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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加固的大門依舊難逃陣亡的悲劇。迎接破門而入的暴力入侵者的是一股淡淡的青草氣息。邵棠:???謝旸在拉上暗門前,不忘把那瓶藥劑作為見面禮奉上,一直緊繃著的神經這才微微放松了些,把扛在肩上的半圓弧金屬放到地上檢查了一番,再轉過身,看了看,發現邵棠他們是從頂上進來的。考慮到出去后或許還會再遇上其他人,謝旸便沒將那名向導從金屬里拖出來,左右人也還沒醒,還不如一路扛出去比較省事。正準備起身之際,突然有人從屋頂冒出來。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波從天而降,突然冒出來的家伙了。為了尋找那名S級向導,四下尋摸,終于找到了一條進入的密道的星盜們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了一個小白臉正望著他們。星盜們眼珠一轉,很快就發現了邊上躺在一個古怪金屬里的人影。是向導!被關在保險庫里的向導=傳聞中的那名S級向導。這么簡單的等式一成立,星盜們的目光登時變得火熱起來,再看向謝旸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殺氣。一個哨兵,帶著一個昏迷的向導,想要干什么,那還需要想嗎?“宰了他!”憤怒的星盜們恨不得扒了眼前這小白臉的皮,怒火中燒的一窩蜂涌上前。就在謝旸懷疑自己和這家拍賣行大概犯沖的時候,因為沖過來的星盜人數過多,難免推搡踩踏,以至于撞到了藥劑臺,令臺面上的東西滾落傾倒在地,又被眾人踩了個稀巴爛,而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那支信息素誘導劑。空氣中開始彌漫一股淡淡的花香,并不濃郁,卻像帶著鉤子一樣,吸引著人不由自主的接近。謝旸臉瞬間黑了。萬分后悔自己當時沒有把這支藥劑也一同放進空間鈕,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坐以待斃從來不是他的風格,他很清楚,現在的自己根本就撐不了多久,一旦被這些星盜發現是名向導,等待自己的會是什么,他根本不想去想。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空氣中那些紛亂紊雜的哨兵們的信息素無一不在刺激他,強烈的惡心感引起心理與生理的雙重痙攣。謝旸甩了甩頭,視野開始模糊,無法聚焦的目光看著在面前搖晃的一個又一個的重影,耳邊開始嗡鳴,雙腿仿佛有千斤重,那把搶來的槍顯得那么的沉重,只是一個簡單的抬臂,就令他汗流浹背。新型的信息素誘導劑主要針對于向導,以至于在場的星盜們雖然被向導的誘惑沖昏了頭,但多少還有智商的存在,有哨兵疑惑的釋放出自己的量子獸,懷疑的打量著眼前搖搖欲墜的小白臉。絕對不可以被發現。謝旸在心底告訴自己。精神力暴動的后遺癥令他才釋放出一絲精神力,就感到頭疼欲裂,整個腦袋都像是要炸開來一樣,模糊的視野變的一片漆黑,有無數的煙花在綻放。越演越烈的嗡鳴聲在一陣劇痛之后,忽然失去了所有的聲音。再沒有嗡鳴,再沒有吶喊,整個世界忽然就安靜了下來。有那么一瞬間,謝旸感到了絕望。已經有哨兵發現了不對,明明只有一名向導,但有兩種不同的信息素,吸引著他們靠近——眼前的小白臉根本就不是哨兵,而是向導!短短的錯愕后,接踵而來的就是狂喜。兩名向導!滾開。全部都滾開。謝旸極力睜大眼睛,絢麗的煙花卻照不亮前路。必須離開這里。我要離開這里。身體的本能讓他對哨兵的信息素向往,但理智卻對這種該死的天性充滿了抵觸與厭惡,傷痕累累的意識云內一片赤紅,火燒火燎的熾熱,恍如葬身火海,有千萬根針刺入大腦,又被無數只螞蟻啃咬。西蒙。西蒙。謝旸在心底無意識的喊出那個名字,意識云的最深處,有什么東西撕裂了火海,沖了出來。“轟——”被特意加固過多層的保險庫,因為突然出現的巨獸而坍塌。反應不及的星盜有不少被砸的眼冒金星,當場跪下。一頭巨大的鯨懸浮在半空,駭人的個頭占據了全部視野,偌大的鯨首低垂,眼睛被兩道十字鎖鏈鎖住,居高臨下的陰影好似夜幕降臨。它微微張開嘴,為無形的漣漪,一圈圈蕩開。“!——”空靈而悠遠的長吟不經過雙耳,直接在腦海深處響起。黏稠而霸道的精神力充斥了整個空間,在場所有人,包括數墻之隔的邵棠一行,無一幸免,精神力等級低的第一時間就被撕裂了意識云,當即失去意識,精神力等級高一些的……被迫精神力暴動的邵棠一聲悶哼,緊閉著的唇間,有鮮紅色的血絲涌出。這頭突然出現的龐然大物,凌駕在整座拍賣行的上空,將這座具有悠久歷史的古老建筑,在一息間碾為塵土。赤紅色的身影宛如閃電,眨眼便從天邊閃現在廢墟之上。腥紅色的眼眸死死的鎖定在那道向后傾倒的頎長身影上,在其倒下的那一瞬間,將人緊攬入懷。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2-0223:53:18~2020-02-0323:57: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MoonPie1個;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77章蜷縮傴僂的身影在水汽的暈染下逐漸模糊,和周邊暗沉的背景融為一體。謝旸知道自己在做夢。因為他看見了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情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霍爾說他是阿爾法星的唯一幸存者,其實不對。應該是零。霍爾看見的那架被擊落的飛船墜毀在周邊的一顆小行星上,除了即將臨盆,身上帶著高級防護罩的謝夫人之外,全船無一生還。防護罩雖好,在經歷這一系列之后,早已是強弩之末,和丈夫分別的悲痛,星球的淪陷,周遭人的慘況,接二連三的沖擊讓這位溫柔的女性在渾身是血的爬出報廢的防護罩后不久就面臨分娩的困境。飛船墜落在一顆荒無人煙的原始星球,同船的乘客全部遇難,沒有植被生長的地面上沙礫巖石縱橫,她捂著肚子,一點,一點的爬上一塊相對平坦的巖石,殷紅色的絲帶從防護罩一路蔓延至她的身下,陪她一起攀上巖石。她懷有身孕,身體素質并不好,還帶著一身的傷,她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可她的孩子還沒有出生,還沒有親眼見過這個世界。她緊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