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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身子里依舊有著疼痛,但隨著他一次次搗弄,花蜜盈溢,讓疼痛 不再明顯,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揪緊酸軟的快感,在她的小腹深處泛開,教她越 來越無法忍受,驀然,高潮的來襲如堤防潰決一般,徹底地將她淹沒,她緊抱住 鳳闕,濃膩的快感讓她昏眩,讓她再也分不清楚彼此,只能任自己沉溺在歡愉之 中,如野獸般食髓知味…… 第三章 今兒個早上醒來,挽燈便發現草地上落滿了黃葉,興許是昨兒個晚上一陣驟 雨,才會讓樹葉掉得如此之急且快。 不過,算算時間,也該是秋末冬來之際,昨兒個的那場驟雨,只不過是提早 宣告冬天的來臨。 挽燈走在只剩下零落黃葉的林子里,身后跟著墉如秀。她昂首看著從樹枝之 間篩落的陽光,久久才開了口。 「墉叔,上次與您商量的事,考慮得如何了?」 「我已經與幾位兄弟討論過,決定要照挽燈姑娘的話去做?!?/br> 「真是為難你了,一日一事情付諸實行之后,墉叔的處境將會變得十分危險 點你也想清楚了嗎?」說完,她回眸定定地看著眼前的長輩。 「挽燈姑娘放心吧!得到老門主指示的人不只挽燈姑娘一人,在老門主去世 之前,他也曾經對墉某提過心里的想法,雖然并不十分詳盡,但足以讓我確定挽 燈姑娘今天的決定,是聽從了老門主的遺言?!?/br> 曾經,在她剛接下首席軍師一職時,他也曾經懷疑過,但是,跟隨老門主十 多年,知道老門主的深思熟慮,絕對不會將「雷門」的興亡交給一個沒有半點本 事的黃毛丫頭。 而事實證明,老門主的眼光十分神準,只是教人覺得可惜,不能夠撮合她與 少門主的一樁好姻緣,就算一票弟兄們心里都有相同的想法,卻沒人敢對她開口, 因為就算是他們少門主人品好,武功不差,再加上他們的私心,也都明白她值得 匹配更好的男人。 「事情交給墉叔處理,挽燈就放心了,我相信墉叔一定能夠將事情辦成,就 算我不在了,也一定不會有問題?!?/br> 「挽燈姑娘,聽妳這語氣……」墉如秀心里半驚半疑。 「是,我要離開,絕對不能讓大哥以為還有挽回的機會,我曾經向墉叔提過,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要進宮的事吧?」 「是,妳是提過,因為十多年前龔家抄家滅門一案,妳無論如何都想要查清 楚,老門主當然也答應妳,說有機會一定會幫妳,只可借他老人家走得早,沒法 子履行這個承諾?!?/br> 挽燈揚起一抹淺淺的微笑,搖搖頭,「義父待我已經恩重如山,怎能還勞煩 他呢?查清龔家被抄家滅門一案是否為冤案,是我身為人家女兒能盡的最后 一份心意,不必再牽扯人涉入了,眼前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進宮,所以無論 結果如何,我都要冒險一試,更何況,天底下還有哪個地方比皇宮更不易被大哥 找到呢?」 挽燈笑著說完,一陣涼風吹起,又吹落了無數黃葉,她揪緊了衣襟,阻擋寒 意,果然是一陣秋雨一場涼,今兒個比起昨天還要寒冷許多。 挽燈轉眸望著遠方,出神的眸光落在無法再更遠的天邊盡頭,她覺得自己真 的好可怕,為了達成目的,她真的可以不擇手段,竟然連委身于自己的敵人一事, 她都能夠毫不猶豫地做出來。 她緊緊地揪住手里的衣料,身子依舊能夠感覺昨夜鳳闕在她身上烙下的痕被 他侵占的感覺依舊殘留在她的深處,她絲毫不為自己失去的處子之身可惜,這更 加令她覺得自己冷靜冷血得教人發指…… 當挽燈回到湖心小屋時,看見了一隊官府的士兵森嚴地把守在門外,心里已 經有數,她知道鳳闕已經隨時取得了聯系,,知道了主子仍舊安然無恙,他們當 然是飛快前來迎接。 她神色鎮定地走回小筑,門口的官兵統領只不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便揚聲 下令放行。 挽燈一步步緩慢地走過岸邊通往小筑的木橋,看見鳳闕就站在盡頭,眸光沉 定地往她這里瞧過來。 