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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中帶著喜悅,立即跑過去,撲入金蓮懷里。 當初兩人被牛振奇殺害,金蓮怨氣難消,便一直纏上了牛振奇,可孩子卻因為頭顱被封在地下,變成了地縛靈,不能離開,母子便再也沒有見過面。 金蓮緊緊抱著孩子,潸然淚下,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時光。 “對不起,mama一直沒有去找你,你沒事吧?” 小鬼咧嘴笑了笑,高興地抓著母親的衣服不松手。 金蓮微微一笑,皆是風華,拉著小鬼的手道:“mama現在就殺了他!給你和meimei報仇!” 說著,猛地轉頭朝被逼至天臺邊的牛振奇看去。 身上的怨氣瞬間變得猙獰起來,不斷在空中揮舞著,割裂空氣。 當初牛振奇殺了她,殺了他們八歲大的孩子,也殺了當時金蓮肚子里已經三個月的孩子,這筆恨,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忘記! 牛振奇嚇得渾身一抖,連忙高喊:“姜喜月!救我!救我!” 姜喜月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br> 聞言,牛振奇神色變得絕望,連忙朝一旁的李長生看去。 “李警官!李警官,快救救我!你是警察,你必須保護我的安全?!?/br> 李長生緊皺著眉。 雖然他恨不得牛振奇這樣的人渣死無葬身之地,但他是警察,沒有任何人能代替法律懲罰罪犯,這是他的準則。 “姜大師,警局那邊已經鎖定他就是三十多年前那場命案的犯人,還是把他交給警察吧,等到了法庭,法律會給他一個應得的懲罰?!?/br> 姜喜月薄唇緊抿,沒有說話。 另一邊,牛振奇看到金蓮母子還在靠近,嚇得頻頻后退。 “別過來!別過來!我……” 還沒說完,突然一腳踏空,直接從天臺摔了下去! 嘭! 牛振奇瞬間落地,掉在圍墻的護欄上,被尖銳的柵欄刺穿。 姜喜月站在天臺邊,垂眸朝下面看去。 身體被穿出幾個窟窿的人已經徹底氣絕,瞪大眼睛似乎還不甘心。 她淡淡道:“現在,你不是人了?!?/br> 說完,轉身離去,只丟下一句話: “鬼魂之間恩怨,我不插手?!?/br> 金蓮和小鬼走上前,直接朝牛振奇撲了下去! 牛振奇的魂魄剛剛離開身體,瞬間被撕咬得四分五裂。 慘叫聲不斷從身后傳來。 李長生終還是沒說什么。 他是警察,牛振奇還活著的時候,在他的管轄范圍內。 現在人已經死了。 警察不管鬼魂的恩怨。 他看了一眼樓下的慘狀,跟著姜喜月一起離開。 “那鐘淇該怎么辦?” “逃了?!?/br> 姜喜月循著地上的蛛絲馬跡,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返生香的味道。 這氣味就是追蹤鐘淇的線索。 “不過她受了傷,很可能會再找祭品治療,李警官,我想讓警方幫我一個忙?!?/br> 第二天,A市所有報紙、雜志和新聞,鋪天蓋地緊急通知了一則消息。 作為警局副隊長的李長生出面解釋:“最近,警方查獲一批木雕藝術品,該木雕形態被雕刻成孩童模樣,模樣憨態,最大的標志就是眼睛沒有雕刻,或許還蒙上了紅布。這批木雕上攜帶致命病菌,只要觸碰就會被感染,且目前還沒有找到藥物可以治療。請大家特別留意,千萬不能觸碰,若是看到這樣的木雕,立即撥打110,警方會進行回收,并予以報案人獎勵?!?/br> 說著,拿出一個木雕娃娃放在桌上,當作參考。 這條消息傳遍網絡,一時間人心惶惶,只要是看到類似的木雕,連碰都不敢碰,更別說帶回家了。 李長生特意來小區和姜喜月商量。 “昨天接到兩則報警,但是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不過從報案人的描述來看,應該就是鐘淇?!?/br> 姜喜月早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鐘淇舊傷沒好,之前又被我打傷,現在肯定急著想要找祭品獻出去,到處抓人,不過之前的廣告宣傳得很好,這下她應該找不到祭品了?!?/br> 李長生也松了一口氣。 之前鐘淇逃出去,他一直擔心會再出現遇害者,沒想到姜喜月會想出這個好辦法。 “等把人抓住之后,我再對外宣稱病毒全部回收完畢,并且找到了治療方法,這樣就可以了?!?/br> 姜喜月微微點頭。 “應該快了?!?/br> “對了,金蓮和……那只小鬼呢?” 李長生轉頭朝周圍張望,那天從牛振奇的別墅離開之后,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兩人。 姜喜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投胎去了?!?/br> 牛振奇死的當天晚上,姜喜月深夜醒來,見兩只鬼魂出現在家里。 應該是小鬼帶她來的。 金蓮身上的怨氣已經散盡,除了皮膚依舊蒼白,看上去和活著的時候一模一樣,長發飄飄,靈氣逼人,不愧是當初戲班的臺柱子。 兩人無聲地朝姜喜月鞠了一躬,隨后相攜離去,消失不見了。 李長生心中一時唏噓。 “那……牛振奇呢?” “不清楚,或許正在世間某處游蕩,或許已經灰飛煙滅了吧?” 姜喜月微微揚起眉。 如果金蓮徹底撕碎吞噬了他的靈魂,那牛振奇就會徹底從世界上消失。 如果給他留了半魂,那就渾渾噩噩,不知所謂地在世間永遠游蕩,就連轉世投胎的機會也沒有。 金蓮這件事鬧得不小,A市不少游魂都看在眼里,感同身受。 牛振奇就算不是灰飛煙滅,以后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知道他的下場之后,李長生沒什么好說的,反而覺得有些活該,剛要離開,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今天鐘淇的爸爸鐘正元去警局報案,說鐘淇失蹤了,讓我們幫忙立案調查,你說該怎么辦?” 鐘淇已經消失了三四天了,鐘正元估計還被蒙在鼓里,他不知道自己女兒做的事,還以為她失蹤了,好幾次警局報案。 李長生知道事情的原委,卻不知道怎么解釋。 想到那個面對自己親女兒,卻一臉恐懼和畏縮的中年男人,姜喜月道:“我去和他說?!?/br> 鐘正元雖然有些害怕自己的女兒,但一直對她十分關心,兩人從小就相依為命,這次無緣無故失蹤這么長時間,他已經急得連公司都關不上了。 偏偏警局那邊竟然不立案,也不幫他找人,拿著納稅人的錢去不做事。 他跑了好幾次都沒結果,氣急敗壞地準備直接去警察廳。 剛出門,卻見姜喜月站在門外。 是女兒的同班同學,上次生病的時候,她還特意來探望過。 鐘正元想起來,連忙上前詢問:“姜喜月?你知道鐘淇在什么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