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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他?!?/br>簡然目光在兩人間換了換,最后趴在桌子上。季沛吃癟地站起來去了外面,上課了才回來,看到簡然已經坐起來,繼續和他繼續剛才的話題。簡然最近低血糖有點嚴重,剛剛睡起來,臉和嘴唇都發白,還有耳鳴,過了一會才眼睛才看清楚,說:“你怎么非得讓我去?”季沛的性格不會缺朋友,少一個簡然又不會怎么樣。季沛知道自己勸不動他,只好低聲說:“你不去陳蓓也不會去?!?/br>簡然聽清楚,黑漆漆的眼睛轉過來看他。季沛咳了一下,俊朗的眼睛瞪圓了,說:“別這么看我?!?/br>簡然也咳了一下。“我是認真的,就是她好像不太喜歡我,要是你不去,她肯定也不回去?!?/br>簡然轉過頭,“哦”了一聲。季沛覺得簡然那么聰明,肯定已經猜到了,在晚自習簡然一個人自習的時候,跑去了多媒體教室,不打自招承認了自己喜歡陳蓓。之前簡然不在學校的時候,都是季沛悄悄送陳蓓回家,可是陳蓓每次都覺得他煩人,季沛不得不每次都拿找簡然當借口。簡然不吃驚也不意外,只是好奇,季沛這種靜悄悄的喜歡。陳蓓的心有多大,他知道,季沛不說,陳蓓就能一輩子也不知道。“哎呀,那我要怎么辦?”季沛抓狂,也下意識地在這個“準哥哥”面前賣好,“這個時候也不能去打擾她,還是等到高考后?!?/br>簡然答應了去他的生日宴后,季沛也沒有走,屁股像是粘在他旁邊的凳子上,突然問起了他和虞世堯事。都過去了二十多天,現在突然聽人提起虞世堯的名字,簡然胸口還是震了一下,握筆的手僵住。在季沛心里,已經自己把簡然劃進了親兄弟一欄,現在開口了,就不想簡然繼續這么憋著,想著法要開導他:“你不想說為什么,總得告訴我們你的打算,你知不知道你最近特別嚇人?!?/br>簡然不知道。他一直以為自己沒有露出一點情緒出來。季沛這么問,他也沒有什么表情,說:“我真的沒事,也沒有那么難受,我有自己的打算?!?/br>季沛眉梢一動:“你不會是還沒有死心吧?”簡然沒有說話。他從一開始知道虞世堯喜歡什么樣的,他什么樣都是恰到好處的聽話和可憐,等到虞世堯舍不得他的時候,就開始要的更多。虞世堯在他看來就是一個吝嗇的膽小鬼,要小心翼翼,才引得他能拿出一點自己想要的。簡然說:“我很喜歡他,很喜歡,也知道他不是一個容易改變的人,所以在想辦法讓他只要我一個人?!?/br>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辦。季沛突然發現,自己可能要重新看簡然和虞世堯的關系。簡然像是一個不怎么合格獵人,在陷阱里擺上了最合心意的誘餌,然后用最笨的辦法,等著獵物自己會跳進去。周四的時候,季家向學校,給季沛的幾個同學都請了假,在下午放學的時候,就把人接到了酒店。生日宴也不是很高調,一左一右兩個會場,一邊是季沛的朋友,另一邊是季家的親友,中間請了季沛喜歡的樂隊表演,餐桌也有照顧每個人口味的中餐和西餐,到處都有精致的小蛋糕,還有罩在玻璃罩里的蠟燭。簡然他對食物都沒有什么興趣。和虞世堯分手后,他就吃不下東西,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他不覺得難受,也不覺得餓。現在聽著季沛爸媽對季沛的寄語,季沛的十八歲,他爸媽想要他蓬蓬生長,永遠赤城鮮活如今朝。他突然想到了簡煜書,再有幾個月他也十八歲了,他想要很快長大,能承擔起自己要做的事,可是那個時候他還會是他爸媽驕傲的兒子嗎?簡然的手指很僵硬地動了動,明明沒有人注意,但是他還是不敢放在自己肚子上,以很僵硬的姿勢垂在兩邊,臉上露出空白的表情。舞臺上,季沛一邊嫌棄爸媽矯情,一邊又偷偷擦眼角,然后一眼就看到了也站在人群中的虞世堯,目光都定住了。等到不需要他的環節一結束,季沛就到處找簡然。他發誓,自己沒有要撮合兩人的意思,也不知道家里邀請了虞世堯。“要不你們現在回去吧?我讓司機送你們?!奔九婺抗馑褜ぶ愝?,她和幾個女生一起去看等會要切的大蛋糕去了。簡然說:“我看到他了?!?/br>虞世堯來的時候,他就看到了,他身邊也有其他人。簡然說:“等你切了蛋糕我們再走吧?!?/br>“要不要去房間里面?我讓人送東西進去,你臉好白啊?!?/br>“低血糖?!焙喨蛔罱鼪]有怎么吃東西,低血糖很正常,“不用管我,我去找點吃的?!?/br>季沛走開后,簡然在餐車旁游離,想找一個有胃口的東西,他感官都已經遲鈍了,他知道這樣不行,可是他沒有辦法,就像喜歡虞世堯這件事,他只能麻木地接受,接受來自身體的抗議,還有深處那種鈍痛。“要吃這個么?”一只手遞了一個紙杯蛋糕過來,上面擠了很好看的冰淇淋。虞世堯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他面前,看簡然沒有動作,抓起簡然的手,把紙杯蛋糕放在了他手上,托著他的手背沒有拿開。“簡然?”簡然:“謝謝?!?/br>他把冰淇淋蛋糕拿起來吃,吊燈的光落在他后頸的黑發上,零星露出下面細白的皮膚,還有順著衣領露出來清晰的龍骨。簡然頭發長長了些,也瘦了很多,剛才看著他一動不動鼓掌的時候,虞世堯就發現了,剛才被他抓住的手,從衣袖伸出的手腕,像只有一截骨頭。“你怎么了?”簡然是不想虞世堯看到他這個樣子,好像他又在裝可憐一樣,被他這么問著,脊背僵冷,說:“沒事,只是有點吃不下東西,已經慢慢好了?!?/br>虞世堯等他吃完了一個蛋糕,說:“過來,我有話對你說?!?/br>兩人去了外面刮著有點冷夜風的露臺邊,簡然不近不遠低頭站著,像是等著家長訓話。看著簡然這樣,虞世堯突然覺得,簡然現在要的,他并不是不能給。就像是一個要糖吃的孩子,他為什么要高舉了手,把人弄哭?而且小孩不會一直喜歡吃一種糖。勾他起簡然的下巴,眉峰都皺在一起:“為什么會瘦成這樣?”“吃不下東西?!焙喨徽f的是實話,“已經好多了,馬上就能好起來,你不用擔心也不用可憐我?!?/br>“我沒有可憐你?!庇菔缊蛳袷悄盟麤]有辦法,伸手抱住他yingying的肩胛骨。簡然不知道這個懷抱意味著什么,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像之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