???”他那雙鎏金眸子水光瀲滟,臉上的笑意若有似無,身后仿佛化出九條雪白柔軟的狐貍尾巴,一下一下地輕輕搖擺著。真是個妖精。崔玦喉結一滾,雙手微微用力,好像這樣就能緩解身體里那股瀕臨爆炸的強烈能量。“這里是皇宮,”崔玦的話調低沉柔軟得像絲絨一般,帶了絲警告的意味,“你就不怕……”“原來崔總知道啊,”安風清從鼻尖發出一聲哼笑,腳尖輕輕抬起,沿著對方的黑色褲管一寸一寸地向上,“您撩我時,怎么沒想到這里是皇宮?”腳尖觸碰到內側,崔玦身子猛地一顫,嘴唇緊閉壓制住了那聲悶哼。衛生間里的雪松氣味剎那間變得極為濃郁,他耳根微微發紅,表情詫異:“我撩你?”腳尖頓時停住動作,安風清的笑意僵了。“不是你用腳撩我的?”“不是?!贝瞢i眉毛緊皺,臉色迅速冷沉,反問道,“有人用腳撩你?”不是崔玦?!安風清嘴角一抽,回想起自己勾|引對方的姿態,簡直想從大理石磚縫里鉆進去。他穩了穩心神,扯了扯嘴角道:“哦,那我弄錯了。崔總您繼續方便?!痹捖涮_就走。崔玦伸手要攔他,可坐著輪椅行動不便,還沒碰到安風清的衣袖,對方便像一陣風似的出去了。安風清沒必要撒謊,那會是誰用腳撩的他?能讓安風清誤會,說明那人腳尖的方向和他一樣……太子。說不出的強烈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