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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波瀾不興。“白寺,你知道你最可惡的是什么嗎。你擁有太多東西了,多到‘浪費’都是一個不需要存在的詞,一切對你來說都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所以你對一個人可以一見如故,也可以棄之如敝履?!?/br>“我沒有?!卑姿孪乱庾R否定。宋清致卻不再理他,轉身往書桌走。房間向陽,是二樓的主臥,設有盥洗間和陽臺,整體空間很大。公寓里沒有書房,宋清致就在窗戶旁邊用兩張1.2*0.5米的桌子搭成書桌,緊挨著是個1.5米高的小型書架。他彎腰要從書架的下方拿東西,忽然察覺到空氣里濃郁的alpha信息素,接著一道影子從身后襲過來。“白寺——”白寺從后面緊緊抱住宋清致,掰著宋清致的腦袋咬在嘴唇上。Beta無法聞出味道的alpha信息素里摻雜著憤怒、不甘和一點始終沒有來由的委屈。他是一只不講道理的野獸,咬得獵物失去呼吸了才松口,卻沒有就此放開,而是唇齒下移,在宋清致的耳朵和脖子上細細地啄咬,連綿一片的濕熱。窗簾半開,兩個人的影子在地上拖長重疊,白寺說:“清清,你對我太不公平了?!?/br>宋清致想要推開他,雙手卻被反剪在身后,只能身體向一旁傾側,猶如一只被狼咬住脖頸的白鶴,狼齒舔|弄皮膚的酥|麻向身體的四面八方抵達,帶著攻城略地的勇猛。濃郁的alpha信息素里疊進一層情|欲。“白寺,放開我?!彼吻逯碌穆曇舭l顫。白寺沒有停止唇齒的撩|撥,身體的其他部位也緊緊地貼向宋清致。他在宋清致的耳邊咬囁著說:“我不信那些聽著完美無缺的話,什么心靈伴侶,彼此一見既合,相處起來沒有矛盾沒有摩擦沒有過看不慣對方的缺點,我統統不信。大家都是人,人的缺點誰會沒有,看起來是好人那就一定是好人嗎。宋清致,你不要不理我,我寧愿你討厭我,讓我知道我不是你理想的樣子,這樣我才有可能成為你理想的樣子?!?/br>Alpha也好,beta也好,本質都是動物,天性里始終擁有著動物的本能,狩獵和馴服。力量懸殊,是一方向另一方的臣服;旗鼓相當,則是兩方之間的彼此追逐。“宋清致,馴服我吧?!辈豢梢皇赖哪贻palpha用鼻尖蹭著懷中beta的側臉,“我愿意?!?/br>5252“白寺,我不愿意?!?/br>宋清致要推開白寺,但他氣得腦袋疼,又發燒使不上勁,浸在濃郁的alpha信息素里,反而被白寺抱得更緊了。年輕的alpha對beta的拒絕置若罔聞。白寺的舌尖已經伸了出來,齒間輕咬,一寸一寸地往后頸去。后頸標記是alpha的本能,卻惹得beta格外惱怒。宋清致條件反射地用力掙扎,收效甚微,被白寺完全控制住。仿佛在安撫,在求饒,白寺小聲呢喃著:“清清?!?/br>他環著宋清致的腰,連著宋清致的兩條胳膊,他的另一只手直接從身后伸進宋清致的睡衣里,觸摸著因發燒而guntang的皮膚。“白寺……”宋清致使不上勁,扭動著腰,鼻翼翕動著,呼吸受alpha信息素的影響,開始紊亂了起來。“清清?!?/br>白寺可憐巴巴地輕聲喊著,驕橫的氣勢卻半點沒有收斂。Beta不像alpha和omega那樣完全由信息素主導,一切來勢洶洶,勢不可擋,beta需要充足的過程,這個過程漫長得讓大多數的alpha因為不耐煩而變得動作急切粗|暴。白寺卻始終一邊可憐地低聲交換,一邊做著不容反抗的動作。“清清?!?/br>白寺的鼻尖在宋清致的臉上蹭來蹭去,手上的動作沒停。……白寺帶著逼迫的氣勢,語氣卻越來越綿軟可憐。宋清致格外氣惱,可是呼吸漸漸急促,他掙扎著罵出來:“噙獸?!?/br>“嗯,清清,你說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br>宋清致在暈過去之前,只記得天色已經漆黑,自己跪在床上,身后是白寺。醒來的瞬間,記憶也剛剛從這里銜接,他下意識地嗯哼了一聲,然后立刻被人摟緊了。兩個人左肩向下側躺,白寺的身材又長又寬,整個兒疊在宋清致的身上,抱著后者完全裹在自己的懷里。偏偏他還像個孩子似的,不知道自己有多討人嫌,毛扎扎的腦袋垂著抵向宋清致的胸口,這個撒嬌的姿勢讓他的后背弓著鼓到了被子外面。更可氣的是,他還沒出去。他被宋清致的動作弄醒了,迷迷糊糊地嗯哼,仿佛動物饜足之后的呼嚕聲,整個人懶懶的,閉著眼睛就這么往宋清致的身上蹭了蹭。他一動,下面就跟著一起動。宋清致也哼了一聲,和白寺完全不同的兩種哼。宋清致木著臉說:“禽|獸?!?/br>這次白寺醒了,還聽懂了,只是聽懂了也當沒聽見,反而興致很好地往前頂了頂,頂得宋清致拿眼睛瞪他,于是他興致勃勃地在宋清致的腦門上親了一口。“出去?!彼吻逯抡f。沒有動靜,宋清致惱了起來:“白寺,你這個人怎么盡占便宜!”不愛聽的話一句不聽,聽見了也當沒聽見,其它就更不必說了。這人過去脾氣也沒好到哪里去,但有些話多少還都能戳到他,現在卻不知道怎么就會了這么一手,一邊委屈求饒裝可憐,一邊沒有下線地胡來,而且還挑著時間來,就趕著宋清致生病沒法動他的檔口。“清清?!?/br>白寺使勁用臉在宋清致的脖頸上蹭,蹭得后者心里沒來由一陣煩躁,偏偏沒法掙脫。“出去?!彼吻逯掠终f了一遍。“不要生氣了?!?/br>白寺帶著鼻音,別提多黏糊了。他窸窸窣窣地摸到床邊的溫度計,哈了口氣就要往宋清致的腋下塞。宋清致忍不住說:“你干什么?!?/br>“量體溫啊?!?/br>白寺很無辜,他現在對宋清致的身體情況特別上心,尤其做得狠了之后,生怕再弄出什么炎癥。“你沖著體溫計哈氣?”“它不是冷的嘛?!?/br>冷的東西往rou上貼,誰貼誰知道。宋清致的表情要崩,抬起胳膊就要去拿溫度計。白寺知道又壞事了,卻沒直接把溫度計給宋清致,而是繼續膩膩乎乎地說:“那你教我怎么用?!?/br>說著胯|下一動,又撞了宋清致一下。宋清致:“……”他不放人,又不松手,宋清致只好一步一步告訴他怎么用溫度計。最傳統的玻璃管水銀溫度計,用起來并不復雜,白寺學會了,開開心心地撥開宋清致的胳膊放到腋下,然后死死夾住。好像夾得越緊,越能讓溫度正常。他捋著宋清致的額發說:“以后就這樣教我嘛,我又不是學不會?!?/br>“你是Bingo嗎,我要教你這些東西?!?/br>宋清致閉了閉眼,身體要往旁邊移,才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