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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來了學校,她要拿點資料,專門來班里看看。和別人不一樣,她還不知道簡然已經從神壇跌落,看著簡然的時候,眼中還是閃閃發光,帶著隱隱的崇拜,敲著玻璃窗,把簡然叫了出去。現在已經是十二月,天氣轉涼,唐辛穿著長裙遮住還帶著夾板的小腿,長發垂在纖細的腰際。“陳蓓他們在辦公室?!焙喨徽境鰜?。唐辛:“哦,我就是來找你們玩玩,那你陪我聊會天吧,等我爸過來我就走?!?/br>簡然站在她旁邊,盯著天際的流云,頭發有點長,非常柔軟干凈地貼在臉上,像是裹著一塊蒼白的玉。唐辛順著他的視線一起往前看,突然問:“簡然你有喜歡的人嗎?”在簡然停頓的一秒鐘后,唐辛笑著說:“我有誒,我覺得他很特別,經常偷偷在他桌上留一些東西,不過他一直都不知道那個人是我。哈哈,我馬上就要出國了,以后要是沒有人送他東西,他會不會想到是我?”簡然不知道還有這么隱晦的喜歡,他的喜歡一向是直白,一眼就看得清楚,有點不解道:“怎么不直接告訴他?”已經上課,從后門進出的同學都對唐辛打招呼,她都笑著打招呼,然后說:“又不是喜歡就能在一起,和他做朋友就挺好的,與其告白后尷尬,不如趁現在多留一點回憶,是不是?”簡然想了一下,喜歡來得太容易,用這個去換另一個人的回應,別人會覺得并不怎么劃算。唐辛不敢做的,簡然已經試過,結果的確不怎么好。他認同地點點頭。唐辛看著任課老師走過來,對他說:“簡然我們是朋友吧?”唐辛是陳蓓的同桌,閨蜜,和簡然的交集雖然淡淡,不過好像也比其他同學要多一點。看到他點頭,唐辛笑著張開手,和簡然擁抱了一下,說:“簡神,沾沾你的神力,等我回來一起吃飯吧?!?/br>等到陳蓓和季沛回來的時候,唐辛已經走了。剛才在辦公室,班主任憂心忡忡問起了簡然到底怎么了,是生病了,還是早戀了。兩人都眼觀鼻鼻觀心,一問三不知。班主任問不出什么,讓兩人回去上課,叮囑他們要照顧簡然的情緒,有什么事隨時要來告訴他。因為被班主任洗腦,兩個人明明有一堆話想找簡然說,最后也不敢去打擾他。陳蓓和季沛都覺得是因為上次季沛告訴簡然的那些事,才會影響他。陳蓓得知季沛還什么事都沒有做,就自己放學回家的時候,借用了一下簡然的手機,然偷偷記下一個電話。她記得那個出現在簡然病房的人,叫虞世堯,俊美又卓異,特別讓人驚艷。但是那天在多媒體教室外聽到季沛說的那些,陳蓓那個時候都不知道自己該吃驚哪一個,最后還是替簡然感到了難過和心寒。不管簡然交女朋友還是男朋友,都是她哥哥。而那個人不管是男是女,都不能騙他,讓他那么傷心。簡然舍不得做的事,她來做。晚上鎖上門,懷著異常忐忑的心情給那個電話的主人撥了出去。班里知道成績的時候,是周二,過了一天,周三晚上,家長手機也收到了這次成績的短信。陳爸陳媽應該都有點慌,他們晚上兩個人一起來接的陳蓓和簡然,還讓簡然去陳家住一段時間。主要還是簡然從上學以來,就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現在又是高三,大家都怕影響他的情緒,不敢多問,心中都暗暗擔心。陳爸陳媽專門請假去了學校,找班主任和科任老師了解情況。簡然不偏科,就是成績下滑也下滑得很均勻,每科都不是他以往的水平。找不到問題在哪里,大家商量著等著看學校的月考,看看簡然自己能不能調整過來。因為這次考試,陳爸意外聯系上了常年失聯的簡煜書,順帶把簡然上次住院的事告訴了簡煜書。簡然在上課的時候,就被叫出去,接起了簡煜書這種“半棄養”型老爸的電話。簡煜書那邊信號應該不是很好,聲音很大,夾著電流的聲音,簡然能想到老爸站在山口伸著手臂找信號的樣子。聽到簡煜書的聲音,簡然捏著手機,眼底露出少見的孩子氣的笑。簡煜書提到了他受傷的事:“上次手術的傷口都好了嗎?還會不會疼?”簡然:“好了,只是一個很小的傷口,出院就沒有吃藥了?!?/br>簡煜書知道他不吃藥是怕苦怕麻煩,叮囑了幾句,讓他記得按時去復查,最后才問起了他的成績。簡然還是之前那個回答,簡煜書對他的要求也不是很高,也不覺得一場考試能證明什么,他一年半載才有信號,要和兒子說的話,比談成績更重要的話有很多。針對成績簡單說了一句,就換了一個話題。問起了簡然的決定,他還有幾個月就要滿十八,到時候就要選擇怎么決定自己的身體到底哪一個才是多出來的。簡然說:“我不想做手術?!?/br>之前也問過簡然這種問題,簡然都是沉默,第一次聽到他這么說,簡煜書只愣了一下,說:“好,你要是已經決定了,老爸,嗯,還有mama都支持你?!?/br>簡然早熟,也從來都沒有自我認知障礙,他一直覺得自己是男孩,不需要一場手術去證明自己的性別。簡煜書又說了幾句,那邊信號越來越不好,應該是屏蔽器起了作用,電流聲越來越大,“然然,要愛惜保護好自己,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該是以自己為第一位,別人的感受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對得起自己?!?/br>“我知道?!?/br>簡然一向是讓人放心的,簡煜書站在數千公里的群山之中,看著掛斷的電話的手機,身為人父的愧疚和心酸一瞬間讓眼中聚起了淚光。晚上簡然就回了自己的家,和虞世堯視頻。虞世堯注意道他情緒低落,問他是不是考差了,簡然:“你怎么知道我考差了?”這幾天他都回陳家住,都只偷偷和虞世堯發消息,窩在被窩里小聲講話,都沒有提起過成績的事。虞世堯靠在床頭,俊美深邃的五官在鏡頭里覆著光影,說:“不是你自己說的嗎?”簡然半信半疑,繼續說自己今天和簡煜書通了電話。虞世堯知道簡然并不是平時看著那么情緒寡淡,他愛撒嬌,也很愛粘人,也會因為一通電話勾起思念,說到底也不過還是一個小孩。“想見你爸爸嗎?”簡煜書不是想見能見的。看簡然懨懨的樣子,虞世堯主動問起他爸爸到底是做什么的。他最開始的讓人查過簡然,關于他的家庭,簡煜書一欄除了是黨/員,然后其他什么都無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