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時還在秋天,他們去了鹿鳴山,之后好像在一個客棧里住了一晚,難道是那天?周景煦趁她睡著了然后親她? 他那么早就喜歡她了嗎? 唐白雙迷茫地看向那些托盤,掀起紅布,下面的每一件婚服繡工都精致絕倫,雖然款式各有千秋,但卻都是唐白雙喜歡的樣子。 “你剛剛說,這些婚服都是按照我的尺碼做的,是嗎?” “正是?!蹦菍m女點了點頭。 “那我能都要嗎?”唐白雙愛不釋手地摸了其中一件,“橫豎你家王爺,沒想過二婚吧?” “當...當然可以?!毙m女似是沒想到會得個這樣的回答,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示意其他幾人把幾個托盤都送進屋里。 聘禮送完了,待院子里的人走得差不多時,唐白雙忍不住打開了其中一個箱子看了眼,只見里面滿滿裝著的都是質地上呈的珠寶,她只看了一眼,就立馬蓋上了箱子。 完了,周景煦的有錢程度好像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那他在京城買的酒樓,到底是花了多少錢買的???不會很多吧?不會這輩子都還不完吧? 唐白雙萬萬沒想到,她人還沒嫁過去,就身負巨債了。 那些人一走,懷親王府要迎親,迎的還是御膳房新任的主事一事,就在宮里傳開了。 坤寧宮的契戈一扔手里的酸棗,驚訝道:“這么快?” “是呀娘娘,奴婢看得真真切切,聘禮都送去了?!?/br> 契戈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勾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來,唐白雙居然要成親了,那她作為唐白雙的好姐妹,是不是該送點好禮? 與此同時,紅玉坊的姜紅玉得知此事,也是一臉驚訝,這哪兒有昨日求婚,今日就成親的?唐白雙這是要閃婚啊。 可這既然是要結婚,她不送點好東西是不是說不過去? 于是,這場懷親王府的婚禮就在眾人驚聞之下,浩浩蕩蕩地展開了,眾人都覺得辦得過于倉促,心中猜測懷親王必然對這女子不甚滿意。 然婚禮的豪華程度卻讓人有些嘆為觀止。 宮外停著接人的輦車,周景煦身騎白馬,一襲朱紅勾金的直襟長袍,熠熠的珠光垂在身后,腰上烏金祥云紋的束帶,還別了只質地通透的墨玉。 他本就生得英挺,肩寬腰窄又身形修長,灼灼的樣子跨在馬上,十分引人注目。 之前由于懷親王毫無政績,京城百姓對這位新封的親王并無多少印象,如今等到王府迎親,才有機會瞻仰此位王親之風采,不由連連贊嘆。 王爺豐神俊朗,只是這王妃又是如何? 吉時一至,宮里的步輦便悠悠停在了不遠處,上面下來一個嬌小的倩影,一身朱紅喜服上綴著點點金線流蘇,胸口繡著皓月圖紋,和外面新郎官身上的那件相輔相成。 外圍被侍衛攔著許多百姓,見新娘子出來了,不由都擠著腦袋去看,卻見那塊閃著細粉的薄紅蓋頭隱隱約約,只是瞧見新娘子大概的面相輪廓,更詳細的卻都看不真切了。 騎在馬上的周景煦目光極是溫柔,注視著那緩緩向他走來的女子,心頭涌上一股無法言喻的喜悅。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直生活在虛幻里,忽然有一天卻腳踏實地了一般,覺得安心極了。 他翻身下馬,背光站在宮門處含笑等她。 唐白雙第一次穿這么長的裙子,裙擺幾乎拖著地,而替她梳妝的喜娘又再三強調一定要她挺胸直背,目視前方,兩手要交疊,肩膀要持平。 加上胸前繁復的墜飾,她根本看不清腳下的路,走路時還覺得裙擺時不時在她腳底搔動,她這幾步走得十分忐忑,感覺快要踩到裙子了。 可她一走近,對上周景煦沉穩的視線,她忽然覺得心中平穩不少,這一路走來也算安定。 只隔幾步之遙時,她忽然緊張得踉蹌了一下,一雙大手忙扶住了她,順將她帶進懷里。 唐白雙頂著蓋頭撲進了周景煦懷里,聞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淡香,便聽一聲笑音:“這么急著跟我投懷送抱?” “你才投懷送抱!我讓你扶我了嗎?”唐白雙絆了句嘴,趕緊站直了身子,輕聲道,“車呢?” “這邊?!敝芫办氵€是牢牢牽住她,絲毫沒有要松開的意思,她便不用再走那別扭的步伐,大大方方由周景煦帶著跨過火盆,上了轎子。 從皇宮到親王府的路上很喧鬧,圍觀的百姓聚在各處,都在興奮地談論著,還會收到王府的賞銀。 饒是如此,唐白雙心里卻意外地寧靜,她望著身側身姿卓絕的男人,心想,如果可以,她真想這輩子都留在這里,和阿煦一起白頭到老。 不時何時,傳來一聲“落轎——”,轎子便被平穩地放了下來,然后轎簾被掀開,是周景煦站在那處將手遞給她,“過來?!?/br> 唐白雙抿著唇瓣,笑著將手搭了上去。 入了王府,便要拜堂成親了,雖然在此之前,唐白雙已然在心里有了個準備,想周景煦的親族必然不少。 可在進了王府,看見滿滿當當一屋子的人后,她還是忍不住心里發虛。太后被幽禁不得釋放,今日的高堂便改拜皇上皇后,契戈十分興奮,一直看著唐白雙笑,唐白雙也下意識回笑了過去,才突然想起,契戈是看不見她的。 三拜之后,唐白雙便要被送入洞房,她扯著周景煦的袖子說了句:“少喝些酒?!?/br> 便被人匆匆帶著下去了。 洞房布置得格外華美精致,唐白雙覺得這里面處處金貴,走得小心翼翼,在婚床上坐了下來,又有人來講了規矩,撒了紅棗桂圓,便在旁邊候著。 唐白雙有些不自在,便道:“你們先出去吧,等王爺來了再進來?!?/br> 那幾人便應聲下去了。 房里只剩下唐白雙一個,她忽然得了松快,坐得隨意了一些,可心中卻不由自主回想起剛剛那嬤嬤一一跟她細講的服侍人的規矩,當時講的時候她還覺得沒什么,如今細細琢磨起來,還頗讓人臉紅心跳。 尤其是說在白帕子上落紅一事,這事聽上去沒什么,可仔細想想過程,簡直沒天理。 難道要在落上的時候,就把帕子拿出去嗎?屆時周景煦就那樣等著看嗎?還是等第二天一早再呈出去,可那時,誰能保證那白帕子上又不會沾上點別的什么。 唐白雙越想越臉紅,越想越頭暈,不知過了多久,她腦子里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她現在可是剛剛才做上御膳房的主事!這轉眼就嫁到王府來,那她豈不是以后都不能入宮了?那她這主事做了跟沒做有什么區別! 想到此,唐白雙一把掀了蓋頭,站起了身,不行!她不能這時候成親??!沒有月俸了她拿什么還周景煦的錢? 就在這時,只聽外面一聲問安,然后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