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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呢。他掀被躺到床上,Bingo卻沒往他的懷里鉆,只是把小枕頭挪了挪,背靠著他躺下來。白寺忍不住說:“你哪里是嫌枕頭不好,你是缺個靠背對吧?!?/br>Bingo困得迷迷糊糊的,說了句“mama晚安”就睡著了。小小一張臉上,小鼻子小眼睛變得安靜了起來,睫毛長長,唇瓣呈精巧的菱形,粉粉嫩嫩的,別提多像宋清致了。白寺親了親他的額頭,自言自語說:“你爸爸也能像你這么乖就好了?!?/br>—△—察覺到Bingo對自己的依賴,白寺別提多高興了,走哪兒都要揣著崽。白家這一輩都還沒有子嗣,如果不是白寺插隊,白亭和楊希這對異性AO的孩子將會是老大。一些朋友及往來的合作者倒是有和Bingo差不多的大的孩子,但白寺一直沒正式負責商業上的項目運作,本身和這些人的關系很淺,不可能帶著Bingo去瞎轉悠。這也就看出來,宋清致在出國之前給Bingo報興趣班是明智之舉,Bingo現在靠自己的社交能力已經成為班上的人氣王了。Bingo一周只要上兩次棒球課,白寺會特別把時間挪出來全程陪著,其它的時間里他還要去補學校的課程,那就是Bingo陪著他了。說白寺不學無術,他自個兒是覺得冤的。就說考上TOP大學這件事,他上的高中在國內首屈一指,有很多別人考滿分都拿不到的國內外名校的面招名額,但他還是本本分分去參加了統招考試,并且考上了。原因無它,就是覺得考個高分不難。只不過他考上之后就變了個人,完全就是無心學習的樣子。然而以他的身份背景,即便不是每位老師都主動給人情,也至少每學期都有那么幾位老師給他拼拼湊湊出來一個及格總分。尤其調研實踐類,戳個白氏集團的公章就能拿滿分。大學考不及格,也挺難的。現在白寺主動提拿全A的事,也不是沖動說出來的。他有眼睛,看得見宋清致對卜克力的態度,即便不是傾慕也一定是向往的。卜克力或許不是宋清致的目標,但至少一定是特別重要的階段性目標,不管是成就、地位或者學識而言。簡而言之,一個本科生在宋清致面前只能老老實實喊“老師”甚至“Dr.宋”,而白寺想喊的是老婆。網課是極為方便的,能登上論壇就能學習,不需要挑時間和場合。但網課只有一部分課程可以抵算學分,其它的學分還是需要在校通過上課及考試去爭取的。白寺申請了延畢和跨年級重修。也就是說,在接下來的一年半內,他不需要準備畢業論文之類的事情,只需要專心上課,所有課程重修完畢就能隨時畢業。當然畢業只是一個順便的階段性目標,真正目的是得到宋清致的主動親吻,以及下一級段的讀碩。念碩的時候,怎么都不能還是單身父親吧,所以條件可以暫時定一個扯證。單身父親把自己接下來的三年規劃得特別美好,洋溢著幸福的粉紅泡泡。為了方便,他還是住在離學校近的那棟小公寓里,一周回一次本宅,領著Bingo和白家幾位長輩吃飯。小公寓除了之前的管家,另外也安排了一位保姆,負責照顧Bingo的日常起居。之前Bingo和宋清致視頻,Bingo喝牛奶灑了點出來,也沒濺到哪里,旁邊的傭人看見了立刻過來一通忙活,替Bingo擦臉擦手還要把衣服換了。宋清致看了全過程,當時沒說什么,后來就和白寺說,有些事情可以讓Bingo自己去做。白寺沒覺得傭人的舉動哪里不對,于是他留意了兩次。Bingo年紀小,短胳膊短腿的,動作還沒達到利索的程度,磕磕絆絆就顯得很經常。哪怕是摔一跤,Bingo爬起來就繼續往前走,臉色都沒變一下。但換成傭人去插手,先是看哪兒跌傷了要不要請醫生,再是換衣服安慰的,沒事也得有事,更何況小孩大多都是嬌慣著養。而且Bingo還沒意識到這些是服侍自己的傭人,起先都會咬著字說:“沒有關系的,我自己可以?!?/br>后來見沒有用,就有點不開心了,他一個行李箱都自己決定放哪些東西進去的小孩,哪里樂意別人管這些他都不放在心上的事,抿著嘴也就不吭聲。白寺最見不慣委屈往心里憋,和Bingo住小公寓的時候就先和管家、保姆說好了,除了打掃、餐食這些日常事物,其它的都不用插手,Bingo想怎么來就怎么來。Bingo也記得小公寓,而且還記得每次不是宋清致帶自己過來住,就是自己剛到這里沒多會兒宋清致也來了。他對住哪間房得心應手,沒任何猶豫就把行李箱擱在了白寺的臥室里,然后仰著頭問:“爸爸會來嗎?”白寺心說你爸爸學位到手前都沒回國探親的打算,嘴上則說:“這里就是爸爸住的地方啊,他想回來就回來的?!?/br>Bingo慢吞吞把鞋脫掉,歸置到鞋架上,然后打開冰箱把蜜漬檸檬塞進保鮮室,小身板挺得筆直地說:“爸爸才不住這里?!?/br>白寺平時在學校,不管上課還是自習,都會帶著Bingo。起先當然嘩聲一片,各路流言沸反盈天,但白寺不在意,漸漸大家也就習慣了他整天背著書包抱著崽,走出大殺四方的瀟灑樣。Bingo跟宋清致跟出來的習慣,當大家安安靜靜的,他也就安安靜靜的,要么睡覺要么自己玩,甚至上課還能全神貫注盯著老師看半天。這天因為才一點,Bingo午覺睡貪了還沒醒,白寺就把他放在自己旁邊的座位上。也就上臺做了道微積分的功夫,扭頭回座位,白寺一時沒找到自己的座位在哪兒,因為Bingo不見了。白寺一貫喜歡坐后排,但后排一直沒幾個人,他顧不了那道微積分的對錯,拔腿就沖出了教室,同時打開定位兒童手表的軟件。十分鐘后,白寺在研究生宿舍樓找到了Bingo。Bingo站在宋清致曾經的宿舍門口,正和一個蓬頭垢面的beta大眼對小眼,他義正言辭地說:“這里是我爸爸住的地方?!?/br>“你說我是你爸爸?”那個beta掐了掐自己,覺得午覺還沒醒。逮誰都是爸爸,偏管親爸叫媽,白寺憤恨地走過去,提著Bingo揣進懷里,二話不說就要轉身走。Bingo在他懷里忽然嘴角一撇,眼角也耷拉了下去說:“這里就是爸爸住的地方?!?/br>“是,就是,你說是當然必須是?!?/br>白寺腳下一轉,重新走回宿舍門口,沖著那個蓬頭垢面beta說:“聽見了沒,這里以后就是我的地方了?!?/br>“???”beta覺得自己在做夢中夢,不太搞得懂劇情,而白寺已經揣著Bingo進屋了。客廳除了明顯變邋遢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