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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子有些瘆人,李侈卻沒退縮,摘了墨鏡,脖子梗著:“這個你不說倒是也行,說說為啥沒帶回來?我可聽說了,人家姑娘沒跟你一起坐飛機,還給你留了錢了......” 靳浮白就知道李侈沒什么好話,不然也不會千里迢迢開車跑來機場八卦。 抬起眼皮時,果然聽見李侈賤兮兮地說:“靳哥哥,人姑娘睡你幾天,走時候還給你留嫖資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個空乘穿著的女人走過來,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靳先生?!?/br> 女人說,“長沙那邊托我給您帶了東西?!?/br> 剛落地的空乘是從長沙飛過來的,她遞給靳浮白一個文件袋。 文件袋沒什么太多的重量,靳浮白倒出里面的東西,是一個方方正正的紅包。 李侈的皮鞋噠噠點在瓷磚地面上,在旁邊欠了一句:“呦~嫖資來了?!?/br> 靳浮白懶得理他,注意力都在紅包上: 紅包也不知道是向芋在哪兒搞來的,材料實在是有夠劣質。封口處薄薄的紙皮已經被往里塞錢的人撐開一小條裂痕,封面上燙金花紋印著“百年好合,新婚快樂”,還有一堆認不出名字的花樣圖案,金線條和圖案還沒對齊,印偏了。 背面的字估計是向芋寫的—— 祝靳浮白:大吉大利,財源滾滾,每天開心。 明明就是想要把這幾天的費用AA出來,互補相欠。 搞得像是奶奶給孫子包紅包一樣,還要寫點吉利話也不知道是什么毛??? “靳”字還寫錯了,非常牽強地涂了個心形。 只不過水筆不容易干透,被不知道什么東西蹭碰過,那個心形有些掉色,露出里面寫錯的字的輪廓。 “靳”能寫成“鞋”也是服了。 靳浮白的嘴角彎了彎。 紅包是一萬塊,不需要拆開,這種重量常碰錢的人放在手里稍稍一掂量就知道。 靳浮白盯著紅包看了一會兒,突然皺眉。 他好像又不是很甘心和向芋做陌生人。 6. 見過 她今天在朋友家住 航班結束滑行后,向芋隨著人.流下了飛機,她托運的行李還沒到,只能等在行李轉盤旁。 手機開機連著響了好幾聲,幾條信息一同擠進來,有航空公司發的“歡迎乘坐”信息,也有垃圾廣告。 唯一一條有用的信息是唐予池發來的。 他從國外回來了,就在今天,說讓她接機。 這幾天唐予池和向芋沒聯系,他可能以為向芋早在幾天前就結束旅程回到帝都了,讓她接機說得理所當然,還挺貼心地在信息里問她,回帝都沒意思吧?反正你也不急著找工作,等我到了帶你嗨! 唐予池的國際航班是下午一點才到,向芋取過自己的行李箱后在機場里逛了一圈。 到處重逢和送別,但更多數的旅客只是漠然地辦好登記程序或者沉默地走過出口,哪有那么多情深和不舍? 實在是無聊,向芋選了個咖啡廳點了一杯咖啡,這家咖啡廳位置正好在國際到達的出口邊,唐予池一出來就能看見。 幾個小時的時間其實好打發,桌子旁邊有電源可以充電,貪吃蛇隨便玩一玩就把時間打發掉了。 玩到脖頸發酸時,向芋抻著懶腰放下手機。 窗外的停機坪上落了一架小型飛機,看上去是私人飛機,穿著玫色空姐制服的女人匆匆跑下來,手里抱著一個文件袋。 向芋想:又是有錢人呢,還有私人飛機。 等到唐予池從國際到達通道出來,向芋已經喝了三杯咖啡進肚,卻也沒有唐予池這個還沒有倒時差的人看起來精神抖擻。 唐予池三步沖過來,把胳膊往向芋肩膀上一搭,看著她桌上的咖啡,大笑著說:“就這么想我?叫你接機你還來得挺早???” 向芋被他壓得踉蹌半步,扭頭打他的胳膊:“什么來得早,我也是上午才下航班,打車回家再折騰回來犯不上,干脆在這兒等你,一等就是幾個小時!” “那是犯不上?!?/br> 唐予池的目光還在向芋喝空的咖啡杯上流連,有些晃神似的問,“這牌子咖啡好喝么?” “不好喝?!?/br> 從幼兒園一起長大的人,是會有其他人不會有的默契。 向芋扭頭看見唐予池那張娃娃臉上露出游移不定的神色,馬上猜到他是想起安穗。 唐予池和安穗斷斷續續戀愛5年,這次分手時間最長,但也說不清他們倆到底是分手還是冷戰,也或者,只是談膩了想要自由一段時間,等哪天想念,再聚一堂。 每對情侶都有他們自己相愛的方式,向芋覺得這事兒不用她cao心。 唐予池再問“你喝了榛果拿鐵沒有”的時候,向芋幾乎斷定,唐予池不出三天一定會找安穗。 她把行李箱放在唐予池行李架上,回答他:“我還是喜歡速溶咖啡?!?/br> 唐予池笑話她:“速溶咖啡一股香油味,有什么好喝的?” “我喜歡啊,40塊錢50條,還送紅色咖啡杯?!?/br> “那杯也不好看??!要來干嘛?” “不用來喝水的話,當筆筒當牙缸都行啊,紅色還吉利,哪里不好了?!?/br> 唐予池推著行李車走了幾步,被向芋這個品味給驚得,連安穗都顧不上想了:“向芋,你不會是那種因為買兩桶酸奶能送個碗,就會買兩大桶酸奶撐死自己的那種人吧?” “我是啊,我還可能買四桶,放冰箱里慢慢喝,兩個碗換著用?!?/br> “買八桶!四個碗!”唐予池喊了一聲。 這話明顯是抬杠,向芋居然不溫不火,還很認真地思考一瞬:“也是可以的,用不到的碗可以放在社區里喂貓咪?!?/br> “......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氣死你唄!” 倆人從小斗嘴到長大,早就習慣了。 出了機場唐予池和出租車司機說:“師傅,挑個近路快點開,我倆快餓死了?!?/br> 唐予池和司機對話的間隙里,向芋向身后看了一眼。 機場車輛往來,有一輛黑色奔弛在他們身后的岔路轉向,向右側開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隱約覺得車牌里好幾個都是“4”。 向芋在唐予池家吃了午飯,唐父唐母都很喜歡向芋,把向芋當自己閨女,給她夾了不少菜。 一個牛rou丸子還沒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