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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姜喜月卻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的心臟狠狠地跳動了一下,仿佛重生。 如果可以的話,誰愿意沉淪黑暗,陷入泥沼? 誰不想面向陽光,燦爛而活? 生命真的太痛苦了,光是活著,就已經讓人竭盡全力。 姜喜月太累了,但這一次,她還想再試試。 因為現在,她已經不是一個人。 如果和司曜一起的話,或許真的能夠走出去。 想著,她微微握緊司曜的手。 “戀愛這項技能,我似乎已經學會了?!?/br> 司曜驚喜抬頭,眼里綻放出光芒,就連眼下的陰影似乎也在一瞬間被驅散。 他抬起頭,笑容燦爛,比任何人都燦爛,似乎并未受過任何陰霾。 然后親吻了一下姜喜月的指尖,起身走到她的身后。 將手里的盒子打開,同時撥開她的長發。 鎖骨的皮膚感覺到微涼的觸感,姜喜月低頭一看。 微光之中,一枚銀色圓弧項鏈被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項鏈?” 司曜的輕笑聲從身后傳來。 他仔細地幫姜喜月戴上項鏈,一邊道:“這是我小時候,一個jiejie送給我的禮物,要是沒有她,我可能活不到現在。不過真正的那條留在現實世界中,不能帶過來,所以我制作了一條一模一樣的,現在送給你?!?/br> 姜喜月指尖托起項鏈上的掛墜,仔細打量上面的圖案。 一個看上去有些奇怪的圖案,卻不失美感。 他突然想起,前幾天去找司曜的時候,對方一直說工作太忙,躲著見她,直到開始準備金熊獎頒獎典禮的時候才出現。 難不成,就是去做這個了? 戴好項鏈,司曜走到她面前,垂眸打量著姜喜月脖子上的掛墜,笑容更加溫和。 目光動容。 視線又落在她身上。 “姜喜月?!彼D了頓,輕聲問:“我現在可以吻你嗎?” 聞言,姜喜月微微揚起眉。 “你剛才都求婚了……” 話還未說完,腰便被一只手臂緊緊攬住。 司曜傾身上前,溫柔而又虔誠地吻住了她的上唇。 姜喜月輕輕拉著他的衣服,手指慢慢攥緊。 或許只有司曜知道,就算墮落如她,心里也在期待著光的出現。 司曜說,自己來自黑暗,骯臟罪惡,但姜喜月知道,他身上有光。 或許在自己尚未認出他的時候,那微弱的光就已經影響到了自己。 正如剛才,那驅散黑暗的第一盞燈,只要有了希望,就能不斷向周圍擴散,最后組成一片耀眼的光海。 誰說黑暗就該沉淪? 若是沒有黑暗,星辰不會如此閃耀。 —— 姜喜月答應司曜的求婚之后,也不知道姜起年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 幾天之后,便興沖沖地跑來詢問,張羅著要為兩人舉辦結婚宴,但姜喜月并不想這么快就定下來。 在她的勸說之下,姜喜月才終于改變主意,但還是一心想要給兩人辦一次訂婚宴。 在得到姜喜月的同意之后,便興沖沖來到司家,和司曜的父母商議此事。 直到這時,兩家人才終于見面。 司曜父母儒雅溫和,姜起年雖然大大咧咧,但是態度真誠很快,兩家人的關系變近了一大步。 又過了兩個月,一場私密的訂婚宴正式舉行,參加的賓客只有兩家親人和附近的朋友。 訂婚宴結束,姜喜月在司曜的建議下找到了新的方向,開始向舞臺劇學習。 兩年后,姜喜月已經三十二歲。 在她新出的舞臺劇順利演出,轟動全國之后,與司曜正式步入婚姻殿堂。 在其他時空進行任務時,姜喜月并非沒有結過婚,但此時的心態卻是截然不同。 當初,在現實世界生命垂危的時候,姜喜月以為自己會就此失去意識,消失在這個世界,絕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樣一天。 婚禮辦得十分簡單,參加的賓客不對,卻溫馨甜蜜。 在婚禮結束后,司曜帶著她出發。 她們從最東方開始追逐著陽光,環繞地球一圈,似乎要兌現當初給她的承諾。 環球旅行進行了兩個月,兩人才再度回到a市。 姜喜月一邊忙于為病人診治,一邊在舞臺劇場上活躍。 司曜有意控制自己公司的規模,恰好能夠容納所有退伍老兵。 無論錢權還是地位,兩人在其她世界執行任務的時候,早已得到過無數次。 這次,只想平靜地度過。 四十五歲。 姜喜月完成了自編自演自導的舞臺劇全國巡演,便辭去工作,開始擔任幕后導師。 同時,她所擅長的針灸也沒有落下。 在中醫協會的支持下,她開始在公立學校任職,專門教授針灸課程。 這么多年來,診治過的病人來自五湖四海,數不甚數。 同時,司曜也將保全公司合并入司家企業,退居幕后,正式宣布提前退休,只擔任姜喜月一人的保鏢。 五十歲。 兩人作為嘉賓,共同出席頒獎典禮。 站在舞臺上的兩人依稀還是年輕時的模樣,風采依舊,恩愛的模樣讓現場所有人艷羨不已。 六十歲。 司曜帶著姜喜月在世界旅行。 她們在最東方的位置觀看最早的日出,在最西面的島嶼依偎在一起,欣賞日落。 偶爾會因為一些小事駐足,但是旅途卻從未停止。 一直到七十歲,兩人再度回到國內。 姜喜月將她所學所悟,所有腦海中的知識都記錄下來,編輯成書,以便日后有人查閱。 七十五歲。 姜喜月在出席一個活動時險出意外,當時主辦方安排的保鏢尚未反應過來,坐在她身旁的司曜就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人直接按倒在地,驚呆眾人。 這根本不是一個年近八旬的人能完成的動作。 八十五歲。 姜喜月開始不舍離開這個世界。 畢竟在下一世,她們又要重新開始,又或者出了意外,她們沒有到同一個時空,怎么辦? 司曜緊緊握著她的手,蒼老的面孔上滿是愛意。 “只要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br> 聽見這句話,姜喜月露出放心的笑,慢慢閉上了雙眸。 一旁的心電監護儀發出尖銳的聲音,心電圖趨于一條直線。 她的手漸漸脫離,快要掉落的時候,被司曜又緊緊握住。 他站起身,彎腰親吻姜喜月脖子上的掛墜,隨后如同六十年前求婚時一般,將額頭輕輕觸碰姜喜月的手背,也漸漸沒了呼吸。 等在病房外的人立即涌入,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姜喜月躺在病床上,嘴角帶著笑容,永遠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