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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晚上也沒見她對他多熱情。 同他說話時,還沒有對她那個發話笑容多。 隱約想起李侈說的,“靳哥,也就這兩年了,你這時候扯上感情是不是......” 他當時怎么和李侈說的來著?是不是說自己有分寸? 但他真的有分寸嗎? 說不上來。 真的有分寸...... 就不該招惹向芋這樣的姑娘。 最開始倒也沒失算成這樣,躲也躲了,靳浮白甚至去了趟國外。 邪門的是,異國他鄉的路上,建筑風格和帝都迥然不同,他站在一塊鉆戒的巨大廣告牌前,居然想起他和她說過的話。 “有什么羨慕的,左不過是個戒指,我給你買就是了?!?/br> 這段對話大概發生一個很平常的晚上。 向芋加班后從公司跑出來,公司對面的商廈上掛了鉆戒的廣告。 可就是這么一樁小事,他也記得清清楚楚。 靳浮白在國外逛來逛去,家里待幾天,浮華場里走一圈,全部索然無味。 最后還是跑去訂了一款戒指,知名設計師的款式,簡單大方。 回國路上,靳浮白想,人總不能說話不算數,戒指該送還是送。 具體發展成什么關系,再說。 人家向芋根本不給他“再說”的機會。 昨晚不是還眼睛亮晶晶地祝他每天開心...... 睡醒就走了? 靳浮白感覺一股氣淤積在胸口,憋屈得要死。 酒店工作人員推著整理車路過,看見靳浮白,禮貌地打了個招呼:“靳先生,下午好?!?/br> 他不太好。 那個工作人員倒是沒走開,猶豫半秒,又說:“靳先生,向小姐在餐廳?!?/br> 靳浮白眉梢忽揚,疑心自己聽錯了:“誰?” “向芋小姐?!?/br> 他走進餐廳時,向芋一個人安靜地坐在窗邊的一張餐桌旁。 天氣不太好,外面都是霾色,她穿著昨天那套衣服,高腰緊身牛仔褲和寬松的毛衣。 毛衣款式比較有特點,衣擺是一圈毛絨絨的小熊。 短款,稍稍一動,衣擺抻起來,里面偏偏是高腰牛仔褲。 穿得像個高中生,保守。 其實她真的很小,過完年才22虛歲。 她這個虛歲也確實虛得過分,除夕那么小的生日,仔細算算,現在也就才20周歲? 靳浮白看見她安靜吃東西的身影,不知道為什么,有種莫名想笑的開心。 他走過去,拉開椅子坐到向芋對面:“等我呢?” 向芋也不藏著掖著:“不是刻意等,就想著,在這兒吃飯也許能碰上你?!?/br> “也不給我打個電話,萬一碰不上呢?” “碰不見,就算了?!?/br> 服務生端了一份煲湯上來,向芋目光短暫轉開,對服務生道謝后,又緩緩把目光重新落在靳浮白臉上。 她笑了笑:“早知道你時間趕得這么巧,也幫你點一份湯好了?!?/br> 向芋打開湯盅,一個銀色的東西“噗咚”飛落進去。 她抬眸問靳浮白:“是什么?!?/br> 被問的人吊兒郎當靠在椅子里,藏一絲不容易發現的緊張在眉宇間:“不是要談戀愛么,談,送個戒指給你,夠驚喜嗎?” 向芋起身就走,靳浮白頓了幾秒,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把人往懷里攬:“小姑奶奶,又生什么氣?” 她幽怨地看他:“談戀愛在你眼里,就是這種兒戲?” 靳浮白百口莫辯,只能忍氣吞聲地拉著人往餐桌走,說這戒指不是隨手買的,挑了好久,純手工的。 又說他今早開車去隔壁省,才把這玩意兒像接祖宗似的接回來,連覺都沒睡。 向芋不動聲色,睨他一眼:“接祖宗似的接回來,用它煮湯喝?!?/br> 然后靳浮白還真就耐著心,用湯匙把戒指撈出來,拿了濕巾擦干凈,又重新點了兩份湯。 戒指就放在桌面上,在向芋面前。 表面看是素圈戒指,里面是一圈鑲嵌的鉆石,在水晶吊燈的光里閃閃發光。 向芋舀了新上來的湯,安靜地喝著。 她一時摸不清靳浮白有幾分真心,但低下頭,總能看見湯里映她自己發亮的眼睛。 很想答應,哪怕他這個告白并不正經。 湯喝掉半份,向芋抬眸,還沒等說什么,先看到了靳浮白的神情。 靳浮白這輩子可能沒有過這種緊張的時刻,眉心皺著,不經意舔一下嘴角。 估計是通宵沒睡,有那么一點黑眼圈。 向芋拿起戒指,戴在右手無名指上:“挺好看?!?/br> 靳浮白笑了:“你喜歡就行?!?/br> 看他笑容舒展的樣子,也許他真的喜歡她。 向芋看一眼自己手上的鉆戒,就這樣吧,都有情,那就再試試看。 吃過飯后,向芋說要回臥室去拿錢包。 想起她那間收拾得干干凈凈的臥室,靳浮白隨口問:“錢包放哪兒了?” “枕頭底下?!?/br> 兩人站在電梯里,向芋稍稍靠前,靳浮白挨過去吻她的后頸:“藏那么隱秘?故意嚇唬我呢?” “那你被嚇到了嗎?” 他吮噬著,攪得她聲音有些發顫。 “還以為你走了?!苯“渍f。 回到臥室,她跪在床邊,伸手去摸枕頭底下的錢包。 屋子里忽然暗下來,是靳浮白拉了窗簾。 他比她更先一步把她的錢包拿在手里,用長錢包拍在她臀上:“陪我睡一會兒?!?/br> 靳浮白從身后擁她在懷里,向芋和他一同滾倒在床上。 他聲音很低,揉著她手上松松的戒指,溫熱呼吸順著她頸窩散開:“手這么細呢?” 23. 醋意 手扶上她的腰線 大年初一這天, 朋友圈刷到的都是煙花、對聯、餃子里的硬幣,再往前翻翻,還能看見別人秀出來的年夜飯。 這樣喜慶的日子, 向芋幾乎是陪著靳浮白睡過去的。 這段“戀愛”來得稍微有些意外, 但也不是全然無跡可尋。 從靳浮白出現在向芋家小區里,從向芋在除夕的入夜時分把頭探出陽臺窗口,說不上是誰的明推暗就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