就在她走到橋中央之時,驀然,一道熟悉的男人怒吼聲從遠而近傳過來,她 回過頭,看見義兄石燕然身形飛快地掠至,而在更遠的地方,香玉則是由??祾?/br> 帶著飛奔而來。 「挽燈!不可以接近那個男人!」石燕然無畏于官兵的阻攔,凡是擋住他去 路的人,一律先打倒再說。 鳳闕沒動聲色,似乎不將這場sao動放在眼底,他很快就認出趕來的男人是石 燕然,在前來陽城之前,他就已經知道萬春院是「雷門」的部眾最常出入的地方,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一切的事跡都顯示他們將萬春院當成根據地,所以挽燈 會與石燕然相識,自然不需要太訝異。 香玉隨著??惦S后趕到,她看見主子抿著唇沒說話的沉凝神色,心虛地低下 頭不敢直視,因為主子曾經叮嚀過她千萬不能多嘴,但她還是不能放心,所以通 知門主前來阻止。 看著情同手足的挽燈神色平靜地看著自己,石燕然的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最后在離挽燈三尺之遙的地方被擋下,雖然他的武功高強,但是他可以感覺到 將自己擋下的二人武功底子也絕對不會比自己低多少,以二對一的情況之下,他 一開始就居于劣勢。 「挽燈,妳不是認真的吧?香玉說妳要離開,要跟這個男人走,妳不是認真 的吧?」 「我當然是認真的,昨兒個我已經將身子許給了公子,已經是他的人了,當 然今生今世都將跟隨他?!?/br> 「挽燈,妳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如果這個男人知道妳的真實身分, 他絕對不會——」 「公子當然知道我是萬春院里的清倌,一開始我就沒打算隱瞞?!顾w快地 打斷他的話,揚起美眸定定地看著他,眼神彷佛在對他說,如果他想讓她死得快 些,就盡管把實話說出來無妨。 石燕然自知自己只是一名武夫,從來就不是挽燈妹子的敵手,如今,她的暗 一不更是成功地讓他噤聲。 「告訴他,清楚的讓他知道妳會跟朕回宮?!锅P闕終于開口了,低沉的嗓音 淡淡然地,沒有半點情緒。 「我說了,但大哥不信?!?/br> 「別說他不相信,朕也同樣沒瞧見妳的決心?!锅P闕冷淡地勾起唇角,揚著 殘酷的冷笑,「妳最好想清楚,今天跟朕走了,就沒有回頭的機會,皇宮大內不 是妳說來就來,說想走就走的地方?!?/br> 「燈兒知道?!?/br> 「跟朕回了宮,妳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魂,從今以后,只有朕一個人是妳 仰望的天?!?/br> 「那當然,燈兒的眼底就只能看見皇上,誰也不能改變?!拐f完,挽燈冉冉 地回眸,看著自幼即疼愛著自己的義兄,「大哥聽見了嗎?我沒想過要改變心意, 請回去轉告大伙兒,就說挽燈對不起他們,請幾位長輩原諒,挽燈也到了該替自 己的終身設想的年紀了?!?/br> 石燕然好半晌無法說話,他想不透在她心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妹子,妳 不會……不會真的不要咱們了吧?妳真的想與大哥恩斷義絕嗎?」 「小姐……小姐也不要香玉了嗎?」香玉在這時突然沖出來,急得眼淚直掉, 心里無論如何都想要阻止壞事發生。 「不是我不要妳,是不能將妳帶走,香玉,妳是大哥替我買來的丫蓑,現在 大哥要與我恩斷義絕,妳自然也不能再跟我了?!共⒎撬菪?,但是這一去福禍 未卜,寧可是她一個人受災,也不想再牽累任何人。 「可是……香玉就只認小姐一個主子,小姐不要把香玉給扔下不管,求小姐 不要扔下香玉不管??!」她忙不迭地擦著眼淚,「門主大人一定是誤會了!小姐 不是一個知恩不報的人,妳一直都為大伙兒設想周到,一直都是!香玉知道這其 中一定有誤會,小姐不是真心要拋下咱們不管,一定不是真心的?」 「公子,走吧!時辰不早了,您的時間寶貴,別為燈兒耽擱了?!雇鞜艚K于 走過了橋,走到了鳳闕身邊。 「妳不訝異朕的身分嗎?」他挑起眉梢,帶著一絲質疑地觀著她。 「在萬春院多年,別的事情燈兒沒學到,倒是識人的功夫練得不錯,打從第 一眼見到公子,就知道公子絕非池中之物?!