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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連結成塊,而要保證冰晶草藥效的完整性,在采摘時,就不能傷到它的根莖,這對采摘者的精神力精確度要求比較高。也正是因為如此,這種還算常見的草藥,在市面上的價格相比同類常見草藥要高出一截,即使稱不上昂貴,但也不能算便宜。所以,謝旸沒有選擇在星網上直接下訂單,而是自己跑北部森林來。他對精神力的掌握很是熟稔精準,采集冰晶草的速度比一般人要快的多,不消多會,原先密集的冰晶草叢就已經被薅禿了一大塊。等這一批藥劑全部上架清貨以后,老管家他們這個月的獎金也著落了。隨著冰晶草一株株被收入囊中,謝旸的嘴角微微勾勒出一個淺淺的弧度。然后,就被幾個不速之客打斷了這份好心情——凌亂的腳步,紊亂的呼吸,空氣中傳來了淡淡的,水果的清香味。來人顯然也沒想到這里會有人。她的呼吸一窒,但很快,又亂了。——這也是一個哨兵。后有追兵,前有堵截。林溫雅幾乎陷入絕望。短短的一天時間,她的世界就已天翻地覆。平時溫柔和善的同學轉眼就換了一張臉,撕破了偽善的外皮,對她露出了獠牙;而最好的朋友,卻成為了助紂為虐的幫兇,就站一旁冷眼看著她跌進泥潭,面露輕蔑。明明只是一次尋常的出游,卻令她眼里的和平美好,徹底分崩離析。什么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她已經不知道還有誰是可以相信的了。大顆的淚珠從眼眶里涌出,她努力把剩下的,還在眼眶里打著轉的淚水憋回去,告訴自己不能放棄。不能就此讓那些家伙們如愿。只要能夠逃出去就好了。只要能夠逃出去。只要回家,她就依然是被家里人所保護著的。回到家就好了。她再一次的奔跑了起來。當然,介于眼前又出現了一名哨兵,她逃跑的路線稍稍的偏移了一些。林溫雅一邊努力奔跑,一邊在心底做著最壞的打算,如果,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她寧可……也絕不叫那些人渣們得逞!第10章林溫雅一心想要逃離眼前的困境,但很多時候,現實往往與人的主觀意識相違背。她對北部森林并不熟悉,在逃跑時,下意識的避開了謝旸所在的方向,不想身后的麻煩還未擺脫,又新招惹上一個陌生的哨兵,但還沒等她跑進林子里,就有人先從里面出來了。“你要跑到哪里去?”熟悉的姣好面容上,是惡意十足的嘲弄,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因為自己的突然出現而受驚想要轉過身往回跑卻不慎崴到了腳,跌坐在地的困獸。林溫雅驚魂不定的看著這一張彎腰湊到自己面前的臉,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奈何剛才這一下著實摔的太狠,只要稍稍用力,左腳就鉆心的疼,越是著急,就越是容易出錯,為了避開伸過來抓自己的手,下意識的往身邊的空地一躲,反叫左腳傷的更重。還叫人擒住了手臂,從地上給硬拖了起來,硬拽著走。“放開我!放開我!”“閉嘴!”既然已經撕破了臉,昔日里的溫和表象自然也不復存在。意識到對方想把自己帶去什么的林溫雅瘋了一般的掙扎起來,左腳早已疼失去了知覺,全靠右腳支撐著,因為手臂被擒住的原因,如今身體大半重量都壓在了背叛者的身上,知道情況不妙,如果自己被帶到那些人面前,必然面臨被標記的慘況,豁出命去的反抗起來。什么淑女什么教養,到這種關頭,早被拋到了一邊,雙手死命的去抓背叛者的臉和頸脖,精心保養的長指甲惡狠狠的撓上了對方的皮膚。她的體力與力量對于對方來說,顯然不值一提,但當一個人被逼到了絕境時的爆發力是驚人的。林溫雅的這一番反撲,越過了體能的差距,讓對方吃了大虧,被抓花的臉頰,被劃傷流血的脖頸,還有差點被戳瞎的眼睛,顯然讓對方大怒。“找死!”伴隨著一記響亮的耳光,本就重心不穩的林溫雅登時被扇飛了出去。她倒也機靈,被扇倒后的第一反應就是爬起來繼續跑。只是,她今天的運氣,實在是差了點。一雙做工考究的皮靴出現在她慌亂的視野里,順著兩條腿往上看,是一張她絕對不想再看見,恨不得撕了的臉。“林小姐,你這樣亂跑,讓我很傷腦筋啊?!?/br>來者無奈的扶額嘆息,語氣里帶著責怪。看見來人,還有他身后的這幾個狗腿子,林溫雅就知道自己今天逃不了了,事到臨頭,她反倒冷靜了下來,即使此刻形容狼狽,也難掩她的天生麗質,她慢慢正起身,看著臉上難掩得意的男人。“你好大的膽子?!彼渎曎|問著?!澳氵@么做,不怕得罪林家嗎?”“怕,我怎么不怕?”王一浩故意縮了縮肩膀,做出一副“我好怕怕”的模樣,“林家這么家大業大,我好怕哦?!?/br>林溫雅捏著布料的手緊握成拳。“所以,我才要標記你啊?!币桓膭偛诺膽Z包軟弱相,王一浩嗤笑一聲,臉上是再也無法掩飾的張狂?!暗饶愠蔀槲业南驅?,林家又能怎么樣呢?他們只能乖乖的敬著我,順著我,因為他們的小公主在我手里呀,哈哈哈!”林溫雅簡直氣到發抖?!盁o恥!”“哼?!睂τ谶@種不痛不癢的辱罵王一浩毫不在意,畢竟對方也就只能在嘴皮子上一逞威風了,而要不了多久,這個曾經對自己擺出一副疏離冷淡面孔的女人,就會成為自己手里的一條狗。一想到等自己標記了這個女人后,林家就能為她所用,王一浩就不禁興奮起來,當即粗魯的拽過還在地上的林溫雅?!斑^來!”“做夢!”以林溫雅的驕傲,又怎么可能讓自己淪落到那樣不堪,任由他人擺布的人生?在跌倒時偷偷藏起來的耳墜早已緊握在手,那朵漂亮而尖銳的墜子狠狠的沖著自己的心臟扎了下去。“——”王一浩瞳孔一縮,就覺眼前一道綠光閃過,隨即一聲悶哼,那墜子便從林溫雅的手中掉落,落在了裙擺之上。緩慢而沉穩的腳步聲踩在草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響。在場諸人下意識的轉過頭,循聲望去,出現在視線盡頭的,是一道的身影。“你是誰?!”一個跟班喝道,“知道我們是誰嗎?敢在這里這里逞英雄,識相的趕緊滾!”謝旸默然無語,他一直在這里,而這些后來者,卻全然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不識相的究竟是誰?注意到這個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