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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立即下樓。 管家聽完謝友國的解釋,臉上稍有地露出情緒,一臉“你在玩我?”的表情。 謝友國解釋道:“姜喜月的父母是我的好友,他們重病過世之后,我就收養了姜喜月為干女兒,這些年一直都住在謝家。她現在都二十了,當初去宮家說聯姻的時候,就是為了給她找一個好丈夫?!?/br> “能嫁入宮家是她的榮幸,今天太高興昏了頭,才會那么說。要是管家你還覺得不對,我會親自去找宮先生解釋,現在還是先讓姜喜月回去了,外頭好多人都看著呢?!?/br> 確實。 辦了婚禮的人是姜喜月,穿著婚紗接上車的人也是她。 在外人眼中,姜喜月就是宮家的人了。 這么大的事情,必須等家主決定之后再做處理。 雖然他一聽,就覺得眼前這一家人有什么陰謀,但也只能按下不表。 “好,我會把這件事如實匯報給先生,請他來做決定?!?/br> 謝友國終于松了一口氣,正準備送兩人出去,姜喜月腳步突然停下來。 “對了,爸,其實我這次回來,是來拿東西的?!?/br> 突然一聲“爸”,讓謝友國有些懵,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連忙道:“行李我會讓人收拾好,幫你送過去的?!?/br> “不是這個?!?/br> 姜喜月笑了笑,輕聲道:“我之前走的時候,忘記帶嫁妝了,特意回來拿一下?!?/br> 嫁妝…… 謝友國臉色變了又變。 之前讓謝青青聯姻的時候,他確實給了一枚價值不菲的紅寶石當陪嫁。 姜喜月又不是他的女兒,一個傭人罷了,也想要嫁妝? 看來是想要反咬一口。 做夢! 他心里不滿,但是當著管家的面,也只能道:“哦哦,我急著呢,中午不是走得太急了嗎?我明天就收拾好,和你的行李一起送過去?!?/br> “還是現在給我吧,不待在身邊我總覺得不踏實,而且司機開車過來,運東西也很方便?!?/br> 姜喜月轉頭朝管家笑了笑。 管家一愣。 他看得出眼前的局勢。 剛開始,知道姜喜月是替嫁的時候,對這個小傭人也有些可憐,沒想到竟然這時候殺了一記回馬槍。 因為這件事,管家覺得他們被謝家涮了,心里正有些不滿,能擠兌謝友國一點是一點。 跟著道:“我來一起搬,謝家這么寶貝的女兒出嫁,肯定很多嫁妝吧?一輛車不知道夠不夠裝?不過別擔心,要是不夠,我會讓他們在派車過來,管夠?!?/br> 謝友國騎虎難下。 “那……那好吧,去看看你看中了什么,就帶回去?!?/br> 說完,瞪了姜喜月一眼。 剛才,他還覺得傭人好拿捏,翻不起什么浪花,沒想到竟然來了這么一手。 他心里不滿,卻也只能帶著兩人朝樓上走去。 姜喜月看得很仔細,把宅子里的東西都看了一遍。 謝家也的確是強弩之末,家里的裝潢擺設看似華麗,但和宮家的主宅比起來,就完全不夠看了。 找了一圈,來到閣樓。 謝友國已經陪著轉了半天,道:“你喜歡什么就快拿,時間不早了?!?/br> 說著闊氣,但閣樓能有什么好東西? 姜喜月卻推門走了進去。 閣樓并不大,但也有十多平,雜亂地堆放了很多東西,一些缺了角的柜子,碎成幾瓣的花瓶,不要的舊箱子…… 上面都落滿厚厚的灰塵,也不知道放了多長時間。 姜喜月隨手掃開柜子上的灰塵,一個漂亮的花紋圖騰慢慢顯露出來。 桌腳設計得十分精致,只是被糊滿了灰塵和蜘蛛網,掃開之后,竟然一條龍…… 她眼里閃過微光,又看了幾樣破碎的“雜物”,轉身走了出去。 謝友國有些隱隱不耐煩地問:“接下來要去哪兒看???” 姜喜月只是指著閣樓。 “里面的東西,可以給我當嫁妝嗎?” 聞言,謝友國慢慢睜大眼睛,眼底立即涌出一波又一波狂喜。 “可以可以!你快拿走,我馬上讓人幫你送到車上去?!彼贝叽僦?,恨不得姜喜月接下來會改變主意。 這閣樓里的舊東西都是他祖父留下來的。 小時候祖父總喜歡躲在閣樓擺弄那些破東西,后來因為疾病猝死,他就把閣樓給關上了,幾十年都沒人上來。 他總想著找機會,把里面的東西都丟出去。 可沒想到,姜喜月竟然選了那些破爛玩意兒當嫁妝,立即狂喜道:“你要不要再拿點別的?” 姜喜月淺笑:“這些就夠了?!?/br> 謝友國更是心情大好,他剛才一直擔心姜喜月會獅子大開口,沒想到最后竟然要了一堆垃圾。 看來之前的擔心都是多余了。 “嫁妝也有了,現在你放心了吧?” 姜喜月微微點頭,對管家道:“麻煩待會兒找人來把這些東西搬回去?!?/br> “是?!?/br> 管家微微彎腰答應,心里卻有些不高興,覺得姜喜月受委屈了。 那些滿是灰塵,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缺胳膊少腿的家具,當嫁妝不是羞辱人嗎? 可是見姜喜月心情不錯,便沒有詢問。 當天,就讓主宅的人過來,把閣樓里的東西全部搬出來,運回了宅子。 看著東西送走,最高興的莫過于謝友國了,他站在門口,一直到車尾燈消失在視野中,才回頭朝謝青青看去。 “我為了你得罪宮家,希望你之前沒有說謊,真能幫到謝家?!?/br> 謝青青信誓旦旦:“我現在就是謝家的救世主?!?/br> 謝友國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回到客廳,轉了一圈,問傭人:“南音呢?怎么不見她下來?” 傭人搖了搖頭。 “不知道,大小姐剛才就不在了?!?/br> 謝青青已經在沙發坐了下來,一邊翻著手機,隨口道:“出門了吧?我好像看到她出去了?!?/br> 聞言,謝友國皺起眉不滿地抱怨。 “這個時候還出門?!謝家的事她是一點也不關心!” 謝青青沒說話,坐在桌上刷新聞。 一直到凌晨兩點,謝家已經夜深人靜,她拖著那個巨大的行李箱到了謝家后花園,把東西埋在了榕樹下。 細致地蓋上一層草皮,才回去繼續睡覺。 —— 運送“嫁妝”的車行駛在后面