顾p柔含笑,滿嘴的謊話說得臉不 紅氣不喘。 「是嗎?」鳳闕聳了聳肩,眸色在一瞬問變得冰冷,「原來妳一開始就已經 打好了如意算然,是朕太小看妳了?!?/br> 挽燈約略猜到他心里的想法,但她不想為自己辯解,畢竟她原本的目的并沒 有比攀龍附鳳強上多少。 「妳不再跟他們多說幾句體己的道別話嗎?」鳳闕挑起眉梢,以極冷淡的眸 光覦著她。 「該說的,能說的,燈兒都已經說了,就算他們現在不相信,總是有朝一日, 他們會知道燈兒的為人?!?/br> 「我們今天確實已經看透了妳的為人!」石燕然一把拉住了哭哭啼啼的香玉, 粗聲喝道:「在今天之前,我們不知道妳原來是一個貪慕虛榮富貴的人,去吧! 咱們就成全妳的心愿,不妨礙妳想要成為皇帝妃子的夢想!」 「多謝大哥?!?/br> 「別喊我大哥,我石燕然承受不起,從今以后,咱們就是陌路人,不再有任 何干系?!拐f完,他強拉著香玉,帶著??笛杆亠w掠離開。 這時,一旁的李呈祥出聲道:「皇上,趁著這機會,不把人捉起來嗎?」 「不,這個姓石的武夫從來就不是朕想要捉的人?!锅P闕勾起一抹冷笑,轉 身執起挽燈白嫩的柔芙,注視著她的眼神冷得不含一絲感情,「君無戲言,既然 朕已經答應不會棄妳不顧,就一定會履行承諾,將妳帶回宮去?!?/br> 果然是君無戲言,鳳闕依照承諾將她帶回皇宮,給了她一個妃子的名分,讓 她住在珪藻宮之中,卻是從此再也沒有召見過她。 一晃眼,從他們回宮之后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前兩天下了場小雪,那時候還 不覺得冷,這兩天積雪半融,才真正教人覺得寒冷了起來。 夜色深沉,萬籟俱寂,唯有一輪如玉盤般的月亮掛在夜空之中,近乎張揚地 散在、發著銀色的亮光。 同樣一輪明月,挽燈不知道曾經在湖心小筑里、在萬春院里看過幾次了,但 是,這卻是次她在皇宮里看見月圓。 她坐在暖炕上,透過半開的窗戶看著掛在天邊的月亮,在白雪的映照之下, 今天的月色分外明朗。 在她的心里覺得有些可笑,雖然身處在宮中,她卻覺得不如在湖心小筑里舒 服自在,以往到了這個時節,她大半的時間都會待在湖心小筑,煮茶焚香,在香 氣之中靜靜地喜愛的書本。 但在這珪藻宮里,她卻連最基本的清靜都得不到,因為是皇上不管體制從宮 外擅自帶回的女子,所以她的出現一開始就讓宮里的人十分在意,奴才們對她也 有所忌憚,不敢對她有任何怠慢。 但是,皇宮雖大,卻是什么事情都傳得很快,不出半個月的工夫,皇上的冷 淡明顯得就算是再沒知覺的人都能嗅出味道,奴才們對待她的態度也輕忽了起來, 漸漸地,她開始要不到想要的東西,就算是送膳,也總是姍姍來遲,但還不至于 餓著她。 「真是可憐??!」 「是呀!才進宮沒多久呢!」 挽燈聽見了窗外宮女們壓抑不住的竊笑聲,聽見了她們帶著一絲憐憫的談論 對話,從聲音聽起來大約有三個人在交談著。 「真是可憐,才剛進了宮就被皇上冷落了?!?/br> 「是??!真的好可憐,不過以她一個倡優的身分說來,能夠被冊封為妃子, 已經是老天爺給她的恩賜了!」 聽她們左一句可憐,右一句可憐,果然,她們不是當事人,像這種令人心酸 的話語說得倒是特別大聲。 只是,如果她不是立刻就被鳳闕冷落,那就不算可憐了嗎? 倡優又如何呢?因為身分不如人,所以只要得到一丁點獎賞,就算是老天爺 的恩賜嗎?就不配再得到嗎? 挽燈揚唇輕輕地笑了,覺得她們說得一點也沒錯,但她覺得自己得不到老天 爺的厚愛,并不是因為身分,而是她的心腸太狠毒,對于她這樣的人,老天根本 就不需要太仁慈。 不過,在湖心小筑的爭執過后,她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下場,所以帶了不 少銀票隨行,她知道在鳳闕的嚴令之下,宮里的規矩嚴明,但是她并不以為完全 無機可趁,她知道內房總管海望是先帝重用之人,因為在總管的位置上待久了, 在宮里安插了不少自己人,鳳闕繼位之初,才未將他撒換,但并不代表這個人已 經受到信任。 也難怪海望得不到主子的信任,因為他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