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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瞧,靳浮白今夜有很多耐心,也就陪她蹲著。 蹲了好一會兒,靳浮白突然覺得不對勁,他握過向芋的手,發現她手指冰冷,掌心一片潮濕的冷汗,連額角的碎發都在不知不覺中染了汗意。 靳浮白眉心一皺:“向芋,你哪里不舒服?” “靳浮白?!?/br> 向芋的聲音發虛,扭頭看他一眼,“我肚子好疼啊?!?/br> 靳浮白把人從地上抱起來,大步邁出四合院:“走,去醫院?!?/br> 11. 柔情 “我鍾意你?!?/br> 向芋被靳浮白抱著放進車子的副駕駛座位上,他幫她系好安全帶,然后輕吻她的額頭:“附近有一家不錯的私人醫院,開車過去大概十分鐘,忍一下?!?/br> 只不過是走出胡同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向芋已經疼得冷汗淋漓,她的唇色和臉色都泛白,虛弱卻又驚疑地看著靳浮白把車門關好,發動車子駛出這片老舊的四合院區域。 額頭上似乎殘留著他唇部的溫熱,靳浮白那句“忍一下”,真的是好有安撫力。 可那不該是屬于靳浮白的溫柔。 向芋弓著背,手死死按著腹部,聲音沒辦法抬得更高:“靳浮白,我可能只是快要來例假了,吃止痛藥就好,不用去醫院?!?/br> 靳浮白的車子始終沒有減速,他沒回頭,語氣卻很肯定:“疼成這樣還是需要去醫院看看?!?/br> 夜里醫院樓體上還亮著燈光,黃色的燈光把這棟樓照的像個小宮殿。 可建筑再美,沒病沒痛的人也不愿意往這地方來。 下車進醫院時向芋也是被靳浮白抱在懷里的,一步路都不讓她走,盡管她已經疼得已經有些控制不住地發抖,也還是覺得因為痛經就用這個陣仗去醫院,顯得有些興師動眾。 路上靳浮白還打了兩個電話出去,到達醫院時,正好看見那位被他喊來的教授級別老醫生,一邊套上白大褂一邊站在醫院大門口張望。 那位老教授看見靳浮白,主動點頭:“還好你電話打得是時候,我才剛準備下班?!?/br> “麻煩您?!?/br> 靳浮白抱著向芋,哪怕感覺到她掙扎了一小下也還是沒放她下地,“幫我女朋友看看,這姑娘肚子疼?!?/br> 向芋在靳浮白的聲音里安靜下來,強忍著沒有猛地抬頭去看他。 不知道這個稱呼是因為在場的人無關緊要所以隨便一說,還是因為她之前說了要他“哄”才會有這樣的稱呼。 因為她疼得太嚴重,老教授先給她吃了一片緩解疼痛的藥,說是可能見效會慢一些,但沒有副作用這點比其他止痛藥要好很多。 老教授帶著向芋去做了幾項檢查,彩超和中醫那邊的“望聞問切”都來了一遍。 靳浮白夸張到找了一臺輪椅推著她,滿醫院地走。 結果出來之后,老教授推了推眼鏡,聲音和藹,也只是說向芋這種是先天性的痛經,確定了沒有囊腫和炎癥。 她這種情況只能注意保養,實在嚴重時再打止痛針緩解。 這會兒藥效起作用,向芋的腹痛稍微有些緩解,才注意到這家醫院的消毒液味道并不比其他醫院小,而靳浮白一直緊握著她的手。 老教授順著向芋的目光看了一眼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忽然笑了。 他叮囑靳浮白:“在這種期間,千萬不要有性生活,平時也要注意保暖,手足不能涼,不要讓你女朋友吃生冷的東西?!?/br> 向芋這種性格都忍不住有些臉皮發燙,靳浮白卻很坦然,點頭說是。 向芋換了個話題,問老教授:“是不是要打阿托品?!?/br> 老教授說有更舒緩的進口藥,需要在醫院輸個液。 向芋被安排進一個獨立的病房,躺在床上輸液時,靳浮白幫她蓋好了被子,說她可以睡一覺。 其實向芋睡不著,她覺得這個夜晚一定是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她得到的溫柔比她期許的更多,讓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靳浮白找了張椅子,坐在床邊:“怎么這個表情?” 向芋搖搖頭。 “就這么一次留你過夜,結果住了個病房,” 靳浮白掀起被子一角,笑著逗她,“我看著病床也挺大,我陪你睡?” 他坐的這邊正好是向芋插了針的左手邊,向芋想抬手去打他,被他輕輕托住手腕:“不鬧了,你把手放好,走針了還得重新扎?!?/br> 但也許是病房里的溫度太適合休息,她居然真的睡著了。 醒來時是午夜,病房里只留下一盞光色柔和的燈光,不見靳浮白的身影。 她是被自己的手機震動聲音吵醒的,尋著聲音看了一圈,才發現手機被放在床頭的矮柜上。 向芋動了動手,輸液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結束,手背上只剩下兩道膠布粘著針口。 接起電話,是mama的聲音。 “芋芋,今晚沒回家嗎?在外面?我給家里打了電話阿姨說你不在家?!?/br> 向芋想不起來上次mama給她打電話是什么時候,沉默幾秒才開口:“嗯,我在醫院?!?/br> “生病了?是不是阿姨陪你去的醫院?” 向芋這一刻有些猶豫,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靳浮白。 說是朋友其實不對,朋友是不會舌吻的。 說是情人嗎? 還沒等她想好措辭,mama那邊突然有些嘈雜,然后就是mama略顯疲憊和歉意的聲音:“抱歉芋芋,mama臨時有些事,需要開會,晚些我們再說?!?/br> “好?!?/br> 掛斷電話后,向芋翻了翻通話記錄,想起來上一次mama打來電話已經是三個月前了。 那時候她才剛畢業,正在天南地北地旅行。 病房里回歸安靜,向芋才發現衛生間的燈是亮著的,仔細聽居然能聽見靳浮白壓低了音量講電話的聲音。 他還沒走? 向芋安靜地聽了一會兒,發現她聽不懂靳浮白在說什么。 不是因為內容,而是因為他說的話她就是聽不懂。 靳浮白在講粵語,有些像港片的感覺。 疼痛已經全部消散掉了,向芋掀開被子起身。 病床上的床單和被罩很像酒店那種,都是純白色的,只不過這里多了一些消毒水的味道。 月色還是同樣的月色,向芋卻沒有在四合院里對著靳浮白說“你哄哄我”時那么平和的心態。 怎么好像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