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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給隊。就算萊斯特再不甘心,也只能暫時窩著,不敢再輕易冒險,孤注一擲的全線進攻。只要他被牽制住,邊境星有姜西守著,就出不了大岔子。西蒙的前期準備沒有疏漏,計劃也沒有問題,唯獨在繞路到郁金香軍團大后方的這一行動上,出了一點小意外。他們要繞道敵軍后方,當然不可能大張旗鼓的過去,兩條可以選擇的路線中,為保險起見,西蒙選擇了繞遠路,結果這一繞,就倒霉催的遇上了星際風暴。西蒙不是第一次遇上星際風暴,但像這種隱藏式的不定時星際風暴,還真是頭一回撞見。如果不是因為一開始,那個風眼處于休眠狀態,探測器也不可能沒有探測出問題,繼而前行。這種非氣爆炸的經歷,饒是西蒙也難免無語。中間的各種驚險自不必再提,等他們好不容易擺脫了星際風暴,來到一片未知星域后,首先面臨的就是能源嚴重不足的問題。在星際風暴中,為了能夠脫身,拉到了滿值得推動器固然給力,但耗能也是同樣瘋狂。探測出這顆星球上存在可用能源后,一大群人靠著那一點僅剩的能源,茍到安全著陸,然后,戰艦就宣告罷工,只等他們找到能源再動彈了。西蒙這一次出來,帶了一大三小,組了一個小型艦隊。三艘小型戰艦在風暴眼里更是經不起折騰,全靠殲星艦一拖三,期間各種困難風險,一群人基本都是踩著鋼絲跳舞,好在作為總指揮的西蒙給力,不然他們這群人這會大概都已經在星河中長眠了。“天哪,活著真好?!?/br>雙腳踩踏在結實的土地上,聶修頓時感動的熱淚盈眶。因為姜西需要留守,西蒙這一次外出就帶了另外一名副手,工作能力很強,但性格很有些脫線。聶修很是感性的向上司表達感激,“幸好有你,中將,不然我就再也見不到這樣漂亮的風景了?!?/br>剛讓人原地解散的西蒙斜睨了一眼地上的雜草,“……”好在聶修也沒有一直感慨生命的美好,接收到自己上司嫌棄的眼神后,停止了對后者的謳歌行為,一秒變回正經人。“這顆星球外圍有隕石帶的干擾,引起磁場的改變,在這顆星球上,無法接收到信號?!?/br>這也意味著他們無法發出求救信號,當然,在這種微妙的時候,即使能夠發出求救信號,等來的也不一定會是援軍。“援兵就別想了?!蔽髅珊敛涣羟榈拇蚱屏烁笔值拿缐?,都已經是成年人了,要學會面對現實?!斑€不如想想怎么離開這地方?!?/br>“哎,也不知道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br>聶修哀嘆一聲,他們在降落前有觀察過,這附近并沒有其他行星,現在他們所登陸這一顆,是唯一的獨苗苗。萬幸當時能源檢測儀對這顆星球有反應,不然他們能源耗盡,就只能靜靜的徜徉星海,祈禱在死之前能夠有人路過并發現他們。西蒙在戰艦上看過星圖,這里是一片沒有聽說過陌生星域,只能從坐標來判斷,這里離他們被卷入星際風暴的位置,相隔了數個光年。從數值上來說,應該是離聯邦相對更近一點的,微小到完全可以忽略的一點。幾艘戰艦在風暴眼里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損耗,其中一架小型戰艦的受損程度是最重的,半個艦身都被削平,萬幸沒有出現人員的傷亡。西蒙將人分成三撥,一撥散開去尋找能源,一撥對戰艦進行維修,還有一小撥人負責今晚的食物問題,至于睡覺倒是可以直接在戰艦——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禍害了郁金香軍團的太多補給給對方給狠狠詛咒了,他們的補給艙,也在風暴眼里遭了殃。原本平靜的小行星上,很快就因為這些突然來到的客人們,而變得熱鬧起來。*另一邊,謝旸跟著霍爾趕往北邊境星,原本亞瑟三人都想要跟著,但帶這么多人偷渡實在是不方便,還有他們的身體原因,最后折中,帶上了一個阿尼格,在亞瑟和莉莉拉拉的不舍與擔憂中,離開了帝星。“雷恩已經在那等著了?!?/br>他們從帝國出發,想要繞過前線,趕往西蒙他們出事的地點要費些功夫,但雷恩他們從黑星過來,不需要經過任意一條戰線,倒是方便許多。找人這種事,肯定是人越多越好,霍爾喊來雷恩他們,當然是再好不過。他昨天夜里,還是聯系上了姜西,準確的說,應該是姜西主動找上了自己。“謝旸,中將放在你身上的那個東西,可以反向鎖定他的位置嗎?”開門見山的第一句話,就道明了他的來意。姜西會知道自己身上有東西的事,謝旸并不意外,自己被帶去黑星那次,西蒙之所以能夠找到自己,全是憑此,才能夠不走彎路,直指目的地。如此一來,姜西會發現西蒙有能夠通過光腦信號發射器以外的方式來定位自己的位置這件事,也不奇怪。八歲那次出事以后,西蒙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植入過一個微型芯片,只要他想,就可以隨時查到自己的位置。其實后來他也有想過,給西蒙身上也弄一個的,但西蒙人在部隊,身上有這種東西,不符合規定。現在,想起來就后悔。謝旸抿了抿唇,因為想起過往,心底難免煩躁。通訊就是在這個時候切入進來的。一個毫無印象,全然陌生的號碼。零點零一秒的遲疑后,謝旸還是選擇了接入。隨即,一個略眼熟的紅頭發男人就出現在了鏡頭里。屏幕亮起之后,紅頭發男人并沒有說話,而是先打量了對面鏡頭里的人兩眼,確定對方目前沒有什么過激的負面情緒后,稍微松了口氣,“你還好嗎?”簡短的問候里難掩關心。雖然不知道這位警官先生為什么突然聯系自己,不過謝旸還是謝過了對方的關心。紅頭發男人本想就西蒙失蹤的事,再安慰對方幾句,但見謝旸精神狀態不錯,怕自己弄巧成拙,索性跳過了這個話題,說起了正事。沙發男幾個早就醒了,并把事情都交代了一番,和謝旸在警局里說的沒什么出入。只是在查那名受害者的身份時,出了點小問題。他是賽勒斯·阿伯克幾年前失蹤的幼子。失散多年的小兒子一朝復得自然是叫人高興的大喜事,但人是在醫院的病房里找到的,還剛經歷過那種糟糕的事。天大的喜事也要蒙上厚厚的陰影。賽勒斯·阿伯克在表達感謝后,也同時提出希望另一位當事人對此事保持沉默,他的小兒子才剛滿十四歲,人生最好的時光才剛剛開始,如果這次遭遇的事被外傳,后果自然不言而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