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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人見證和欣賞,而不是被歲月和灰塵掩埋,終年不見天日。 姜喜月深吸一口氣,肩膀上似乎有了一根擔子。 聽到管家的催促聲,她才仔細地把修復好瓷碗放進盒子里,迅速出門。 一邊朝餐廳走去,一邊問管家:“你知道怎么進拍賣行嗎?正規的?!?/br> 管家愣了一下。 剛才他注意到,姜喜月已經把那個破碗修好了。 難道是要拍賣? “你不是很喜歡那只碗嗎?” “很喜歡?!?/br> 姜喜月點頭,道:“但要是我一直拿著,那就只有我一個人能欣賞,和以前放在謝家落灰有什么區別?這么漂亮的碗,應該讓更多人看到才是?!?/br> 而且她現在也需要錢。 除了儲藏室里那些東西,她現在分文沒有。 雖然現在她嫁給了宮良,吃穿住行都有宮家負責,但她也不能永遠當菟絲子,依附著宮家。 世上沒有誰會嫌自己的錢多。 管家看著她,心疼。 果然,還是太窮了嗎? 那么喜歡碗,好不容易修好,也要忍痛割愛。 “我認識一家不錯的拍賣行,以前先生經常去,如果您有需要的話,我會聯系他們?!?/br> “好。我待會兒把那只瓷碗的數據整理一下交給你,看看拍賣行接不接?!?/br> 姜喜月不知道管家里的想法,思緒飛快轉動著。 明末清初的官窯瓷碗,市面上流通的本來就很少,每一只的出售價格都不低。 她手上這只雖然被修復過,會影響價格,但應該也不會太少。 更何況,也可以趁這個機會,讓拍賣行的鑒寶師看看那個碗的情況,驗證一下她現在的修復技巧到底行不行。 下午,姜喜月只有一節課。 蘇簡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找到了真正搶走她東西的人,竟然沒來找,一下課,姜喜月就迅速跑了一趟教務處,咨詢關于轉專業的相關事宜。 她本來想換一所學校,沒想到一問,才發現A大竟然也有考古系,只是因為學生少得可憐,所以存在感太低。 就比如去年和今年,竟然沒有一個學生報考。 雖然有這個專業,但沒有學生,根本沒辦法開課。 而且一查她才發現,A大考古系的老師竟還在國家博物館擔任鑒寶和修復的工作,很有資歷。 這么一盤算,姜喜月決定不換學校了,直接轉專業。 從老師那兒拿了一大堆資料,回家前,她還順便去圖書館借了不少相關專業的書,全部帶回家。 等她抱著書從圖書館走出來,遠遠就看到一抹玫瑰紅。 果不其然,管家在跑車旁邊站得筆直。 看到姜喜月出來,帶著司機迅速過來幫她搬書,一邊貼心地問:“姜小姐,如果您喜歡這方面的書籍,我可以再幫您添購一些?!?/br> 之前他從宮良書房中找到的書,姜喜月已經全部看完了,速度快得驚人,就連管家也為之震驚,放回去的時候一直懷疑,姜喜月到底有沒有看。 可是有一次,他無意中看到了姜喜月做的看書筆記,瞬間折服了。 “不用了,圖書館里就有不少,只是一次借出的數量有限,得經常跑?!?/br> 司機迅速把書抱上車,跑到駕駛座,管家適時道:“姜小姐,拍賣會那邊都已經聯系好了,他們對您的藏品很感興趣,希望明天您能帶過去進行鑒定。如果鑒定成功,當天就可以進行估價拍賣?!?/br> 姜喜月立即算了算時間。 明天上午和下午都有課,但下午的課程三點就能結束,下課之后直接去拍賣會,晚上進行拍賣,時間剛剛好。 “那你跟他們說,明天下午三點半我過去?!?/br> —— 保利國際拍賣行是國內最出名,也是規模最大的拍賣行。 擁有專屬鑒寶師和管理、修復渠道,從創立至今,從來沒有售出過一件贗品。 甚至在幾年前,由保利國牽線,完成了一件國寶的拍賣回歸,在國內名聲顯赫。 宮良手上不少古董都是從這里入手的,管家第一時間也是聯系的這家。 一聽說是宮家要提供拍賣品,立即引起拍賣行的高度重視,都以為是宮良回來了,所以第二天下午,當看到姜喜月手里捧著一個盒子,和管家一起進來的時候,都愣了一下。 由于宮家和謝家的聯姻,姜喜月這個人的的名氣雖說沒有傳遍全國,但整個A市的人都略有耳聞。 雖然對外說是謝友國的干女兒,但明眼人心里都清楚,就是一個傭人而已。 她能拿出什么好東西? 更何況…… 拍賣行經理看了一眼姜喜月手里的盒子。 這盒子還是他們拍賣行的東西,應該是以前宮良拍下的東西,他們用來包裝的,沒想到現在還被二次利用了。 不過就算心里懷疑,當著管家的面,幾人也迅速擠出了一個笑容。 “宮夫人,能讓我們看看您要拍賣的東西嗎?按照固定,所有拍品都需要由我們拍賣行自己的鑒寶師先進行鑒定和估價?!?/br> 姜喜月微微點頭,把盒子放在桌上。 轉頭朝站在旁邊的兩個鑒定專家看去:“這是我無意間得到的,應該是一個不錯的藏品,希望幾位能幫我掌眼?!?/br> 兩個鑒寶師也認出了那個盒子的來處,小聲問經理:“待會兒要照實說嗎?還是……” 留點面子? 姜喜月畢竟是宮良名義上的妻子,總不能說得太難聽,得罪了宮家。 經理當然也懂這個道理,道:“就算有問題也不能明說,隨便估個價,由拍賣行買下來就是,可以送宮家一個人情?!?/br> 鑒寶師微微點頭,走上前,手指一撥,掀開了蓋子。 姜喜月已經后退兩步,把地方讓給他們,安靜地等待著。 我對這個瓷器有信心,應該不會有問題。 但身后的管家卻一臉緊張。 他可沒忘記,這碗是從謝家那個跟垃圾堆一樣的閣樓里拿回來的,而是剛帶回家的時候,已經裂成了好幾瓣,灰塵糊得連花紋都看不清。 雖然現在看上去已經勉強像個碗了,但怎么說也不至于是個寶。 他仔細觀察著兩個鑒寶師的神色,見他們都彎下腰,兩人湊得很近,手里帶著手套,小心翼翼地在檢查,放大鏡和各種儀器輪番上陣,有些擔心。 別讓他們打擊了姜喜月小姐的積極性。 于是側跨了一步,準備和經理說說,嘴下留情。 才剛靠近。 啪! 已經看那個瓷碗看了足足五分鐘的鑒定師突然一把抓住經理的手,壓低聲音催促:“快買!拍賣行必須把這個買下來!” 經理一聽。 完了。 姜喜月拿來的東西就這么差嗎?外人看都不能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