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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下車幫忙。 正如其他人說的那樣,西里比亞草原每年都會有不少人不遠萬里來此求死自殺,巡邏隊對這樣的工作已經習以為常,不過能找回來的人少之又少。 這片草原太大了,且不說餓死渴死,路上要是遇上野獸,很可能會被咬死。 幾人商量著,覺得瓊一個人應該走不得這么遠,或許已經出事了。 姜喜月聽見他們的對話,沉沉道:“就算真的出了事,也要找到尸體?!?/br> 頂著烈日,搜尋隊再度出發。 從中午一直找到下午,他們的速度很快,快要找完附近的區域了,要是再往外走,瓊的生存幾率不到10%。 “你休息會兒吧?!标犻L找到姜喜月,勸道:“我會找人來換班,繼續往外找找,不過有消息通知你?!?/br> 姜喜月已經連續找了一天多,雙腿開始發抖,站都站不穩。 轉頭看了看草原的邊界線,只能點頭。 “好?!?/br> 她找了一塊石頭坐下,其他人已經拿出手電筒,慢慢朝遠處走去。 天色越來越暗了。 姜喜月思索著最后和瓊見面的每一個細節,再一次排除她自殺的可能,可是,她能去什么地方嗎? 就算在這里遇到了盜獵者,發生搏斗,應該也會留下血跡或者尸體,現在卻什么都找不到。 還有那件衣服。 她閉上眼睛休息。 巡邏隊的成員越走越遠了,周圍安靜下來,偶爾傳來蟲鳴。 一夜未睡的困意卷土重來。 半夢半醒中,衣服突然被拽了一下。 姜喜月倏地睜開眼睛,一頭草原鹿近距離地站在她面前,正低頭用嘴咬住她的袖子往外拽。 耳朵上印著藍色的紋章痕跡。 這是保護之家救助過的動物都會蓋上的章,便于以后長期觀察。 這頭鹿看上去根本不怕人,非但沒有避開姜喜月,反而不斷上前撞她的手,咬著她的衣服往外拽。 難道是認出她身上保護之家的制服? 有研究證明,不少動物會記住幫助過自己的人,也許是氣味,也許是特征。 姜喜月摸摸它的頭站起來。 “乖,我沒有帶吃的?!?/br> 她把草原鹿推開,想要去追巡邏隊的人,沒想到這頭鹿卻一直緊緊咬住她的衣擺,開始用蠻力把她拽朝另一邊。 “你要干什么?” 姜喜月被它拽得踉蹌了兩步,不得不跟上去。 “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玩,以后再去找你?!?/br> 可是這頭鹿卻絲毫沒有反應,帶著她繼續朝旁邊的小樹林走去。 那片區域他們之前已經找過了,沒有任何收獲。 姜喜月不想浪費時間,可拽不出自己的衣服,只能被動跟著它走了進去。 遠遠的,幾頭鹿站在樹下,不斷用蹄子刨開地上的土,已經被挖出了一個不小的坑。 看見姜喜月過來才停下動作,讓開一條路讓她靠近。 “你們在干什么?” 這些鹿的舉動十分奇怪。 姜喜月看了看地上的土坑,突然覺得有些奇怪。 西里比亞草原的土壤含水量低,樹林下很少會生長小草,都是結實的黃土,這里也不例外。 之前瓊曾經說過,因為以前的過度砍伐,很多食樹葉的動物已經很難再找到食物,所以他們計劃多種一些樹。 但是因為這里的土壤太結實,人力很難挖開,投入太大,只能作罷。 人用工具都很難挖開,這幾頭鹿是怎么用蹄子挖出這么大一個坑的? 她彎腰抓起地上的土壤搓了搓。 土質蓬松,不像之前見過的結實成塊。 幾頭鹿焦急的踩了踩地面,像是在催促什么。 “難道這下面有東西?” 姜喜月感覺不對勁,干脆從工具包里拿出小鏟子,迅速開始挖掘地上的泥土。 果然和她想的一模一樣,這里的土十分松軟,簡直像是不就之前被人挖開過,然后又重新填上了。 周圍的鹿也迅速上前幫忙,但它們的幫忙有限,只能著急在旁邊打轉。 姜喜月越是往下面挖,心里越是恐慌,生怕挖到什么,又怕什么都挖不到,不敢多想,只能不斷揮動鏟子。 汗水不斷從額頭滾落。 又挖了好一會兒,一鏟子下來。 咚。 碰到了什么東西。 她的動作倏地停了下來,丟開鏟子,用手撥開最后一層薄薄的土壤,一片衣角露了出來。 姜喜月心頭咯噔一下。 這衣服她認識,藍白條紋,昨天早上和瓊見面的時候,她穿的就是這件衣服。 姜喜月停了動作,只有旁邊的草原鹿還在著急地催促著,一邊發出啼叫,在夜空中船傳開。 過了幾秒,她才終于回神,拿出手機聯系隊長: 【我發現瓊了,你單獨過來,先不要告訴任何人?!?/br> 發完消息,她轉頭看去,幾頭草原鹿彎下腰,咬住瓊的衣袖,想要把她拽出來。 在發現拽不動之后,只能不斷用自己的鼻子去蹭她露出來的手。 姜喜月安靜地坐在一旁。 尸體埋在這兒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西里比亞草原上溫度很高,那些翻新的土壤很快被曬干,顏色變淺,看上去和周圍的土壤沒有任何區別。 如果不挖開查看,根本發現不了。 或許是這些草原鹿嗅到了氣息,才會一直在這兒挖掘。 等了十多分鐘,見巡邏隊隊長出現在樹林外,迅速起身走過去。 “隊長,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br> 保護之家。 三個人聚集在辦公室。 唐艷一直站在門口,擔憂地看著遠處的草原,盯著那邊的動靜。 “都出去一天了,怎么還不回來?不會真出什么事吧?查理先生,您確定不會被發現嗎?” “我已經全部準備好了,萬無一失?!?/br> 他昨天早上就把人送進草原深處的樹林埋了,計算著時間,在太陽暴曬之后,翻新過的土壤看不出變化。 草原上那么多動物走來走去,一切痕跡都會消失。 這樣的事情他已經讓人做過無數次,從來沒有被人發現過。 “可姜喜月好像一直不相信她是自殺……”唐艷皺著眉,擔憂道:“我早就說過,我不參與你說的那些生意,不想鬧出人命,現在可怎么辦?” “媽,有什么好怕的?” 坐在沙發上的白婭有些不耐煩,丟下手里的雜志,道:“瓊本來就是癌癥晚期,沒幾天好活了,早死晚死還不都是死?當初她來這兒不就是為了自殺?東西都準備齊了,他們不會發現的?!?/br> “最好能這樣?!?/br> 唐艷長長嘆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突然見一束車燈掃過,幾人迅速安靜下來,走出去一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